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也是來挑禮服的嗎？”季婉寧夾著聲音說。

“不是，就隨便看看。”林珊實話實說。

季婉寧瞟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對店長道：“你們店什么時候開通了非會員試禮服的權限？”

店長陪笑，“這倒沒有，只是林小姐也是我們店的會員。”

季婉寧本想讓林珊下不來臺，搓搓她的銳氣，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哦~，我還不知道林小姐有這種本事呢？”

言外之意便是林珊靠男人的錢才成為會員的。

林刪從來沒來過這里試禮服，但是確實是有好幾次穿禮服的機會，那時她還是江凌城的秘密情人，被他帶去過酒會，或許就是那時候成了會員。

“既然，林小姐也是這里的會員，想必也很懂服裝吧。剛好我們又是熟人，不如你來幫我選選。”季婉寧話中的火藥味濃得嗆鼻。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先走一步了。”玲玲不由分說的拉起林珊的手就想走。

“這可是我和江凌城的訂婚禮服，你真的不好奇嗎？”季婉寧拋出江凌城為誘餌，她相信林珊一定會上鉤。

果不其然，林珊不走了。

“珊珊.....”

“玲玲，沒事的，如果我不答應她，她一定不會罷休的。”林珊這個玲玲的眼睛里充滿了無奈和悲傷。

季婉寧哼笑了聲，看起來她還算有點膽量，將其他人都趕走了，只留下一個林珊。

兩人對坐著，誰也沒有先開口，林珊默默的嘆了口氣，道：“那我們開始吧。”

林珊認真的挑了一件禮服，拿到季婉寧面前，只見她左右翻轉(zhuǎn)查看，接而嗤笑一聲，疾手奪過禮服用力撕了！

嘩啦嘩啦的撕布聲宛如骨頭斷裂的聲音，季婉寧將撕碎的禮服丟在地上，踩了幾腳，邪笑著，“不好意思呢，這件我不喜歡，對于我不喜歡的東西，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林珊咬著嘴唇，忍耐著，“沒事，不喜歡可以換。”

“既然林小姐也來，不如先穿上幫我試試吧，你穿的好看的，江凌城也一定會喜歡。”

林珊大驚失色，張嘴辯解，“我和江總沒關系！”

季婉寧瞇著眼，暗諷道：“我說你們有關系了嗎，還是說林小姐想要告訴我，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林珊都快被她折磨瘋了。

“那我進去換吧。”

“怕什么，大家都是女的，在這里換就行了。”季婉寧靠在椅子上，眼睛斜睨著她，不讓她走。

“不太好意思，我還是進去換吧。”

林珊拿著禮服就往里面走，還沒來得及拉上簾子，季婉寧的手就伸進來，抓住林珊的手臂，正好抓到了林珊的傷口上，她疼得悶哼一聲。

“林珊，我跟你好好說話，你還真的以為我好說話是嗎？！”她邊說邊用力，林珊的手臂都滲出血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林珊還在忍耐著，或許是因為江凌城的緣故，她不再

愿去惹與他有關的人。

“你在這里跟我裝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書房里干什么！”

林珊百口莫辯，臉紅一塊白一塊，如果是因為這件事，那她確實該打！

“對不起.....”

季婉寧越聽她道歉越生氣，“你要是不想讓這件事抖出去，就按我說的做。”

“去外面脫衣服。”

……

林珊消失了一陣子，玲玲在外面急得想要沖進去，可當林珊重新出現(xiàn)在她視線中時，她整個人仿佛被澆了一盆冰水似的涼透了。

她看見林珊只穿著內(nèi)衣內(nèi)褲從更衣室走出來了，衣不蔽體。玲玲用力的錘著玻璃窗，發(fā)怒著想要將她們?nèi)壳盟椋纳荷涸诶锩媸苤@樣的侮辱，可是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怎么樣讓她受得了。

她狂叫著，狂打著門，她惹出的動靜引得路人紛紛圍觀，可他們的注意力卻在屋內(nèi)那個沒穿衣服的女孩，甚至還有些流氓在門外吹起口哨來調(diào)戲。

林珊朝著季婉寧跪下的那一刻，玲玲的世界崩塌了，她痛苦得聽不見任何聲音。

無助，悲哀，極端，充斥著這個小小的空間，欲望和權利將這里割裂開。里面是對于林珊是地獄，外面對于玲玲來說何嘗不是地獄。

眼見了親愛的人受折磨，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最令人痛苦了。

誰來，誰來救救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