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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暗潮涌動

他一個斐國的鎮(zhèn)國將軍為何大半夜跑來桑國的墓地來和人聊天,難不成?是桑國出了叛徒?

她聽桑紀(jì)塵說最近斐國十分不老實,連夜將楓廣的獨子楓子期召回朝里,看這架勢是要攻打桑國了,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還冒著風(fēng)險來桑國見得人,一定是個重量級人物,可惜那人穿著黑色衣袍,再加上他背對著自己,不能看清他的面貌。

“閣主,我已按你的要求逼斐予舟和離,那蠱蟲也已給斐王下了,這我兒的前程你看…”

那人自是懂他的意思,將一個小瓷瓶遞到他面前,楓廣趕緊伸出雙手捧住那個瓷瓶,仿佛在看什么圣物一般。

“這是一種會使少將軍力氣大于常人,且受傷后疼痛減輕的藥,里面總共有10顆,其中最大的一顆是引子,要先服用,剩下的九顆每個月的十五服用一顆,切記要到十五時再服用,否則,少將軍可能會受到反噬。”

楓廣趕忙點頭哈腰的謝道:

“是是是,我都記在心里能,一定會監(jiān)督他服用的,只是這反噬…”

那人的聲音明顯帶有怒意。

“怎么?想要享受圣藥帶來的榮耀還想不收圣藥帶來的疼痛,楓將軍怕不是想的太過于好了些?”

楓廣趕緊鞠躬道:

“是是是,是我太貪婪了,那就謝過閣主了,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人點了點頭后,楓廣才離開,心中確吐槽起來。

這紅殊閣的閣主怕不是個變態(tài)?為什么先讓自己撮合攝政王和桑國公主后又讓自己逼他們和離?還有,為什么每次都來這陰森的墓地來商討,莫不是壞事做多了,不敢見人?那些墓碑不會…都是他殺的人吧!?

想到這,他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自己戎馬一生都未曾如此害怕過。

待兩人都走后,桑驚鴻才從樹后走出,她能感受到那個帶有黑色斗篷的人周圍的威壓感,可見他的實力是在自己之上的,甚至有可能比斐予舟還要厲害,而且他剛才和楓廣說話時用的是假音,是通過內(nèi)力改變后的聲音,看來他也是個警惕的人。

因為距離太遠(yuǎn)桑驚鴻只聽到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字。

“他們好像提到了楓子期?難不成他們在密謀有關(guān)楓子期的事?可他畢竟是楓廣的兒子應(yīng)該不會害他,還有那個什么圣藥,看楓廣一臉殷勤的模樣,桑驚鴻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和他在斐國時義正言辭得模樣可真是相差甚遠(yuǎn)。”

圍著墓地又走了幾圈,因為上次沒有看清楚到底有沒有出問題,這次檢查的更加仔細(xì),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墓碑周圍的土都是老土,幾乎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那就是說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拍了拍沾上泥土的雙手轉(zhuǎn)身離去,暗處,帶著鬼臉面具身著黑色斗篷的人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伸出布滿暗紅血絲的手臂輕輕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蒼老的面龐,月光下,臉龐上的紅絲在詭異的舞動。

“阿若,原諒師父,師父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桑驚鴻回到寢宮內(nèi),換下衣物,看著鏡中的自己發(fā)呆。

還有一個余月,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什么都不知道就去死真的好不甘心。

突然,她好似想起什么似的,眼前一亮。

她記得當(dāng)時斐予舟說過,得過牽絲引的人會永遠(yuǎn)保持當(dāng)時的狀態(tài),只要背后的操控者不死或是不斷與他之間的紅絲,便可達(dá)到不老不死的效果,只是,用這種方法可能會失去自主意識,就算沒有失去自主意識,背后控制的那個人也可以隨時要自己的命。

而且,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個斐予跡長什么樣在哪里,夜不能求他給自己下禁術(shù),萬一他拿這威脅自己,那怎么行。

起身上榻,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傳來斐國開始進(jìn)軍的消息,不到兩日便可抵達(dá)桑國的邊境。

“混賬!我父王養(yǎng)你們那么多年,該用你們時卻一個個跟個縮頭烏龜一樣!那還要你們有何用?”

桑驚鴻剛走到大殿門口,就聽到了里面的怒吼聲,接著便是拔劍的聲音。

“是誰惹我們阿塵不高興了?”

桑驚鴻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jìn)殿內(nèi),眾人見是她來了,齊齊行禮道:

“拜見公主。”

桑驚鴻點頭,回道:

“免禮。”

因為桑驚鴻這一個月一直都和桑紀(jì)塵討論國事,且處事干凈利落,做事果斷,讓許多大臣都有了敬重之心,但都感嘆她是女子之身,難擔(dān)大任。

抬眸看向站在高臺上舉著劍的桑紀(jì)塵,桑驚鴻回以莞爾一笑,提起裙擺走到他身邊,在他的注視下將劍拿回,柔聲說道:

“我們的阿塵怎么可以用劍呢?你是未來的一國之君,你只管下令,至于那些違令的,阿姐幫你鏟除。”

說著,眼神一冷,手中的劍被她推出,直直從眾人的官帽上飛去,牢牢地插在柱子上。

眾人只感覺頭上一涼,幾縷發(fā)絲掉落。

“啊…公主饒命啊,公主!”

殿下的眾人都被這場面嚇到,他們只知道這位公主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但不知道她會武功啊!她是何時學(xué)的武功,竟有如此深厚的內(nèi)力。

一旁的桑紀(jì)塵也是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阿姐,這…這還是一向溫柔的阿姐嗎?為何他總感覺她變了許多,雖然他們作為皇室子嗣學(xué)些必要的防身本領(lǐng)是一定的,但他怎么不知道阿姐這么厲害?

桑驚鴻理了理衣袖,端正好姿態(tài),才開口道:

“我桑國從不養(yǎng)廢物,限你們半天時間,必須選一個人選上戰(zhàn)場幫扶將士們,如果選不出,我就讓你們充當(dāng)士兵,為桑國的百姓效力!”

桑驚鴻一開始也不想這樣的,但礙于自家朝廷被自己愚蠢的父王整的烏煙瘴氣的,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她只能先逼一個有些聲望的大臣先去前線穩(wěn)固軍心,不然就以桑國那些將領(lǐng)們的實力,她可不想還沒開打士兵就都跑完了,而且自己還有事要做,桑紀(jì)塵也得管理桑國,都脫不開身,只能這樣了。

正當(dāng)眾人都沉默時,站在靠里一些的一個男子占了出來,恭敬的說道:

“回太子、公主殿下,臣愿赴前線振奮士氣。”

眾人皆是向他看去,只見那人一身青色鑲邊刺繡長袍,青玉緞帶,頭上精致藤蔓花紋金冠,面白似玉,緩步邁到大殿中央,對著臺上的兩人說道:

“臣裴允禮拜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桑紀(jì)塵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對啊,她怎么把這個好苗子給忘了,裴允禮可謂是桑國不多見的人才,一路高中,再加上他為人謙和有理,深受百姓愛戴,又因其能言善辯,處事有方,受自己父王的中用,可真為是天之驕子了。

“本公主早就聽聞裴大人少年英姿,小小年紀(jì)就任五品官職,現(xiàn)一見,當(dāng)真是名不虛傳,令本公主嘆服。”

裴允禮沒有表現(xiàn)出十分欣喜的模樣,只是回道:

“謝公主夸獎,臣也并非傳聞中那么神,只不過是想要盡自己的努力為桑國百姓造福而已,像那些榮華富貴我是一點也不敢奢望的。”

桑驚鴻不由憋笑。

他這可是一語雙關(guān),一邊是謙虛一邊罵那些明明沒用的大臣卻拿著高籌混日子。

桑驚鴻對著桑紀(jì)塵點頭,桑紀(jì)塵會意說道:

“既然裴愛卿主動請纓,那本太子就允了。”

“謝殿下。”

早朝就在這一場鬧劇中度過,當(dāng)桑驚鴻正準(zhǔn)備跟著桑紀(jì)塵走時,她感受到身后一個有炙熱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轉(zhuǎn)頭看去,便看見裴允禮站在原地毫不忌諱的望著自己。

看來,也是個有趣的人,說不定可以收到自己這方呢?也是個不錯的苗子。

一旁的桑紀(jì)塵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接著一臉壞笑的問道:

“阿姐?可是看上了?我看這裴允禮長的也不錯,仕途也挺順利,不如我撮合撮合你們?”

桑驚鴻又是給他額頭一個彈指,說道:

“小孩子家家說什么呢?你阿姐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

桑紀(jì)塵努了努嘴,不服般說道:

“你倆的眼神都快拉絲了,還說沒有動壞心思,況且人家裴允禮那么優(yōu)秀,怎么就饑不擇食了。”

又是一個彈指,桑紀(jì)塵趕忙捂住自己的額頭,委屈道:

“阿姐!你怎么又彈我,很疼的!”

桑驚鴻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傻阿塵,我只是在想這個人可不可用,畢竟,我剛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野心,他絕不是表面那么謙虛的人。”

桑紀(jì)塵點了點頭,確實,如果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一路高升,如果沒有一定的手段,他又怎么在這人吃人的朝廷中立足,看來,也得好好關(guān)注一下他了。

第二天,桑驚鴻以出游為由離開了王宮,雖然她表面說自己沒事,但她深知自己每到晚上入夢之時就會想起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因此她沒有帶上宮人甚至連小茯也沒有帶,她漫無目的的游蕩在個個喧鬧的街道上,偶爾看見有抱著孩子的就會不由自主的看上幾眼,隨后牽著馬匹繼續(xù)前進(jìn),不知不覺中她走出了城門,縱身上馬向郊外而去。

接近黃昏,她縱馬走進(jìn)一片森林中,聽到溪流流淌的聲音,讓桑驚鴻心情好受不少,俯身下馬,將馬繩栓在一旁的樹干上,便脫了鞋子,將一雙小腳放入溪流中,涼意沖刷著她的神經(jīng),帶給她難得的放松之感。

突然,一聲箭羽劃破長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桑驚鴻微微側(cè)身躲過,就看見那弓箭直直射中遠(yuǎn)處的樹干上。

“誰!?”

桑驚鴻警惕的望著弓箭射來的方向。

“嗖!”

又是一箭,直直向還在吃草的馬匹射去,一聲嘶鳴聲在森林中回蕩。

不好,這是又遇到刺客了?

桑驚鴻剛站起身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遠(yuǎn)處的草叢搖晃,接著便竄出了一個紅衣少年,他手中拿著弓,背上背著一筐羽箭。

桑驚鴻立刻明了是眼前的少年射的箭,看著身前躺在地上仍然血流不止的馬兒,她抬頭看向那人的眼神充滿危險,手中出現(xiàn)三枚銀針。

“說話!你是誰?為什么要殺我的馬?”

那人只是呆呆的看著她,良久才回道:

“我…我以為…以為這馬是鹿呢,就殺了…”

桑驚鴻翻了個白眼,他怕是傻子吧,那么大一個馬能看成鹿?

“胡言亂語!說,你為什么來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

楓子期哪聽得進(jìn)她的話,他只是打量著眼前一身紅衣,赤足站于地上的女子,好美,他的大腦空白,只有這兩個字一直在腦海里回蕩,就連平時撩人的話他都說不出來了。

他憋了半天,臉頰通紅,最后才說道:

“姐姐…你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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