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絡腮胡的狡辯,還沒等楊林回應,秦武就率先開口道:“小曾啊,既然這個蓋罐是你親手賣給小楊的,既不是人家偷的,又不是搶的,那這個蓋罐現在就已經是屬于楊林的私人財產了。”
“更何況古董圈有個規矩:買定離手,概不退換。”
“這……”秦總的這番話,讓絡腮胡頓時啞口無言。
他雖然心中有萬般不甘心,但在聲名顯赫的秦總面前,也不敢造次。
并且,今天本就是他瞅準了這家水族館最近換了老板,因此提前策劃,今天來訛詐。
可以說是動機這塊,就已經輸了。
并且令他更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店的店主,竟然跟秦總的關系不一般!
非常的不一般!
正因如此,他只好咬著牙,攥著拳頭,強忍苦果,哭笑不得。
心里,簡直是想一頭撞死。
楊林看到他這模樣,簡直好笑。
以這絡腮胡的水平,就算這件明青花蓋罐沒有被他弄到手,今后勢必也會被別人低價買去。
也就是說,這檔子事,純粹怪絡腮胡沒眼力。
更何況,就沖他這素質、這德行,也是罪有應得,活該與六十萬失之交臂……
在將明青花蓋罐賣給秦武后,楊林先是去中醫院探望了苗青青一下。
她不愧是頂級的武學中人,實力強悍、境界高超,再加上祖傳的獨門功法,以及配合上常老的回春妙手。
這一會兒的功夫,傷勢就有了明顯的好轉。
整個人,現在已經能夠下地稍微走動了。
不過,由于經脈的修復還在初期階段,因此她還不能過多地運動。
至于苗青青的母親,楊林也去單獨探望了。
她雖然身患連常老都束手無策的怪病,但這種病不是那么容易致死,并且發作的頻率也么那么高。
眼下,病灶還處于休眠蟄伏期,因此苗母的情況還算可觀。
至于孫富的親信老墨,依舊沒能轉到常老這邊來。
這也就證明了,老墨的狀況還沒穩定。
此后,楊林才回去休息了。
明天,還有一件事,需要他去完成……
第二天,江州大廈,地下一層。
這里本是個高雅的休閑娛樂場所,有各種棋牌包間,還有一個紅毯鋪地的大廳,經常會不定期舉辦個舞會、歌會。
來這里的顧客,最起碼這一帶的小資市民。
畢竟,這里實行會員制度,只有辦了年卡會員,才有資格進入。
而年卡會員之間,又有差別。
最便宜的銅卡會員,只要一千塊錢,雖然有不設限的進入資格,但也不額外享有其他優待。
在此之上,則是銀卡會員,價格是兩千。擁有這一卡的會員,擁有有限選擇包間的權利,并且每年會獲贈三次免費包間。
銀卡之上,則是金卡,其價格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五千!價格雖貴,但金卡用戶所享有的特權,自然是銅卡、銀卡用戶所無法企及的。
現在是下午,三點。
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雖然還在上學、上班,但對于一些退休的人,以及不需要上學上班的人來說,就是下午茶時間。
尤美麗就屬于這樣的人。
她人如其名,出落得美麗嫵媚,雖然已經年逾三十,早就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但保養得還跟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
并且她的生活,遠比絕大多數小姑娘輕松地多、滋潤得多。
這也是一個最讓她自豪的地方——年輕的時候,就嫁對了人。
她的老公,正是這一帶有名的云升企業的高管,收入不凡,而她也因此在結婚后,就徹底告別了辛勞的上班生涯,轉而做一名自由自在的闊太太。
而她每天下午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到江州大廈的地下一層,跟其她闊太太們喝茶、打牌。
今天她來的有些晚,按理說其她闊太太們已經喝完了茶,馬上要開始打牌了。
所以她在江州大廈前面停下車后,就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地下一層。
要是晚了,牌局開了,她就只能坐在旁邊觀戰了。
看牌總是沒有親手打牌刺激。
走到地下一層入口時,她甚至連會員卡都沒有出示,直接無視兩名守門保鏢,往里面走。
但奇怪的是,今天這兩名守門保鏢不但沒有向她打招呼問好,反倒忽然伸出手,將她攔住了。
“干什么?!你們眼瞎了嗎?”尤美麗頓時怒火中燒,尖叫著斥責道,“瞪大眼睛看清楚姑奶奶是誰!”
兩名守門保鏢,肅穆而立,一言不發。
“你們不僅是瞎子,難道眼睛也聾了嗎?!”尤美麗怒喝道。
但很快,她才發現,今天守在門外的這兩個保鏢她不僅從來沒見過,并且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江州大廈第一下層的保鏢工作服。
就在這時,里面忽然走出來一個年輕人,二十來歲的樣子,臉龐白凈,一副奶油小生的樣子。
他微笑著走到尤美麗面前,道:“這位女士,不好意思,今天這里已經被我們老爺給包下來了。”
“請您擇日再來吧。”
尤美麗一聽,哪里愿意?
她當即翻出了一張星光閃耀的卡片,道:“看好了,這是至尊VIP鉆石卡!”
“就算這里被包了,你們難道還不打算讓我這個頂級貴賓客戶進去了?嗯?”
年輕男子笑道:“不好意思啊,這位女士,別說是貴賓客戶,今兒就算是這里店長來了,如果沒有請柬,也進不來。”
尤美麗呵斥道:“放肆!”
“你知道江州大廈是什么地方嗎?嗯?你知不知道我老公的公司,在這里有多大的股份?”
年輕男子道:“不知道。”
尤美麗不屑地道:“連這都不知道,足以可見,你是個什么樣的土鱉。”
“告訴你,我老公姓姚,是云升企業的高管!”
“趕緊讓姑奶奶我進去!否則,后果自負。”
年輕人依舊微笑道:“
“我只知道,我們老爺姓齊,他的命令,不可違背。”
尤美麗冷笑道:“呵呵,姓齊的多了,誰知道是哪個阿貓阿狗……”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說你們老爺姓齊?”
年輕人道:“沒錯。”
“齊家,齊二爺。”
刷——
尤美麗的面容瞬間發白。
她愣了半天,才顫顫道:“原來是齊二爺。”
“好,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