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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洞房

桑驚鴻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后,又小心翼翼的打開其中一頁,里面的風景就這樣映入了她的眼眸。

只見男女兩人身形疊在一起,幽簾漫紗…

越看桑驚鴻就越繃不住,她來斐國之前,桑王確實給她派過教房事的嬤嬤,但她都拒之門外了,于是乎,對這男女之事可算是一竅不通。

“斐予舟應該不會真和她圓房吧?對,肯定不會,他又不喜歡自己,嗯!”

正安慰著自己時,一旁的窗子卻被敲響。

“噔噔噔…”

桑驚鴻將書隨意扔到床上,一把掀起紅蓋頭,伴著頭飾的輕響,手中赫然出現三枚銀針,她警惕的向窗口走去,看著窗外身影的一舉一動,小聲問道:

“誰?”

外面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

“彼岸花開,其葉已敗。”

桑驚鴻這才放松了警惕,將銀針收回,看了看門口,見沒人才輕輕打開窗戶。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躍進屋里,桑驚鴻這次吸取上次的教訓,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后,才關上窗。

她一邊打量著女子一邊問道:

“你不是之前的那個?”

那女子點了點頭,回道:

“回師姐,我是紅殊閣安排在京城里的探子,以后就負責您和紅殊閣的聯絡。”

桑驚鴻點了點頭,好似又想到什么似的,問道:

“你這次可有帶來師兄的消息?”

那女子點了點頭,從衣服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桑驚鴻,回道:

“帶了,這是閣主讓我帶的。”

桑驚鴻接過,迫不及待的打開看,只見上面寫著:

阿若,為師已觀摩你送來的字跡,確實是故生的字體,如果師父沒有猜錯,你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斐國,萬事記得小心,你師兄的事如果有什么要我幫忙的,你就與沁蘭聯系,紅殊閣隨時任你差遣。

將信封收起,放在搖曳的燭火上,原本整齊的紙張一瞬間被火焰吞沒,在黑夜里肆意舞弄著身姿,如同被火灼燒的人一般,發出詭異的聲音。

那黑衣女子就淡定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仿佛是家常便飯,早已習慣。

看著沒有打算走的女子,桑驚鴻有些疑惑的問道:

“可還有事?”

那女子猶豫了一會,隨后說道:

“是…我剛才來的路上路過醉仙樓時好似看見一個和師兄極相似之人,那男子好像被幾個黑衣人包圍了。”

聽到這桑驚鴻跳動的心猛地一滯。

師兄…難道真的沒有死?

她有些慌神,忙問道:

“當真?!”

“我…”

還未等沁蘭說完,外面傳來了賓客的嬉笑聲。

桑驚鴻暗道不妙。

糟了,光關心師兄的事了,忘記自己今天要和斐予舟完婚。

她與沁蘭交換了一個眼神,沁蘭趕忙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

“攝政王這酒量不行啊,才幾杯怎么就醉了?啊?”

另一個男子打趣道:

“你個呆子,咱們攝政王可是千杯不醉,這恐怕啊,是想早點見新娘子,入洞房啊,哈哈哈…”

外面一陣哄笑聲,桑驚鴻趕忙關上窗子,將掉在床上的紅蓋頭胡亂的蓋在頭上,僵硬的坐在床上。

別看她表面若無其事,其實心里面早就想入非非了。

怎么辦,他不會真的要和自己圓房吧,可是…可是這樣她怎么對得起師兄…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外面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門被輕輕推開。

“咯吱。”

桑驚鴻不由得更緊張了些,兩只手緊緊握著。

等會如果他真的要霸王硬上弓,是先打他的前胸還是先點他的穴?

隨著腳步聲的漸漸靠近,桑驚鴻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和料想的不同,那人沒有接近她,而是走到一半轉去了桌子的方向,桑驚鴻不知道的是,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斐予舟輕輕將一顆藥丸放入嘴中,然后將一小袋粉末倒入酒壺中,接著便是酒倒進杯子里的聲音。

“公主何必嫁給本王?你明知道嫁給我沒有什么好結果,我斐國那么多好兒郎,你不必在我一個孤家寡人身上白白浪費青春年華。”

那人的聲音沒有了平時的威壓,多了一分溫柔。

斐予舟知道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愛情,他是在泥潭中生長的人,怎么可能會與她相配。

他踱步到她面前,一杯酒伸到了紅蓋頭下。

桑驚鴻接過酒杯,看著上面用金子雕刻的龍鳳呈祥的圖案,緩緩開口道:

“攝政王不應該早就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嗎?若是為了兒女私情而放棄你這個大腿,那才是一種浪費。”

斐予舟輕輕坐在她的身旁,看著酒杯里晃動的酒水,良久才開口:

“本王不可能待你真心的。”

桑驚鴻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但不知為什么心里有些落寞,但還是回道:

“我知道,為了各自利益嘛,我都懂。”

斐予舟看著紅蓋頭下的女子,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小時候那么要強的一個女孩,現在卻成了兩國之間的貨物,還不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種苦澀,她竟也能忍下。

“把流程走完吧,之后我去書房睡。”

桑驚鴻點了點頭。

想來他是不會碰自己了,這樣自己也可以去尋師兄的蹤跡,也不知那人到底是不是師兄。

正當她想著等會怎么脫身時,眼前的紅蓋頭被玉如意輕輕掀起,突現的光亮讓她有些不適應,眼睛不由得瞇了瞇,才看清楚男子的模樣。

今天的他身著一身華麗錦袍,金冠玉帶,錦袍鑲著華麗的金邊,針線細致,錦袍上繡著飛龍圖案,那圖案也是極為仔細栩栩如生,讓人眼前一亮。

桑驚鴻不由感嘆。

果然人靠衣衫馬靠鞍,一直都穿玄衣的他看起來讓人有一種疏離感,而穿著婚服的他更顯幾分人情味。

而此時斐予舟也在細細打量著整緊盯著他不放的女子。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

“看夠了嗎?”

斐予舟一臉玩味的看著眼神飄忽不定的桑驚鴻。

這女人心里又在打著什么壞主意。

桑驚鴻這才緩過神來,忙移過眼神,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斐予舟也沒有在意,只是舉起酒杯,說道:

“喂,這酒你再晃一下就一點都不剩了。”

桑驚鴻這才尷尬的看到自己酒杯里的酒少了一半,在向地上看去,竟然一片地面是濕。

完了,丟大人了。

桑驚鴻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對著他說道:

“對不住,第一次成婚,沒有經驗…”

斐予舟聽后有點不置可否。

她這理由也太扯了,難不成她還想再和其他人成婚?

即使他不喜歡桑驚鴻,也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在和他成婚之夜還惦記著別人。

他先將自己手中的酒喝了一半,接著一把將她拿著酒杯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將自己的酒杯遞到了她的面前。

桑驚鴻一臉錯愕的看著他的動作,看著他滾動的喉結,咽了一下口水,說道:

“你…你干什么。”

斐予舟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

“喝交杯酒啊,這不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嗎?”

桑驚鴻有些猶豫的看著剛被男子抿過的酒杯,她總覺得這杯酒有問題,于是試探性的問道:

“可…你這喝過了,我怎么喝啊,要不…咱們換個新的?”

他既然不喜歡自己為什么還要與自己喝交杯酒,直接走不是更好?這么積極肯定有貓膩。

斐予舟一挑眉,不管她的言語阻攔,一口將她酒杯里的酒喝完,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桑驚鴻想要去奪卻是晚了一步。

“不是,你喝了我的,那我喝什么?”

斐予舟用拇指輕抹唇角,隨后不緊不慢的說道:

“當然是…喝你夫君我的。”

桑驚鴻看著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眼神,瞬間明白他這是故意的。

“我不…”

還未等她說完,斐予舟一把將自己手中的酒倒入她的唇中。

不想喝也得喝,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本王可不能放任你造作。

“唔…”

看著酒杯漸漸見底,斐予舟才滿意的將手中的酒杯從她的唇邊拿走。

桑驚鴻一邊捂著脖子咳嗽,一邊瞪著斐予舟,手中剛被斐予舟喝空的酒杯就這樣掉到了床上。

“你…咳咳…你個小人,竟然趁我不防備…咳。”

桑驚鴻想將酒咳出來,但又害怕他發現端倪,只得作被嗆狀。

斐予舟聽到她的謾罵倒也不生氣,只是想去撿酒杯的手微微一怔。

“怎么了?”

桑驚鴻順著他的手看去,酒杯正好砸在翻開的小冊子上,幾滴酒水還零零散散的將里面的內容打濕。

桑驚鴻一看這場景,趕緊解釋到: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斐予舟沒有理會她,將冊子上的酒杯向身后隨意一扔,將小冊子輕輕端起,饒有興趣的看著里面的內容,隨后打趣道:

“沒想到本王的夫人還有這一面呢,表面上看著那么冰清玉潔,原來私底下竟喜愛看這種書?”

桑驚鴻哪還顧得自己的師兄怎么樣,將手中的酒杯一扔,就要和斐予舟去奪那冊子,但由于力氣懸殊太大,桑驚鴻只好紅著臉說道:

“都說了不是我的,是那個喜婆硬塞給我的。”

斐予舟一邊舉起冊子一邊調侃道:

“既不是你的,你為何還要與我爭奪?”

桑驚鴻自知說不過他,也不繼續反駁,只是一心一意的去搶他手中的冊子。

“你給我,斐予舟,我…哎哎哎”

可能是婚服太過繁重,桑驚鴻在與斐予舟爭奪時不小心拽著他的衣帶,兩人齊刷刷的向床榻上倒去,桑驚鴻頭上的發釵也悉數散落,發絲隨意披散,在燭火下顯得十分誘人。

斐予舟一臉調笑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指著冊子里的一頁說道:

“愛妃這么主動,難道是想要和本王還原里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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