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周諾歸來,促膝之談
- 棺材里躺了十萬年才發現自己長生
- 韋哇嘔
- 2429字
- 2023-03-18 10:00:00
又兩個月過去。
初秋的風吹走了夏日的燥熱,祁狼嶺悶濕的空氣稍顯得通暢。
林風呼嘯,樹葉四處飄落,撒了滿地青綠。
李元翹首以盼,終于等到了周諾與藍亦婷回宗的消息。
本來,按照時間規定,他們早在一個多月前,出行時長就已經耗盡,應該回宗。
可足足延期了一個多月,才回到極圣宗。
據說,二人在路上遭遇了意外,遭遇了襲擊,無法抽身,艱難逃離,所以才延期。
因而并沒有受到懲處。
李元當即動身,前去周諾家。
大門虛掩,李元敲了敲,便跨入門檻。
只見周諾在院子里,躺于一張椅子上。房子里沒有其他的氣息,藍亦婷應該不在。
“元哥,你來了!”
周諾見李元,就要站起來迎接。
他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傷勢,只不過臉色有些蒼白,雙唇泛紫。
李元察覺到一絲不正常,兩步便邁到周諾面前,將他按回椅子上,“坐。”
隨即抽了張凳子,坐在旁邊。
“不好意思元哥,回來得晚了,讓你擔心了。”周諾撓頭,略帶歉意地笑了笑。
李元關切地看著對方,神識細微探查,“你這傷……”
“小傷!”周諾用力拍拍胸脯,發出砰砰悶聲,通過這種方式表現自己的無礙,“執事還無償給了我一些療傷丹藥,服用過后好多了!”
“哦?那我問你,你現在可否正常運功,體內靈氣流動是否順暢?”
“呃……”
“呵,你的傷已經累及經脈了,還說小傷。運氣好的話,也得一年半載才能自然痊愈,運氣要是不好,甚至可能導致經脈具廢,功法盡失!”
周諾愣住了,心頭猛一跳,“這這這,有這么嚴重嗎!”
“我詐你干什么?”
“元哥,那我咋辦?”周諾苦瓜臉。
“放心交給我好了。”
李元起身,站到周諾面前。
只見他氣沉丹田,調動周身靈氣,匯聚于掌心,生生以靈氣凝聚出數根銀針,宛若實體。
快速出指,在手臂的虛影中,銀針落于周諾身體各處的穴道上。
周諾直覺身體各處一陣陣刺痛,差點叫出聲來。
然而下一刻,體內淤積的靈氣與真元一瀉千里,順暢流通。
周諾訝異,隨即大笑出聲:“元哥,你竟然還會醫術!”
“看過相關的一些書籍罷了。先別說話,凝聚心神,我接下來將要為你渡送真氣,游走于你的各處穴位,你的真元要跟著我的引導,滋潤經脈的同時不斷修補,記住順序,今后自己療傷。”
“好!”
兩個時辰后。
李元收回真氣,銀針化為一縷縷靈氣隨風消逝。
他面前的周諾,體內有江流河泄之聲,體表熠熠生輝,臉頰恢復了血色,氣色明顯好了不少。
“元哥……”
周諾審視體內狀況,被這一療傷速率嚇到了。他仰視著李元,雙目發顫。
對元哥的崇拜,攀升至一個新的高點。
“元哥,真的要多謝你了!”
“跟我客氣什么?”李元灑然一笑。
李元的療傷手段,關鍵在于激發人體自愈能力,這是最高明也最根本的療傷思路。
周諾體質好,基礎夯實得不錯,本身的自愈能力就不錯,在李元的激發下,短短兩個時辰,傷勢就已經恢復了三分之一。
周諾已經記住了刺激穴道的順序,今后自己也能有效療傷了。
“唉,療傷完感覺,好餓呀。”
“那是自然,你自愈效率被激發出來,消耗了大量能量。”
“元哥,走,咱們去吃頓好的!”
周諾話音剛落,李元卻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表情異常沉靜。
李元道:“先別急著吃,你先說說,路上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遲了一個月才回到來。”
“哎。”周諾一嘆,“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我和藍藍久居宗內,心情有些厭煩,就想著出去到處逛逛,我們去了喧鬧的仙市,去了安寧的農家,去了荒無人煙的孤城,也去了飛流直下的瀑布……”
說著,回憶著,周諾雙眸放光,嘴角含笑。
“我們看風景,吃美食,一路上都很順利。”
“然而就在回程之時,我們路過了一處名喚厄林沼的地方,那里竟然有一處一級靈脈,形成了不少的異獸,異獸們游竄。”
“或許是我們不小心闖入了某個厲害異獸的領地,激怒了它,我們就此被這只異獸盯上了。”
“這只領主異獸像附骨之蛆一樣,緊追我們不放過,無論我們怎么跑,用了多少隱匿陣法和隱匿符箓,它總能找到我們蹤跡。逃跑途中,又招惹了其他的異獸……
“九死一生,歷經無數危險,才終于逃出了那個鬼地方,所以才耽誤了回程時間。”
李元恍然道:“你受傷太多,又沒能及時痊愈,難怪傷勢竟然深及經脈。”
“害,”周諾甩了甩手,“歸根結底,還是我實力不足。等我修為增進,一定要回去,找那只異獸報仇,哼!”
李元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委婉,直言道:“周諾,你有沒有仔細想過,為什么那只異獸能一直緊追上你們嗎?”
“還能為什么,不就是因為他太強了嗎?”
“他強到有二階嗎?”
“這,感覺還沒到那種層次。”
“那最多也就相當于煉氣后期的水平。你覺得,如果遭遇一位煉氣后期修士,憑你身上的裝備,真的沒辦法逃過他的追殺嗎?更毋論它只是一只異獸,靈智尚未開發完全,所憑借的也只有自己的肉身。”
聽到這番話,周諾陷入深思,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如果真是如此,為什么那只異獸總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元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周諾想不通,徹底迷糊了。
“唉……”
李元站起身,負手而立,“周諾,你知道,在你們離開極圣宗后,發生了什么事嗎?”
“什么?”
“我很早就釀成了一款一品的靈酒,名為平息凝神酒,我并不打算將其公開,因為這款靈酒的催化物有殘缺,百藝廳并未收錄,再者其酒方遺失,被邪道所得。當時我連釀酒學徒也稱不上,如果暴露出我早就釀成一品靈酒的消息,反而會被懷疑是邪道安插在極圣宗的探子。”
李元繼續道:“所以,關于這款酒,我極少將其展露出來,寥寥數次,也只是拿來當你我的下菜酒。”
“然而,就在你和藍亦婷離開極圣宗的第二天,張賀忽然拿到了這款酒,以之為證據,向長老舉報我為邪道暗子,差點就讓我名聲敗壞。”
“好在我及時應變,他沒能得逞。”
“張賀素來與我不對付,這點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可能讓他進入我的酒窖,得到我的酒。
“那么,他手中的酒從何而來?”
“近些時日,我只在你修路負傷后,給你送去了一罐平息凝神酒。”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從這里流出去的?”
周諾自然記得這件事。
但他向來穩重,被囑托要好好保管此酒,他自然小心謹慎,不可能是由于他的紕漏,導致靈酒流出。
那么,就只可能是……
周諾臉色變化,再駑鈍,也明白了李元矛頭所指。
他猛然起身,呼吸紊亂,椅子在泄露的氣勁中倒飛撞向水井。
“不可能!不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