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語帶她去了籃球場,是校外的。
姜落她們到的時候,已經圍了不少人。
藍白相間的校服,是五中的。其他的,姜落一個也不認識。
“聽說一中的人長的超級帥!”
“打籃球的男孩子,一拳掄死好幾個。”
......
她們個頭不高,只能往人群中擠,到最前面去看。
太吵了,陳語叭了一堆,姜落也沒聽到什么。
姜落大致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好像都是學生,各個學校的都有。
應該是受一中的影響。
 ̄
中途休息。
看臺上有幾件一中的校服和一箱日加滿。
偌大的看臺,只坐了呂璟一人。
佐豪上前:“上一次?”
呂璟抬了眼皮,低聲道:“不想動。”
他還是下來了,姜落一眼就看到了。
黑白相間的校服,半點也不違和。
“落落,你看什么呢?”
呂璟端端正正地站在休息區,可能是離的太遠,姜落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少女的聲音被風夾揉。
她勾唇道:“太陽。”
陳語抬頭,微微瞇眼。
一時以為姜落中暑了。
中途姜落去買了奶茶,陳語看的起勁,就沒陪她。
兩杯冰的,紅豆。
一杯全糖,一杯半糖。
呂璟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下。
他以為她走了。
—
一個人坐在上面的確無聊。
佐豪叫他去打一場:“那天五中的小妹也在。”
呂璟沒太在意,還是埋頭打游戲。
屏幕里的小人死了,頁面變成灰色。
他抬頭往下看。
姜落一點也不顯眼,但呂璟一眼就看到了。
多少個瞬間,也是如此。
呂璟關掉手機,拿著包往下走。
人很多,也很吵。
佐豪看到他下來了,就把他帶去了休息區。
他往人群里看去。
姜落長的真的很矮,就算站在最前面,還是會被身旁的人擋住。
二十分鐘,她看的很認真。
但她一直板著臉,沒有多余的表情。
她長的很白,臉上的痘痘襯的極為明顯。
從呂璟這里看過去,以為是她紅了臉。
呂璟扔了一瓶水給佐豪:“下場我上。”
“行。”
開場,球在五中手里,對方準備投籃。
那人輕輕一拋,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呂璟發力一跳,在空中如踩實地。右手調整好自己出手的角度位置,一把將球穩接在手中。加上合適的力量,籃球便離開指尖。
“砰!”
球磕在籃筐與籃板的交界處,彈在籃筐上,順著網窩扎了進去。
半場休息,呂璟坐著不說話。
“厲害啊呂璟。”
“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
只見他將水瓶舉過頭頂,水直接被倒了下來。
水和汗夾雜在一起,順著往下流。
呂璟拿起旁邊的干毛巾擦拭濕潤的頭發。
又從箱里拿了一瓶水往嘴里灌。
但是這次,他看到了姜落。
呂璟緩過神來,淡淡地看了一眼。
她手里提著奶茶。
又是甜的。
球滾到姜落面前。
呂璟是臨時上的,身上的球衣也是別人的。加上他長的高,剛才又淋了水,現在衣服緊貼在皮膚上,過來撿球時,姜落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些東西。
臉上的紅暈一下漫開。
這次是真的紅了臉。
呂璟低頭,沒人看見他勾起的唇角。
“站遠點。”呂璟又看了一眼陳語,低聲說道,“你們倆。”
一中贏了,五中的人和他們道了歉,并且保證會去和老師說明情況。
人群很久才散開,姜落在家里人的催促下早已離開。
月光下,照射出兩個人影。
佐豪滔滔不絕地回顧今天的比賽。
半響,身旁的人才開口。
“杯子上有個貓的奶茶在哪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