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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獵人與獵物

也不知道餮對那個人說了什么,那人竟然突然安靜了下來,雖然臉上仍是那副要吃人的樣子,但是卻沒了要打人的動作,周圍攔著他的那幾個見他平靜下來了,也悻悻的收回了各自的手。

“哼,要不是看你還會說點話,爺早就剁了你下酒了。”

餮討好的笑笑,回道:

“那我們接著趕路?”

那男子瞟了她一眼,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于是,一行人又接著上路,一路上,徐沭都安靜的要命,但她時不時用眼神瞟向一旁挨著她十分近的餮,心中暗罵古代人思維的不正常。

前一秒還在醉仙樓可憐巴巴的求自己,下一秒就變成了腹黑男,真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雖然餮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但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還是他們目的地到底是哪,難不成他們好心要將自己送回桑國?

想到這,她感受到另一邊男人發(fā)出的可怖視線,立刻將這個想法扼殺,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時,少年爽朗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哎呀,天黑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明天再趕路也不遲。”

眾人點頭,默認了他的觀點,一個個開始表態(tài)道:

“那我去找找看周圍的木柴來燒火。”

“那我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野禽,回來給大家烤著吃。”

“那我去探查周圍的情況,看看安不安全。”

……

一個個有序的找到了自己的分工后,人們一涌而散,只剩下徐沭和餮站在原地,夜里的風(fēng)兒呼嘯,吹得她單薄的身子一顫,身旁的人感受到她的異樣,低頭問道:

“喂,小傻子,要不要到我懷里來,我懷里可暖和了。”

說罷少年張開了自己的雙臂,一臉期待的看著少女,雖然是黑夜,但徐沭能感受到身旁人兒此時臉上的笑,又是一陣寒風(fēng)襲來,似是催促著她往那人身上帶。

“一邊去,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別以為幫我解了圍我就會另類看你,再怎么說你也是和他們那些人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少年撇了撇嘴,將伸展的手臂收回,轉(zhuǎn)而將自己換成一團。

可能是少年給她的印象不是太差,與那些人相比,徐沭總覺得他可以信任,好吧,她承認她就是個顏狗,她只是覺得那個人比較帥,帥哥即真理。

于是乎她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人,問道:

“喂,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

經(jīng)過這一天的路程,徐沭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們有意將自己帶去什么地方,而且,自己好像是他們?nèi)蝿?wù)中的關(guān)鍵一步,自身的安全應(yīng)該可以暫時保證,而且從他們有序的分配中可以看出來,他們一定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而眼前這個叫餮的男人,也是其中一員,只不過,那四個人好像都不怎么服他。

少年狐貍般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人兒,就好似是獵人在看著只屬于他的獵物。

“帶你回家,怎么?不開心。”

月光輕柔的灑在地上,幾只野禽竄過草叢,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少女借著月光看向少年姣好的臉龐,想要從他的眸中看出一絲破綻。

“家?呵,說得你跟我很熟似的,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將我從王府里帶出來?”

“噗呲。”

少年不由哼笑,微微俯下身子,俊秀的臉龐突然在徐沭眼前放大,溫?zé)岬臍庀湓谀樕希挥X得癢癢的。

“小傻子,你對我可能沒那么熟悉,但我知道你的一切,所以,我們可以說是非常的熟絡(luò)了,還有,別隨隨便便就問別人的意圖。”

說著,他將頭偏向少女的耳畔,輕聲道:

“讓別人知道你的恐慌,可是很危險的事。”

徐沭因為那人的靠近呼吸一滯,再反應(yīng)過來,男人早就離自己幾步遠,他隨意折了一根草叼在嘴里,靠在一顆大樹根旁合上了眼。

看著男子的面容,她實在難以將他與第一次見到時哭的不能自已的人重合,那時的他渾身透露著凄涼,讓人忍不住想要幫一把,而再次見面,這人周圍的氣壓讓她喘不過氣來,為了短短幾日,這人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她看不懂。

待搜集柴火的幾人到齊,幾人草草解決了一下,感覺到腹中的滿足,她心中的緊張之感也稍稍寬松了一些。

接下來的幾日趕路,徐沭再也沒有根餮說過一句話,兩人似乎都不愿意提起之前的事,直到幾人走到了一處府邸,兩個門衛(wèi)認出她后,正滿心歡喜的想要將她迎進府時,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喂,先別著急走,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的目的嗎?你過來,我告訴你。”

聽到他終于要回答自己的問題,徐沭原本耷拉的神情一下子高昂,但因為要在眾人面前裝作矜持,不能讓他看見自己的興奮,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轉(zhuǎn)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

“說。”

看著少女那一副得勢的模樣,餮只嘆怎會有如此單純之人。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說。

雖然徐沭不太喜歡這種被人呼喚過來呼喚過去的感覺,但畢竟是自己想聽的,不就是過去嗎,有什么好怕的。

她理了理衣著,踱步到少年面前,說道:

“說吧。”

少年無奈一笑,在兩個門衛(wèi)打量的目光下將她拉到另一邊,那兩人眼看著就要抽刀去攔,可卻被餮帶來的四個大漢攔了下來。

少女怒氣沖沖的甩下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慍聲道:

“說話歸說話,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的,要是讓我父親知道,非得把你的腿打斷不可。”

少年不怒反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女子。

“是是是,不過是演一對父女,你還當真了。”

聽到這,徐沭眸中閃過一瞬的驚異,但又瞬間被她壓下,是了,這人之前跟她說過,他知道自己的全部底細,那么谷菩也是紅殊閣的身份他也自然是知道的,雖然一切都說得通了,但她還是驚訝于眼前人對紅殊閣之事的清楚之多。

見她不語,餮從袖中掏出一張布,遞到她面前道:

“噥,城防圖,拿好。”

聽到自己冒死送出去的城防圖就這么又被人送了回來,徐沭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正想要開罵,餮像是已經(jīng)摸清了她的脾氣秉性般,前她一步說道:

“哎哎哎,先別發(fā)作,你先打開看看這份城防圖和你之前送來的那個有什么區(qū)別。”

徐沭沒有著急去接他手里的那團布,反而是盯著少年真摯的神情。

餮被她盯得不舒服,直接上手把她的右手強拉到自己身前,直接將手中的布往她手里一塞。

“哎呀,別墨跡了,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要想清楚你們紅殊閣現(xiàn)在的處境,如果你不看看的話,萬一遺落了什么關(guān)鍵信息,倒回來再惹下大禍,你還有將功抵過的機會嗎?”

雖然徐沭十分不情愿按著眼前人說的做,但她心里知道,自己別無他法,既然這人這么自信,那這城防圖肯定是有什么蹊蹺,不就是看一眼嗎?又死不了。

如是這樣想著,她在餮溫和的注視下將那塊布展開,布上除了歲月留下的斑跡,墨色有些許的模糊,其余的可以很清晰的看出,這確實是和自己偷來的城防圖相似,只不過,有些地方,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手中的才是真的。

“怎樣?是不是跟你那假的城防圖不太一樣?是不是連質(zhì)感都覺得高了好幾個檔次?”

知道餮是故意調(diào)侃自己,但徐沭沒有心情跟他斗嘴,抬頭問道:

“你確定這是真的?”

少年真摯的點點頭,抬手做發(fā)誓道:

“自然,不然天打雷劈。”

徐沭是現(xiàn)代人,自是知道古代人對發(fā)誓的重視,再看他的神情,也不是說謊的樣子,而且自己拿到城防圖確實太過于簡單,她看著手中的布匹,雖然面上不顯,但心中已經(jīng)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再抬眸,少女的神情帶有罕見的冷靜道:

“說吧,你們要什么?”

她看著少年的眼神中全是冰冷,這是交易者之間的搏斗,是心理上的博弈。

見她也不繞彎,餮也直接說道:

“很簡單,我要桑國公主這次和親的理由。”

聽到“桑國公主”這四個字,徐沭的秀美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隨后又恢復(fù)常態(tài)道:

“我也不知,我這些時日一只待在斐國,而且,我與她也不熟,我的直系頭兒是桑王。”

聽到這,餮的眼中閃過幾絲混沌,帶有詢問意味,他低聲問道

“桑王?你說的是哪個桑王?”

徐沭不明白為什么他是一副不理解的神情,只當他是對桑紀塵不是紅殊閣成員仍然能指示她們懷疑,于是補充道:

“可笑,除了當今的桑王——桑紀塵,還能是哪個桑王不成?”

聽到是桑紀塵,餮眼中的混沌才陡然消失,只留下如潭水一般清澈的瞳仁。

感覺到餮的不對勁,徐沭有一種感覺,或許,眼前人迷惑的不是桑紀塵與紅殊閣的關(guān)系,他好像是把桑王搞錯了,難不成……他與前桑王有什么聯(lián)系不成?

想到這,徐沭對眼前男子的疑惑更大,或許,在他身上能套出不少東西。

“哦,是,自是現(xiàn)在的桑王,是我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樣說著,餮心中卻在打起小算盤來,自己什么都沒問出來,徐沭還是個腦子不精光的,萬一她沒把地圖交給桑驚鴻反而交給了桑紀塵,那自己豈不是全都給搞砸了。

不行,他一定得找個理由留在徐沭身邊,直到任務(wù)完成才行,萬一醉仙樓那位什么時候再耍個脾氣,可有自己受的。

徐沭的眼神落在少年糾結(jié)的臉上,隨后裝作不在意的點點頭,正轉(zhuǎn)身欲走,身后卻傳來了男子的聲音。

“那個,我在桑國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一個落腳之處,你就看在我們同為線人,我又將你救出的份上,收留我一段時間吧。”

在餮沒有看見的陰面,徐沭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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