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趕上?
曹陽心中一凜,難道有什么劇情修正力?
可是他在行尸走肉世界沒發現啊。
韋小寶掛著神秘微笑,陸高軒臉上卻是愁眉不展,兩人邊上,還站著一個瘦竹竿,斗雞眼,穿著黑藍袍子,帶著頭箍的男子,曹陽認得,是胖頭陀,他臉上也滿是愁云。
蘇荃環顧四周,微微一笑,看向黑袍的黑毛獅王:“黑龍使,你派到宮里的假太后,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這限期已經到了。那幾本四十二章經,該交出來了吧。“
黑龍使踏出兩步,微微躬身,聲音發抖,顯得很是害怕:
“屬下受教主和夫人的大恩,粉身碎骨也難圖報。但這事兒實在是萬分棘手,屬下派到宮里的六人之中,已有宋明義、柳燕二人殉教身亡。還望教主和夫人恩準寬限。”
蘇荃看了看四周,忽的瞧到黑龍門后頭陸高軒和胖頭陀中間的白袍錦衣少年。
“小弟弟,你過來。”
韋小寶走到中間,高舉雙手,開始喊道:“教主和夫人永享仙福,壽與天齊。”
蘇荃聞言甚是歡喜:“行了,你先把手放下來吧,
你這孩子倒也乖巧,誰教你在教主之下,加上‘和夫人’三個字?”
曹陽看著兩人互動,心中一嘆,不吹不黑,這韋小寶真是把交盆友技能給點滿了。
若是生在他穿越前,也定是一方人物。
只聽,韋小寶接口道:“教主有夫人相伴,壽與天齊才有趣味,否則過得一二百年,夫人歸天,教主豈不寂寞得緊?”
蘇荃笑得花枝亂顫,洪教主也不禁莞爾,微微一笑。
蘇荃笑道:“那么這三個宇,是你自己想出來加上去的了?”
韋小寶道:“正是,不是,啊。“
蘇荃沒有細問:
“你姓韋,是從北京來的,是不是?”
韋小寶:“是啊。對了,剛才那位大哥說的柳燕,是不是一個胖胖的姑娘啊。”
“沒錯,你認識她?“
“是啊,她是我叔叔的好朋友,白天夜里,常到我家里來玩。”
“她去你們家干什么?”
“給我叔叔講故事啊,有時候,有時候還跟我叔叔摟在一塊親嘴兒呢,以為我看不到,我可偷偷都看到了。”
韋小寶自小生活在麗春院,最懂那事兒,半真半假的,又描述了些細節,登時將這謊話編的那叫一個活靈活現。
除了上帝視角的曹陽,竟無一人看穿。
蘇荃:“你這孩子滑頭得緊。人家親嘴,你也偷看。”
她轉頭向黑龍使道:“剛才的話你聽見了嗎?這小孩子總不會說謊吧?”
曹陽心中暗道,他撒的謊多了,騙海大富,騙太后,騙康熙,騙陳近南,騙九難,,,哪個沒被他騙過。
黑龍使臉色大變,怕的渾身發顫,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夫人,屬下……屬下督導無方,罪該萬死,求教主和夫人網……網開一面,準屬下將功贖罪。”
蘇荃微微笑著,幾個黑衣少年合力拖來一只木盤,盤上有黃銅圓罩罩住,走到黑龍使之前,將木盤放在地下,迅速轉身退回。
黑龍使見此,看向高臺上的洪安通大聲叫道:“教主,我跟著你老人家出生入死,雖無功勞,也有苦勞。”
蘇荃:“你提從前的事干什么?你年紀這樣大了,還能給教主辦多少年事?黑龍使這職位,早些不干,豈不快活?”
黑龍使不再搭理她,只望著洪安通:“教主,你對老部下,老兄弟,真沒半點舊情么?”
洪教主淡淡的道:“咱們教里,老朽胡涂之人太多,也該好好整頓一下才是。”
曹陽和五龍門的弟子都高舉雙手,齊聲喊道:“教主寶訓,時刻在心,建功克敵,無事不成!”
曹陽雖然才加入神龍教半月,但卻已摸清一些東西,譬如,在這神龍島上,五龍使雖然是名義上的各門領導,但其實早已被架空,失了大半權力。
蘇荃的各種命令也都是直接越過五龍使下達給各門少男少女和地方堂主,陸高軒等散人的。
黑龍使嘆了口氣:“也罷,也罷。”
顯然,這黑龍使還是懼怕洪安通的神威,沒敢拼了。
他伸手握住銅蓋頂上的結子,向上一提。
盤中一物陡然竄起,
接著,忽有一柄飛刀飛來,將那物斬為兩截。
那物掉在盤中,尚能蠕動,細看之,卻是一條五彩斑讕的小蛇。
剛剛那飛刀著實快的很,眾人都沒看見是誰出的手。
因而,四周的少年教眾都騷動起來。
“好膽。”
“什么人犯上作亂?”
“拿下!”
“哪一個叛徒,膽敢忤逆教主?”
蘇荃突然站起,冷聲喝道:“動手!”
這聲音帶著雄厚的內力,登時將混雜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曹陽心中微微一熱,蘇荃和洪安通手上定有高深內功,比自己練的勞什子沐家心法,加入神龍教后獲得的神龍心法要好得多。
卻說,蘇荃話音一落,就見到白龍門百多名教眾中,一大半人都躍了出去。
緊接著是其他各門。
數百年少年,將廳上幾十名年長的教眾團團圍住。
此等早有預謀的鋤奸行為。
曹陽新加入的,卻是沒份參與。
被圍的人群中的一紅毛道人忽然笑道:
“夫人,你操練這陣法,花了幾個月功夫吧。要對付老兄弟,其實用不著這么費勁。”
這人卻是赤龍門的赤龍使,無根道人。
將他圍住的,是八名紅衣少女,顯然都是赤龍門的。
兩名少女長劍一挺,劍尖抵住他心口,喝道:“不得對教主和夫人無禮。”
那道人笑道:“夫人,那條五彩神龍,是我無根道人殺的。你要處罰盡管動手,何必連累旁人?”
蘇荃:“你自己認了,再好也沒有。道長,教主待你不薄吧?委你為赤龍門掌門使,那是教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職,你為什么要反?”
無根道人:“屬下沒有反。只是,黑龍使張淡月有大功于本教,只因屬下有人辦事不利,夫人便要取他性命,屬下大膽向教主和夫人求情。”
蘇荃:“倘若我不答應呢?”
她話音剛落,
叮叮當當,寶劍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緊接著,大廳上數百人都盡數倒下,跌坐地上。
蘇荃驚呼一聲:“什么?”
接著,身子一軟,直接趴在了椅子上。
曹陽也倒下了。他也喝了雄黃酒,在這破島上,不喝雄黃酒,被蛇咬得幾率太大。
不過,他剛一坐下,口中就多出了一汪清水,輕輕一咽,便解了身上中的毒。
這么一來,場上,只有青龍使和韋小寶兩人站著。
青龍使桀桀笑道:
“洪教主,你殘殺兄弟,想不到也有今日吧?”
“差點忘了,夫人,你的寶貝火器呢?”青龍使說著走到蘇荃面前,
蘇荃趴在椅子上,青龍使一把將她翻開。
果然見她手上拿著那把柯爾特蝰蛇。
青龍使一把奪了過來。
咔嚓一聲。
扣下了擊錘。
“是這么使吧。”
青龍使拿槍對著洪安通:“老東西,讓鐘兄弟給你夫人試驗火器,來,你來親自試試。”
砰。
一聲炸響。
巨響過后,眾人看去,只見洪安通左臂多了一個窟窿。
暗紅色的鮮血從里頭噴涌而出。
他再也撐不住身子啪嗒一聲,軟倒在寶座上。
“哈哈哈哈。”
青龍使許雪亭大喜過望:“洪教主,你瞧瞧,你瞧瞧,你搞得大家多么不安,多么害怕,偌大一個神龍教,弄得如今這般模樣,到底是誰中下的禍胎,你現在明白了吧。”
洪安通臉色一震,眼中露出感懷之色:“許賢弟,是大哥。”
'哥'字話音剛落。
一物夾著猛烈的勁風激射而來。
青龍使大駭,使槍如劍,用力一檔。
那物登時斷成兩截。
上半截余勢不衰,撲的一聲,插入青龍使胸中,不知撞斷了他幾條肋骨。
如此情形下,青龍使的身子也再站不住,跌坐倒地。
“啊。”兩少年痛呼道。
卻是他正好坐在兩少年身上。
青龍使長嘆到:
“人算不如天算,到頭來還是中了洪安通的毒手。”
兩名少年喝道:“大膽狂徒,你膽敢呼喚教主的圣名。”
青龍使冷笑一聲,也不起身,抬起手槍:“洪安通的名字叫不得?我殺了這惡賊,還叫不叫得?”
大廳上沉默片刻。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許大哥,你殺了洪安通,大伙兒奉你為神龍教教主。
大家快念念咱們奉許教主號令,忠心不二。”
說話的,是黃龍使殷錦。
看著場上局勢,不少人當即喊了起來:“咱們奉許教主號令,忠心不二。”
砰。
一聲槍響。
一人被爆了頭,身子軟軟倒下。
眾人看去,滿臉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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