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不是她
- 和親公主:攝政王妃不可欺
- 不若驚鴻
- 3606字
- 2023-02-21 13:40:18
桑驚鴻不由起了興趣,提起裙擺,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一顆枯樹后,觀察著那邊人的動靜。
只見斐予舟抬起手臂,接住了一只白鴿,從白鴿的腿部摘下竹筒,手臂一揚,那白鴿便飛走了,打開竹筒看了里面的東西后,他將竹筒放入自己的懷里,然后警惕的環顧四周。
看著他的這番動作,桑驚鴻不由來了興致。
這么神秘,那竹筒上肯定寫了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正當她想著怎么從他手中騙到竹筒時,一道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啊!你。”
還沒等桑驚鴻反應過來,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隨后她便感到脖頸后被人一敲,瞬間失去了知覺。
“好好休息一下吧,偷看別人可是不好的行為哦?!?
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紅色的紗帳,她揉了揉發暈的額頭,借著旁邊的床沿坐直了身子。
“愛妃醒了?”
低沉的嗓音從紗帳外傳來,是桑驚鴻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她立刻警惕起來。
她試探性的問道:
“斐予舟?”
那人點頭,一邊為她撐起紗帳,一邊溫柔道:
“為夫在,不知愛妃昨日睡的可好?”
桑驚鴻被他整的有些發懵,什么愛妃、為夫的,她不是已經被休了嗎?難不成,自己這是在做夢?
“愛妃?”
斐予舟很坦然的點頭道:
“是啊,你都嫁入我攝政王府幾個月了,怎得連我對你的稱呼都適應不了?”
說著他便要去刮桑驚鴻的鼻溝,可能是心中對他的怨恨還沒有消除,桑驚鴻下意識的躲避著他的觸碰。
他莫不是又在誆自己的話?想到這,桑驚鴻的語氣加重道:
“攝政王殿下,你清醒一點,我不是你的前王妃,我是桑國的圣女無赦。”
斐予舟看著自己懸在半空的手,苦笑道:
“說什么呢?驚鴻,你怕不是睡一覺睡發懵了,桑國哪有什么圣女,怕不是你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看多了?怎得還信起這些鬼神之說了?”
說著便在她的眉間輕輕一彈,桑驚鴻吃痛,捂住額頭怒瞪著斐予舟。
“你竟敢彈我?斐予舟你是要造反???”
桑驚鴻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周圍與記憶中別無二樣的裝飾,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時他們還沒有站在對立面的時候,算了,計較那么多干什么,就當是夢吧,自己也是時候休息休息了。
斐予舟沒有想到上一秒還嚴厲呵斥自己的人,竟然突然與自己開起了玩笑,這一幕,仿佛他們真的如之前那般,沒有過那一次的誤會,既如此,那就讓自己貪婪一下這短暫的重聚吧。
“不…不敢,你是我的王妃,我怎么會對你造次呢,你說對不對?!?
桑驚鴻小臉一昂,嘟噥道:
“量你也不敢,夫君,你還記得我們成婚幾個月了嗎?”
斐予舟想了想,胡謅道:
“三個月左右了吧?!?
桑驚鴻臉上不由掛上了一絲落寞,三個月了嗎?她的孩子也離開她很長時間了。
“你說,我們會不會有一個孩子???”
桑驚鴻盯著他的眼中滿是向往,看得斐予舟心中有一股灼燒感。
“會的…一定會的?!?
看著他躲閃的眼神,桑驚鴻眼中的淚終是留了下來。
“你怎的哭了?”
斐予舟慌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她的臉,桑驚鴻趁他不注意,點了他的穴位,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桑驚鴻開口苦笑道:
“不是吧,斐予舟,你還真動了情?為了和我重拾之前那些破爛的記憶,你竟然連給我下迷香的招數都想得出來?!?
斐予舟神情一制,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問道:
“你終于…承認自己是桑驚鴻了嗎?”
桑驚鴻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把手探進了他的衣衫中,摩挲著竹筒的蹤跡。
“怎么?不敢承認?”
桑驚鴻可不吃他這一套,認真的進行著手上的動作。
“你想多了,攝政王殿下,這些不過是騙你的戲碼而已,我這次的目的是為了這個小竹筒,至于剛才的對話,不過是哄騙你的,讓你對我放松警惕罷了?!?
是啊,是她自己貪圖這一時的幸福,那不過是一個低階的迷香,能耐她何?
“你!”
還未等他說完,脖頸后就被人打了一記,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最后倒在了床塌上,看著男子眼角緩緩留下的眼淚,桑驚鴻深吸了一口氣,抽出袖中的手帕為他擦去后,又幫他擺正了姿勢。
“斐予舟,放過我吧,我也放過你,就當今天發生的事是一場美夢吧?!?
她俯下身子清啄那人的眉眼,轉身離去。
看著從斐予舟房間里走出來的桑驚鴻,負責侍候斐予舟的宮人皆是一愣,隨后跪下行禮道:
“奴見過圣女大人?!?
桑驚鴻微微頷首,示意他們起身。
那幾人起身后都是低著頭沉默不語,但其中有一個活潑一點的小太監,他問道:
“看來圣女已經沒事了,剛才攝政王把您抱回來的時候可是嚇壞了小的們了?!?
桑驚鴻聽到她是被斐予舟公然抱回來的,心中的怒火中燒。
“你說什么?他是一路抱著我回來的?”
那小太監懵懂的點頭,隨后補充道:
“是啊,這一路的宮人都看見了呢,好像,連王上都知道這件事了呢。”
桑驚鴻立刻被自己剛才魯莽的行為氣炸了,她當時為什么就好巧不巧遇見斐予舟了,還有這個斐予舟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是要與楓子期成婚的,他現在這么做,不是明擺著讓他人說閑話嗎?剛才真是白感動了。
“咦,圣女大人,你這拿的是什么啊?”
桑驚鴻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竹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到門口時,她的好奇心便驅使著她打開拿走了竹筒的塞子,誰知道這里面什么都沒有,白瞎了她這一趟跑,現在好了,不僅什么都沒有,連自己的名聲都被他敗壞完了。
“斐予舟!”
桑驚鴻現在連回去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但看著那幾個宮人看自己怪異的眼神,她又不好意思直接發作,于是乎,她看著那個小太監問道:
“怎么?你感興趣?”
那個小太監狂點頭,眼睛中仿佛能溢出星星來。
“噥,它現在是你的了。”
那個小太監立刻欣喜若狂的接過。
果然,小孩子嘛,隨便一個小玩意就能打發好。
桑驚鴻現在思緒亂做一團,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才好,在宮里四處游蕩了一會后,她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管他呢,先睡個好覺再說?!?
另一邊,斐予跡看著手中的面具,隨后又看向黑衣人,低聲問道:
“這是…閣主說要給我的?”
那人點頭,隨后道:
“是的,這是閣主特意叮囑我要帶給師兄的,說是看師兄的面具找不到了,讓您以后帶著這個面具執行任務,這樣,也不會那么容易敗露,而且就算是這面具破損了也可以隨處買,被人盯上了也很難被快速搜索到,對于您現在的任務十分的契合?!?
斐予跡看著青面獠牙面具,臉上雖然有嫌棄的表情,但還是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復命吧?!?
他將手中的面具為自己戴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心中百味交雜。
總有一天,他會把彼岸花面具和自己的一切搶回來。
第二日,斐予跡將面皮戴好后便出了門,今天是他免費施醫的日子,自己可不能讓那些百姓久等。
正當他擺好攤位,為一個老年人把脈時,一行人騎著馬從遠處沖了過來。
“起開起開!不想死的都給本大爺滾開!”
原本還在街市上買東西的眾人見這副場景皆是嚇得不輕,都齊齊的往后站成倆排,為他們讓路。
譚笛雖然心中對這些當街縱馬的狂徒多有不滿,但礙于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師,于是,他只好對著那位老人問道:
“老人家,這是怎得了?為何這些人的神色這么匆忙?”
那老人見他一臉的疑惑,好心道:
“譚醫師,你連這都不知道啊?桑王駕崩了,現在啊是桑國的太子登基當了新王,咱們斐國的丞相和鎮國將軍因為要不要趁這個空隙去打仗而爭吵呢,據說啊,為了阻止士兵們造反,楓廣將軍還特意跑到邊境,去穩固軍心呢,這不,這就成了兩派之間的矛盾了,這一天啊,像他們這樣騎著馬送信的人不下于三群,唉,真是造孽啊,這斐國要是照這樣下去,桑國還沒有打過來,斐國就要被這些人弄沒了。”
斐予跡這兩天光顧著趕路了,當然不知道這些事,但他還是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心,示意他不用擔心。
“老人家,您不用擔心這么多,咱們這些百姓啊,把自己照顧好才是大事,這些國事我們也插不上手,是不是?”
那老人家一聽這話,臉上立刻綻放了笑容,笑道:
“還是譚醫師闊達,既然譚醫師都這么說了,那我老頭子哪里有不聽的道理,我呀,一定每天按照譚醫師的藥方好好吃藥,早點恢復健康?!?
譚笛點頭,心中卻想起了桑驚鴻對他說的話,看來,楓廣這是真的想要讓桑驚鴻嫁過去了,但是,這是為什么呢?難不成,真像傳聞所說,就因為楓子期和桑驚鴻小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加上兩人的命格相合?這也未必太玄乎了些。
行醫了一天,回到自己的院子時,見四周的人都倒在地上沉沉睡去,便知道是紅姬回來了,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就看到了自己床塌上的紫衣女子,他早就見怪不怪,將醫箱收拾好后,他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邊品味著一邊開口道:
“怎樣?赴酒那老頭怎么給你說的?!?
女子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后,為他捏著肩道:
“倒也沒什么,不過就是說些讓我少抓些人當奴人罷了,好像桑國已經開始重視這件事了,如果被桑國人知道他與我有合作的話,可能會動搖到他的地位罷了?!?
斐予跡點頭,將見底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便起身走到一處銅鏡前緩緩坐下,盯著鏡中不屬于自己的樣貌。
“我討厭這副柔弱的樣子?!?
紅姬也感受到他今天情緒的不對勁,趕忙湊近道:
“奴也知道殿下的不易,但是殿下還是要忍忍的?!?
斐予跡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為自己摘著臉上的面皮。
“哦,對了,奴家差點忘了,奴還為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呢?!?
說罷,她從床邊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個木盒遞到了斐予跡面前。
斐予跡將面皮放到一旁裝有水的木盆里,疑惑的問道。
“這是什么?”
紅姬沒有回答他,只是將手中的木盒子往他的面前推的更近了些,隨后道: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