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型修羅場
- 和親公主:攝政王妃不可欺
- 不若驚鴻
- 3913字
- 2023-02-21 13:40:18
望著兩人相擁的背影,站在高閣上的斐予舟握住的酒杯的手不由攥緊。
桑驚鴻,大半夜將我趕走就是為了約會其他人?而且,為什么自己下的迷藥一點作用都沒有,難道是放少了?
他原本是被夢魘纏身,于是想出來散散步,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平時休憩時的高閣,一是想要放松一下,二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遇見“二丫”,可誰知,就當自己在閣里剛坐下,派去監視桑驚鴻的暗衛就來報說是王妃穿著夜行衣鬼鬼祟祟的離開了王府,再當他打開門時就看見遠處相擁的兩人,因是背對著他,斐予舟不能看清桑驚鴻的神情,可他清清楚楚看清了那男子的面貌,除了自己已死的王弟,誰還能與自己如此相似?
之前派去尋找他尸體的人只帶回了一個已經被燒地焦黑以至于分不清面貌,只能通過想死似的體型來判斷他是不是斐予跡的人,只因他戴著已經被火燒毀的彼岸花面具,斐予舟才覺得他可能是自己的王弟,但他可不會這么輕易就下結論,他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再加上是紅殊閣的人,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多年不見的兄長與自己的同盟師兄自相殘殺,要不是這幾年一直派去尋他的探子都打探不到一點信息,斐予舟才不會覺得他已經死了。
“你,去查查此人的行蹤,以及他的住所。”
站在他身旁的暗衛順著他的目光落在那白衣男子身上,瞳孔猛然放大。
這…怎會有和攝政王如此相似之人?難不成這是那個被驅逐出王室還害得賢王夫婦被處死的二王子?
他記得當時老斐王病重,膝下子嗣單薄只有一個公主,無奈聽取重臣的意見收賢王的兩子為義子,想著自己死后讓他們其中一人繼承王位,但上天造化弄人,偏偏在老斐王擬圣旨時傳來王后又運的消息,這才讓他們失去了繼承王位的資格,但后來因為二王子偷學禁術,老斐王大怒,要去殺掉二王子,是賢王夫婦將他偷偷送出城,自己代他受了這死刑,斐王才得以平息盛怒,對外只宣稱賢王夫婦是護駕時殉葬,而次子因品行不端被驅逐出王室。
那他現在又回來是干嘛?
斐予舟見他遲遲不動,不由皺了皺眉,呵斥道:
“沒聽到本王的話嗎?!”
那人見狀趕緊跪下,認錯道:
“是屬下逾越了,屬下這就去查。”
說完便灰溜溜的運起輕功消失在月色中。
斐予舟冰冷的眼眸里怒意與激動混雜,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高興還是憤怒。
“我的好王弟,你是怎么做到死而復生的?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死?什么時間回來不好,非得挑我與她大婚時來,你可真是按耐不住性子。”
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惱什么,明明斐予跡沒死他應該高興的,可不知為什么他現在就是高興不起來,難道是因為桑驚鴻?看著她對斐予跡歡笑的模樣,斐予舟心中的怒火中燒。
“桑驚鴻!”
他對著下面歡笑的女子怒吼,踮起腳尖往樓下一躍,向兩人的方向撲去,一陣掌風從他手中揮出,直直向斐予跡的面門飛去。
斐予跡自是知道他生氣了,但自己偏是不離開桑驚鴻,就是要看他惱怒的樣子。
桑驚鴻也感受到身后的異常,一把將斐予跡推開,一個閃身躲過了掌風。
“砰!”
醉仙樓門前的招牌被打得稀碎,一地都是木頭支架,這足以看出斐予舟是用了幾成功力,這要是打在身上,不散架也得吐血。
看著一地浪跡,桑驚鴻回過神來,對斐予舟喊道:
“斐予舟,你瘋了!?這一掌是開玩笑的嗎?你知道這一掌打在人身上會有什么后果!?”
斐予舟站立在地上,輕蔑的看了地上被他打碎的招牌一眼,隨后說道:
“不就是一個掌風,難道紅殊閣兩位閉關弟子連這都承受不住?那未免有辱紅殊閣天下第一閣的名號。”
此時桑驚鴻才明白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還傻乎乎的用水粉盒去試探他,這不更是證明自己是殺手的身份了,那么師兄的身份,他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她努力保持鎮定,回道:
“受不受得住就不勞攝政王費心了,本公主還有事,就不陪殿下了,殿下請便。”
說著桑驚鴻拉起一旁斐予跡的手就要從斐予舟身邊走開,斐予舟見她無視自己,怒氣一下子涌上心頭,他一把抓住桑驚鴻的手,力氣之大,直讓桑驚鴻疼得想要流淚。
她竟然在自己面前自稱“公主”?明明剛才還叫“妾身”,怎么?在她心愛的人面前就不愿意承認自己已嫁為人婦的事實了?
“斐予舟,你是不是有病!你弄疼我了。”
斐予舟沒有理會她,手臂使勁想要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卻發現拽不動,順著她的身子看去,另一邊斐予跡也同樣拽著她的胳膊,場面一時僵持。
斐予舟瞇起眼睛,暗含嘲諷語氣的對面前的男子說道:
“為兄原本以為王弟為了本王死在小城,現在看來,王弟是用了金蟬脫殼啊,倒是讓王兄我白白傷心許久呢。”
斐予跡原是沒有想到他會追來,更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在意桑驚鴻,于是沒有提前準備好計劃,事到如今只能兵來水淹,水來土擋了,至少不能讓阿若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還是微笑著對斐予舟說道:
“聽公子的自稱,再加上您所說的大婚,在下猜您應該就是要迎娶昭和公主的攝政王了,您說在下是您的王弟可真是說笑了,在下不過是一個流浪街頭的孤兒,若不是紅殊閣閣主好心收留我,我怕是橫尸街頭了,至于您說的救您一事,實屬在下佩服攝政王戰神的名號,不忍您慘死在我們這些低賤人的手上,才出手想救,至于您說的什么王弟,在下是真的沒有見到,在下幫你脫身后便因體力不支倒在火海,是閣主將在下帶會閣里,閉關了幾年才養好了身子,因為怕師妹擔心,所以沒有與她說,閣主見我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再加上他有些思念師妹,所以特許我來將師妹帶回去。”
“哼,你們紅殊閣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多重身份,你的師妹用假身份接近我,你用假身份假死,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今日是我們的大婚之夜,她必須跟我回王府!”
斐予跡還是一臉溫潤如玉的模樣,回道:
“不敢不敢,師妹既已嫁你,那自是你的夫人,我只不過是她最親近的人而已,但師妹想要跟誰走還不一定呢。”
他故意強調“最”這個字,想要刺激斐予舟。
聽到這,桑驚鴻在心中不由想向這兩人跪下。
大哥們,求求你們少說點吧,再說我全部家底都被你們說出來了,那我還嫁個什么啊,還有,剛才斐予舟說的王弟是指那個偷學禁術而被去驅趕出王室的那個二王子嗎?但他為什么會參與到那次刺殺里?
聽見他急于與自己撇清關系,斐予舟這才知道他還沒有和桑驚鴻說清身份,就這也算愛?既然他想接著在她面前扮演好人的角色,那就讓他演好了,他倒是要看看他能演多久。
他沒有理會斐予跡的激將法,繼續回道:
“是本王認錯了人,但師兄你可真是會挑時候,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我與你師妹成婚時來,怎么?是想來討杯喜酒喝嗎?真不巧,你來晚了!”
斐予舟在宣誓著主權,既然那一年他可以為了別的東西而放棄桑驚鴻,那么現在他仍然會再次拋棄她,既如此,他娶了她也不算是橫刀奪愛。
桑驚鴻的胳膊被兩人拉的生疼,大聲喊道:
“你們夠了!能不能聽聽我的意見再決定我的去留?”
兩人這才發現自己還拽著桑驚鴻的胳膊,斐予跡連忙放下,剛想說什么,斐予舟卻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
“啊!”
桑驚鴻心里暗罵斐予舟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老男人,耳邊卻傳來了男子沙啞的聲音:
“老實點,桑驚鴻,你如果還想在斐國呆著,就少跟別的男子亂混,特別是像今天這樣,你竟敢背著我偷偷找別的男人,你可知這樣的結果是什么?”
桑驚鴻的耳垂被他溫熱的吐息弄的癢癢,腦袋不自覺的向后縮了縮,正好碰到他結實的胸膛。
桑驚鴻感受到兩人曖昧的姿勢,惱羞成怒的說道:
“斐予舟,你先放開我,我師兄還在這!”
斐予舟哪是那種受別人威脅的人,獵物越是掙扎他就越是興奮,一只手環住她的腰肢,一只手見她的兩只手腕緊緊扣住,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中,對著面前滿臉慍怒的斐予跡挑釁道:
“還勞煩師兄再跑一趟,告訴閣主他老人家,桑驚鴻已是我斐予舟的妻,是斐國的攝政王妃,今日是我們成婚之日,就不便讓王妃回去了,等到三日回門時本王必定帶著王妃一起登門拜訪。”
斐予跡還想說什么,而斐予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將掙扎著的桑驚鴻打橫抱起,運起輕功,就向王府方向走去。
走時,還不忘說道:
“師兄也早點回去,本王要和王妃繼續行夫妻之事,就沒有多余的空閑去送師兄了。”
看著漸漸消失的身影,斐予跡的拳頭緊緊攥起。
“斐予舟,又是你!為什么…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搶,父王母妃的愛你要搶去,權勢你要搶去,現在就連我心愛的女人也要搶,為什么?為什么?!”
站在高樓里的紅姬看著揮舞著手中的劍已經發瘋似的斐予跡,心中滿是酸澀。
為什么都掙著搶著去找她,自己就那么差嗎?你寧愿負傷也要證明她對你的感情,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三年的陪伴,終究是不敵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既如此,那便別怪我容不下她了,只要她死了,總有一天你會忘記她的。
她的指甲嵌入木中,留下一道駭人的劃痕。
另一邊,斐予舟一腳踹開門,抱著掙扎不休的桑驚鴻走到床邊,將她一下子摔到床上,俯身將她壓在床上,桑驚鴻兩只手使勁的推著他的胸膛,臉不自覺的偏向另一邊,表情充滿抗拒。
“斐予舟,你干嘛!”
斐予舟任由她推自己,一只手抵在她頭上,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臉頰將她臉上的面具隨手一扔,當露出一雙劍眉后,隨手將頭上幾縷凌亂的發絲別到耳后,眼中充滿危險。
“能干嘛?愛妃如此受人疼惜,本王自是要先那些人之前得到你!”
說著原本撫摸她臉頰的手漸漸向下移,直到碰到她的絲帶才停下移動,猛地一抽,外面的衣物陡然松垮,桑驚鴻這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
他是真的生氣了。
正想用手去制止他解衣的動作,誰知斐予舟就將她的雙手擒住,扣到了她的頭頂。
桑驚鴻大驚,抬頭去看那人的面龐,從他漆黑的眼眸中,桑驚鴻清晰的看到了——欲望,仿佛烈火一般,在他眸中燃起。
桑驚鴻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斐予舟,你…唔。”
還沒等她說完,唇上的涼意讓她陡然清醒,斐予舟的唇輕輕附在她的唇上,她的眼睛瞪的如豆一般大,不可思議的看著無限放大的臉龐,想要掙扎,那人卻緊緊壓著她,使她動不起來。
那人似是感到她的不專心,懲戒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一絲鮮血從他剛咬過的地方流出,看著自己在她唇上留下的杰作,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贊賞的說道:
“專心點,我的王妃,好好看著,接下來,才是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