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如哥說啥,那就是啥。”
江樹撇撇嘴,看一眼無邪,收起妖性兇相,又變回了樸實憨厚的放牛郎模樣。
無邪沉吟一下,臉色稍微緩和,平平道:“李兄,只要他不為惡,我姑且放過他。”
江樹哼地一聲冷笑,不過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李如笑了:“我保證,樹兄不會為惡,他是一只好妖。”
無邪和江樹的見面沖突自此打住,無邪不想在屋內(nèi)多待,直接退出到走廊上,倚靠一根柱子,抱胸閉目養(yǎng)神。
一身黑衣,無風自動。
由此可見他內(nèi)心依舊忿忿不平,憤慨難靜。
“你小子接著喝接著樂,晚上紅桃姑娘還有一場大戲會讓你欲仙欲死,快樂得連神仙也不想做。”
李如拍拍江樹的肩膀。
江樹訕訕而笑,將李如送出屋,再折回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一杯酒,繼續(xù)開喝。
“太好喝了吧,太好吃了吧,人族世界果然比破破爛爛的妖國繁華太多了,我再也不想回妖國了。”
江樹邊吃邊喃喃自語。
走廊外,紅桃方便歸來,見到李如便打趣道:“李公子,為何只一晚便拋棄了奴家?奴家這小心肝啊,這幾日夜夜相思,想念公子得很,夜不能寐呀。”
李如毫不客氣地摟住紅桃腰肢,伸手在她圓潤挺拔飽滿的臀部揉了揉,浪笑道:“是嗎?那么紅桃姑娘哪個地方最想我呢?”
“討厭,有人呢。”
紅桃順勢倒在李如懷里,用手在他胸口劃十字。
無邪本已睜開雙目,見此場景,直呼眼睛痛,連忙挪開目光,重新閉目養(yǎng)神。
“沒關(guān)系,我朋友沒看見。”
李如揉搓的那只手又加大了幾分力度,紅桃嚶嗯地輕哼了出來。
聞聽此言,無邪不自然地換了個身,背對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暗罵自己今日究竟造了什么孽。
“看吧,人家都瞧見了。”
紅桃輕聲嬌羞道。
她臉紅如桃花,眼帶笑意,笑得很甜美。
紅桃和海棠美得各有千秋,海棠是媚,紅桃是甜。
“無妨無妨,他是我朋友,不耐事的。紅桃姑娘,我想吃回頭菜了。”
李如手上力度更大了,順勢捏了捏,又托了托。
真飽滿。
人間極品。
紅桃喜笑顏開,臉上笑容更甜了,道:“明日來吧,紅桃等你。”
“嗯,明晚妥了。”
李如放開紅桃,紅桃眼泛春意,捂嘴笑著進了屋。
無邪不知何時又轉(zhuǎn)回來了,睜開雙目,看著李如,目光中滿是不解驚訝好奇等等各種復雜神色。
他走南闖北斬妖二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浪蕩的修真者。
太開眼界了。
“走吧,無邪兄,我找人給你開個房,可要叫個姑娘?八大頭牌我都熟。”
李如笑道。
“不用!不用!”
無邪立即搖手拒絕了。
……
安排好無邪之后,李如進了花魁青梅屋。
青梅依舊躺在床榻上,隔著床幃,看不清容貌,不過精氣神似乎好些了,急促喘息聲小了很多。
修歡喜佛邪法的公羊淫妖一死,青梅精氣神就在漸漸恢復了。
“妾身拜謝公子大恩大德。”
青梅悠悠開口。
一旁的小歡也是感激涕零,看李如的小眼神中,充滿了星光。
“青梅姑娘太客氣了。”
李如一邊說一邊走向桌子,伸手在桌上棋盤摸了摸,真元一動,神識投入,頓時一驚,棋盤內(nèi)竟有一方蒼茫小世界,隱隱自成天地空間規(guī)則。
竟是一件失落凡間的上品仙器!
而且,還是無封禁的,神識進出絲滑,毫無禁忌。
天大的意外之喜。
李如斷定,鎮(zhèn)國公世子小時候遇見的那老道必定不是普通修真者,或許是一方巨擘。
他按下激動之情,開口淡淡道:“這棋盤做工精致,材質(zhì)不凡,暗合天道,當真不錯。”
“咳……公子如此喜歡流白,拿走便是。”
青梅咳嗽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
在她眼中,流白再珍貴,也只是一副圍棋罷了。
只要她開口,全城公子哥搶著送來無數(shù)棋盤棋子,便是純金玉打造的也會有許多。
流白雖好,也沒有金玉值錢吧。
“嗯,既然青梅姑娘舍得割愛贈與在下,盛情難卻,我就勉為其難收了。”
李如微微一笑,掐動「藏物訣」,棋盤棋罐瞬間消失不見。
這一手仙家操作,讓小歡甚是驚訝,大開眼界,小眼神中的星光更亮了幾分。
床榻上青梅嗤地一聲輕輕笑了出來。
這修真者李如,果然有趣。
“青梅姑娘,身體未愈,還是好生歇息吧。”
李如拿到流白,便沒有再想多待了。
“待妾身恢復后,必當侍奉公子滿意,還望公子莫要嫌棄妾身殘枝敗柳之身。”
青梅幽幽說道。
李如點點頭,自然不會拒絕來自花魁的好意,花魁之美,他已見過,若不采擷,豈是正常男人之舉?
該遭天打雷劈之劫。
“這顆驅(qū)鬼珠,乃我今日誅除一惡鬼所得,能避鬼邪,普通小妖也不能近身,青梅姑娘不妨日日佩戴在身,當個護身符也挺好。”
李如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顆珠子,輕輕放在桌上。
“多謝公子!”
青梅大喜,連忙致謝。
在她的見識里,此物價值遠超流白。
“走了。”
“小歡,送送公子。”
……
李如從花魁屋里出來,又重返海棠屋。
海棠早已等候多時,琴簫準備已久,見到李如歸來,便莞爾一笑:“公子今日可真忙呀,奴家還道公子宿在青梅姐姐屋里了呢。”
“哈哈,斷然不會,還沒享受海棠姑娘的琴簫之美,怎會讓你獨守空房?”
李如一聲浪笑,直接半躺在海棠香噴噴的床榻上。
“小容,我們開始吧。”
海棠朝貼身侍女小容呼喚一聲,雙手輕輕在琴弦上一撥,叮地一聲琴音響起。
海棠撫琴,輕攏慢捻抹復挑,叮叮咚咚,琴聲復古悠遠,不絕于耳。
小容吹簫,十指一松一合,自合韻律,簫聲低沉悠揚,如歌如泣。
兩女合奏一曲《女兒十八》,靡靡之音,曲風香艷激情,十分撩撥人的情緒。
半躺在床榻上的李如,瞇著眼睛,聽得入迷了。
不知過了多久,曲音停歇。
李如意猶未盡,緩緩睜開雙目,看著海棠朝床邊慢慢走來,一邊走一邊解衣。
她的侍女小容則很乖巧地低頭退了出去。
“海棠姑娘撫琴還是撫得極好的。”
李如目視已衣物半褪的海棠,瞇眼笑道。
“公子一試便知。”
海棠白一眼李如,媚態(tài)盡顯,蹲在床邊,伸手去解李如的衣帶。
……
夜已深。
窗外犬吠聲早已停息。
床榻上,兩人交疊在一起,沉沉入睡,再沒了動靜。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