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情報太少,也推測不出什么來,羅飛揚現在能夠確定的就是一件事,他必須要想出辦法來對付來追殺他的紅眼狼們。
一萬兩黃金吶,那就是一千錠十兩的金元寶哇,換算成現代的公斤,就得三百多公斤,足足頂得上四個羅飛揚那么重了,都得用馬車拉,誰聽到了不眼紅。
羅飛揚覺得自己有些理解伍金山了,任誰突然發現想逮的一只小老鼠突然變成了一千錠金元寶赤裸裸、亮晃晃的在自己面前晃悠,都會有些進退失措,患得患失的。
更不要提,這堆金元寶之上還有柄無市無價的神兵等著他去領,在這種情況下,伍金山不賣力才會令人感覺到奇怪了。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無法確定把自己賣了后,還能不能保住小命,痞子都恨不得自己送上門去領這筆龐大的懸賞。
何沖最終卻沒有暴發出來,只是面上沒有了任何表情,似乎失去了所有生氣,目光依然帶著一些茫然。
“何兄,此事你也清楚來龍去脈了,不知你下面做何打算?”羅飛揚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招攬的上佳時機。
羅飛揚這深受現代大環境影響的賊貨,可是深深知道先入為主對古人的影響,別人不說,單是關羽關云長和張飛張翼德就是明顯的例子,劉備前半生倒霉的時候遠比享福的時候多,兩人跟著他都沒有得到什么好處,而曹操對關云長可謂是仁至義盡,卻依然不能收到他的心,一有劉備的下落,關二爺立馬過五關斬六將投奔而去。
現在伍金山這棒槌自己無意中透露了這么重要的訊息,親自舉起重錘將何沖對他的忠心砸的粉碎,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趁虛而入的機會,羅飛揚要是不落井下石,趁機收買何沖的心,他也就白活了這二十多年了。
在古代這種尊奉儒道,信守忠、孝、廉、恥、信等格言的背景下,投靠的手下很少有背叛的,就算是接受叛徒的一方,也只是在表面上維持而已,背地里,對叛徒通常都是不屑一顧,很少有重用的。
但像何沖這種忠心到如此地步的人,還是罕有的很,所以無論是伍金山還是羅飛揚,都寧可多費些力氣去收買他的忠心,用情意來套牢他。
這點上遠不同于現代,在善變的現代人,特別是年代一代人的眼中,這絕對是傻比行為,你待我不好,老子立馬走人。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是現代人的真實心里寫照。
深受現代感染的羅飛揚,格外喜歡何沖這種不降則已,降則絕無貳心的手下。
何沖漠然不語,雖然伍金山的形象在他心中突然崩碎,但讓他馬上投靠羅飛揚,就算痞子再有人格魅力,在他心中的形象再好,那也讓他感覺到別扭之極,所以何沖沒有說話,只是勉強站了起來,默默無語的站到了羅飛揚的身后。
羅飛揚頓時放下心來,知道何沖的心結還未解開,暫時不可能明言效忠于他,但他這種人,肯站在他的身后,就說明心中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換個說法,就是羅飛揚已經成功的從伍金山那里搶到了何沖的效忠。
何沖這種人,就算是伍金山對不起他,他也不肯倒打一靶的,不過這點痞子羅才不在意,無所謂的很,反正鐵熊莊也跟他沒什么深仇大恨,蝶兒那里也只是猜測罷了,先給鐵熊莊吃點苦頭,將來慢慢再說。
散去了‘順風耳’道術,羅飛揚不顧何沖反對,將他背了起來,悄然離去。
知道了自己所處的環境,羅飛揚行動之間開始小心起來,何況還有一個傷勢未愈的何沖,好在無論是羅飛揚還是何沖,都是吃慣了苦的人,也不在乎風餐露宿,為了躲避可能的鐵熊莊追兵和其他的江湖殺手,干脆就不入鄉鎮,除了買一些食物之物,就全部宿伏夜行。
對于成了自己手下的何沖,羅飛揚自然不能讓他繼續被疼痛折磨,火行道術所造成的傷勢可沒有這容易好,火毒入體,在經脈和身體內流竄,除非用內功或者用法術驅除出去,時間長了只會讓身體受到更大的傷害。
驅火,自然沒有比水行道法更有效的了,雖然低級的道術——凈水驅邪符治療中級道法不盡之炎的效果并不明顯,但架不住羅飛揚沒事就丟一個到何沖身上。
所以只用了一天時間,何沖體內的火毒就驅除殆盡,就連那被火行元氣灼傷的皮膚也恢復了不少,不過想徹底康復,還需要一段時日。
但自從那天起,何沖就幾乎沒有說過話,他只是默默的跟隨在羅飛揚的身后,哀莫過于心死,無神的雙眼中不時透露著一份茫然,任羅飛揚和甔中仙再三勸解也無濟于事。
羅飛揚也無可奈何,不得不承認自己可以把死人說活了的口才,碰上這種只認牛角尖鉆的犟驢也無計可施,最終也只能讓時間去撫平他心頭受到的創傷了。
宜興縣很有名氣,但地位卻不高,不過是個縣鎮罷了。
它的名氣,多半倒是來自于它陶之古都的美名,從北宋時起,紫砂陶就因其獨樹一幟的特色而弛譽中外,水上黃金之路還開通的時候,源源不絕的紫砂陶通過贛州運送出海,為宜興賺到了大筆的銀兩。
現在雖然失去了海外的市場,不過還是因為其完美的技藝,商者絡繹于途,興旺不減當年,但可惜,現在宜興的陶業早已經被東漢政權控制在手中,以增加自身的稅賦,價格更是直線上升,普通百姓難得一見。
另外,宜興東臨煙波浩瀚的太湖,湖光絕色無雙,南傍小茅山脈,水源借諸山之勢源源而下,四方湖泊池塘有如星羅棋布,魚米絲麻,蓮藕菱芡 ,物產豐饒。
即使在富饒的蘇杭來說,也是少有的富有鄉縣
而大文豪蘇東坡路過宜興之時,更是留下了一段樂不思蜀佳話,險些買田終老此鄉。
買田陽羨吾將老,從初只為溪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