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樸子出名,酒會風波
- 棺材里躺了十萬年才發現自己長生
- 韋哇嘔
- 2760字
- 2023-03-01 10:00:00
關于樸畫子被神秘人暴打、失去意識一事,在極圣宗傳開了。
“樸畫子”這個名字,一時間,成了極圣宗最出名的人。
當然,這個出名是貶義的。
樸畫子是誰?
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美稱“畫扇樸畫子”,翩翩君子風度。
誰都預料不到,就是這樣一位翩翩公子,竟然被暴打,打到失去了意識。
而且,暴打的形式,似乎是扇耳光……
據路人描述,當時樸畫子被暴打后的模樣,簡直是……嘖,太惡心了。
路過的幾名弟子,見到后那個全身血漿的頭顱后,眉頭直皺,就地嘔吐了一大灘胃水,才剛剛緩解心理的不適。
然而走近幾步,嗅到那股腥臭味,又是嘔吐了一大灘胃水。
磨蹭了半天,才終于來到樸畫子身前,探查其氣息,確定人沒事后,快速叫來高層,進行施救。
樸畫子背后那位結丹修士,自然是怒不可遏,氣得仰天長嘯,發誓要找出兇手。
但李元早把現場的痕跡清理的干干凈凈了,暴打過程中用的是純肉身力量,沒泄露一點功法氣息,怎么可能被查出來?
于是調查陷入僵局。
那位結丹修士提議,要調動神秘寶物,回溯事故地的場面,找出兇手。
然而其他高層不同意。
一來,那件寶物層次很高,調動起來消耗甚巨,祖訓,非到關鍵時候不用。
二來,樸畫子并沒有性命之憂。都是修士,吃幾粒療傷丹藥就能好的事,何必大動干戈呢?
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關于到底是誰暴打了樸畫子,宗門中有很多猜測。
但無一例外地,都把猜測目標,放在煉氣后期乃至筑基期修士上。
畢竟也對,樸畫子煉氣煉氣八層圓滿的人物,只可能被修為高于他的人暴打。
李元這種小弱雞,從一開始就不是懷疑到對象。
至于樸畫子本人是什么態度,便沒人得知了。
他在背后之人的居所中療傷,傷勢痊愈后直接閉關修煉
宣稱不到筑基期不出。
出了這般糗事,他的名聲,很長時間都挽不回了。
但只要成功筑基,這些人誰還敢議論他?
實力才是根本。
……
聽著一道又一道傳言散播,李元暗暗感慨好險。
不出他所料,宗門中果然有神秘手段,可以追溯過往場面。
好在他留樸畫子一命,避免了這一危機。
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做事還是不要那么絕才是,留一線,不僅是給他人,也是給自己。
總之事情都過去了。
現在李元心情暢快,因為喬遷新居,正式向眾人宣稱,成為了百藝廳的釀酒學徒。
他在新居舉辦了一場小型酒會。
將自己釀造的基礎靈酒分享,一眾好友咸來慶祝。
釀酒學徒主動分享所釀造的靈酒,這在極圣宗里還是頭一回事,吸引了很多外門弟子慕名前來。
酒會上人頭攢動,舉杯交歡,人聲沸騰,紛紛夸贊靈酒的美妙,夸贊李元的大方。
“元哥,咱倆的關系就不說謝了,你今后要釀什么靈酒,缺什么材料,盡管找我就對了!”
周諾喝得臉紅頭暈,拍拍胸脯大聲說道。
王束沒有來,恐怕還在為十多天前李元內涵他的事情生氣,只是托人送來了一柄小木劍,用以裝飾房屋,權作賀禮。
“李元兄弟呀,真沒想到,你竟然釀靈酒成功了!真令人意外!”
“沒想到,釀酒學徒也能進入百藝廳,脫離外門……百藝廳的福利待遇好呀,真讓人羨慕!”
“李元兄弟你現在是百藝廳的藝師了,地位比我們高多了,今后可以多多提攜我們啊……”
先前同舍那三個哥們來了,都帶著自個道侶,在酒精影響下頭昏腦脹,出口成臟。
甚至還摟住李元脖子,竊竊私語道:“哎,你這么大個院子,一個人肯定打理不過來,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幾個侍從啊管家啊什么的過來?當然了,肯定是容貌上佳的……”
李元笑著拒絕:“不勞你們三個費心。”
他還記得,一年前,這三個哥們對他的冷嘲熱諷呢。
如今他成了釀酒學徒了,進入百藝廳,地位水漲船高,他們倒不敢說什么帶刺的話了,都是些巴結的話。
“李元兄弟,恭喜恭喜,祝你今后藝途通暢!”
“李元師兄,今后可要多多往來。”
“李元師弟……”
酒會上,李元結識了很多新的朋友,也與以往僅有幾面之緣的人加深了關系。
尤其是百藝廳中的一些學徒。
他現在是百藝廳編制的人了,自然要與百藝廳中人多多往來。
當然,他也不會忽略外門中的熟人朋友。
人情往來,這些人今后若有什么機緣無法自取,需要他人相助,也會聯想起李元這一號有一定名聲的人物。
除此以外,李元重點與幾位消息靈通的人多多交談,結好關系。
順帶一提,靈酒學徒的制服被他修好了。
披上絳紅長袍,李元精神煥發,英姿颯爽,那獨特的氣質,使他真正成為了全場酒會最核心的的人物。
男修暗暗感慨,引之為榜樣。女修芳心春動,目送秋波。
李元釀了一大桶基礎靈酒,足夠眾人喝,大家一直從傍晚喝到深夜,又從伙房取來了大量美食,一邊喝酒一邊吃食,不亦樂乎。
如此宴會,唯一令李元有些遺憾的是,沒有邀請到釀酒藝的一位正式酒師。
釀酒藝很冷門,目前的百藝廳從事釀酒藝的,除了李元這個學徒,就只有一位正式的一品釀酒師。
晉升釀酒學徒后,少不了要與這位釀酒師打交道。
所以李元一大早就親自造訪,向對方發去了請帖,然而在門口佇立良久都得不到回應。
一連三日,多次拜訪,都沒能見到對方。
“或許是他有事,無暇他顧吧。”
只能就此作罷,但由于還邀請了其他人,酒宴只能如期舉行。
“啪!”
就在眾人觥籌交錯之時,一道清脆的瓷杯破碎聲,將眾人昏昏沉沉的大腦給一激,頓時清明了些許。
“哼,就這,就這也配稱靈酒?我以為是什么呢?”
一位老人從座位上站起來,以不屑的聲音說到,嗓音雖然不大,卻刻意以內力加持,全院子的人都聽清楚了。
一時間,庭院寂靜,落針可聞。
李元皺眉,從主席上走出,觀察來者。
這位老人眉發全白,長須及胸,身著艷麗藏青袍,散發的氣息在煉氣中期圓滿。看這氣勢,似乎,身份有些不一般。
李元問到:“這位老前輩,何出此言?”
老人輕蔑地瞥他一眼,反問道:“你是釀這劣酒之人?”
“正是在下。”
“哼,聽說有人當了個小小學徒,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釀出來的東西展示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能有如此自信的行為,老夫還以為那人釀造出了什么好東西,于是就過來嘗嘗……結果呢?釀出來的白水不倫不類,也配稱靈酒?那人就拿這種東西款待我們?我勸你那人速速放棄這門行業,莫要玷污了釀酒這一藝途。”
老人罵的是“那人”,可在場人誰不明白,老人所指就是李元。
一口一個“劣酒”,一口一個“白水”,李元本來心情大好,哪曾想忍遇到了挑事的人。
印象中,除了樸畫子外,沒招惹過什么人啊?
如今這么多好友熟人在場,自己又是主人,雖然隱隱察覺到對方身份不一般,他也不打算忍氣吞聲。
李元不失禮儀,不卑不亢,拱手,緩緩道:
“這位老伯,那人成為釀酒學徒,為表心中喜悅,舉才辦這場酒會,邀請諸位師兄弟姐妹來品嘗在下所釀之酒。這是為了分享喜悅,而非什么自信之舉,老伯可能誤會那人了。”
“再者,那人只是新晉釀酒學徒,于釀酒一藝尚缺經驗,尚且不能釀出極好之酒,這是固然的。但,也不能說這款酒是白水劣酒,畢竟,在座那么師兄弟姐妹品過,無人言此酒不好,也算是對那人的一種肯定。”
“老伯您年事已高,喝太多酒有損形體,所以平時可能疏于飲酒,不懂品鑒。不過沒關系,那人愿意教導您品酒,您再多喝幾杯,自然能品嘗到酒中滋味。”
李元咧嘴一笑,態度似乎十分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