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
匈奴派小隊夜襲邊關村莊后快速撤離,趙拓派人安撫民心追擊匈奴人。
匈奴人一旦離開很難抓到,趙拓派去的人都無功而返。
趙拓和張云齊修整大軍隨時準備出軍,同時張云齊上報張蕭玨徹查京城以及陳驍,不放過任何一個反叛大兗的人。
正月十八晚。
張蕭玨收到消息,第二日在朝堂上公開陳驍以及丞相叛國,朝中仍有余孽。
云嵐奉命查抄丞相府扣押丞相府所有男丁,流放所有女眷。
陳策也被扣押在天牢和陳驍團聚,而陳策這時并不慌張。在過年時他和陳驍留了一手,他們留的這一手足夠讓邊關動蕩,也足夠是他們活著離開的籌碼。
云嵐站在丞相府里看著四竄的家人重重的嘆了口氣,抄家可以別讓他干這種誅人九族的活兒啊。
“大人,書房有異常。”
云嵐本來站著看著這些人就鬧心,正好來了點事情,可算是能不用看這鬼哭狼嚎的了。
“帶路。”
云嵐看著被人翻過的書房感嘆的搖了搖頭,這丞相向來愛惜自己書畫,最后卻落得這番下場。
“大人,這里有一個機關屬下已經打開,里面是印章和幾封信。”
云嵐翻了翻,沒什么新意。匈奴找到丞相的把柄威脅他,劇情老套不值一看。
“走吧,再好好翻翻別給我落下什么重要證據。這府里的所有人丟了一個,你們的腦袋就和他們一起在刑場一起在地上滾,明白了嗎?”
云嵐站在院子中間大聲呵斥著所有人,沒點氣勢還整不過他們呢。
皇宮里張蕭玨召見了六部尚書,書房里的氣氛十分焦灼,感覺隨時都能把洪順這個旁觀者點著了。
“朕想知道在朕的朝堂里還有多少人心里想的不是大兗,朕的天下里有多少害群之馬還在蹦跶。”張蕭玨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六個人的中間,全場安靜如雞沒人敢說一句話。
張蕭玨從位置上站起來,“朕要你們自己回去都給朕好好想想,你們對大兗到底還剩幾分忠心,若一分也沒有那朕就把你們的心取出來。”
張蕭玨的眼睛里染上了鮮紅的顏色,洪順趕緊上前讓這幾位大人退下了。
“陛下您消消氣。”洪順揮手招來了宮女把地上的碎片都收拾了。
張蕭玨搖了搖頭,“朕以為這是朝堂里的內斗,沒想到他們真敢打破這么多年邊關的寧靜。只要他們敢動,朕會讓他們知道我大兗真正的實力。”
他面色陰沉的看著大開的殿門,那些人的背影還在長長的離宮路上沒有消失。
“洪順,叫大長公主進宮將敬安王妃接走。今天起,皇宮不適合孕婦待了。”
洪順趕緊派自己的小徒弟去了大長公主府,也叫人告訴了小順子給王妃所有的東西都備好。
洪順干完這些事情也嘆了一口氣,看來皇上這次不會用那么溫和的手段了,本來皇上是準備給他們一個機會的,唉,萬般不由人啊。
樂正南徊在宮里正在繞著圈走著,就聽見門外有人找小順子。
本來扶著樂正南徊走路的小順子聽見外面的聲音扶著樂正南徊坐在軟墊子上,才著急的走了出去。
小順子得知皇上的口諭之后有些疑惑,不是說要一直等到王爺回來么,皇上怎么會輕易放人。
“師父說讓你小心,這宮里宮外可能都是要大變天了,最好你跟著王妃一起去公主府。師父也是這個意思。”
小順子聽了之后連連點了頭。回到樂正南徊的身邊跟她說了皇上的意思。
“奴才給你去把東西都準備好,您就在這慢慢溜達著,可叫人扶好別叫踩到哪里不小心滑到了。”
樂正南徊垂下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摸著自己肚子,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張云齊的名字。
小順子看出了樂正南徊的擔心,讓人送了點甜湯給樂正南徊。
公主府里。張安歌和元時川正在自己家的小湖里坐著船享受呢,就聽見有人來傳皇上口諭。
張安歌在元時川的懷里掙扎了一會兒起了身,“你快點劃回去,趕緊聽聽我那爹又有什么事情。”
元時川看著張安歌委屈的模樣笑了起來,揉了揉張安歌的頭,“好,我快點。”
張安歌被元時川抱著上了岸,看著來報信的小公公催促著。
“說吧,皇上又有什么旨意。”張安歌漫不經心的擺弄著元時川的手指頭。
“大長公主,皇上讓您去宮里接敬安王妃出宮,您盡快行嗎?”
張安歌疑惑都寫在了臉上,發生什么事情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元時川的臉上也寫上了完了,這不就是把自己的夫人親手送出去了嗎。
“安歌,安歌我跟你一起去好嗎?”元時川低頭眨著他的大眼睛看著張安歌。
張安歌捧起元時川的臉,“不行,小南徊看見你回不自在的,你好好在家待著好嗎?”
元時川小聲的說不可以,但是他的反抗一般都是無效的,就只能好好在家里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