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前三天,張安歌入宮見樂正南徊。
張安歌牽著樂正南徊的手帶她去了梅園。這里本是后妃們爭寵之地,更是樂正南徊不能踏足的地方。
但只要張安歌想這里便是屬于她們兩人的。
“還有三日便要過年了,本想跟父皇說帶你出宮逛逛的。可父皇說你月份大了不方便,但我想也是若是人多擠到了你,可不得把我嚇死。”
“那等這孩子落地了咱們二人再去,我想著這長安城的新年,定然是與別處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我不知,但確實是熱鬧非常,明年的時候咱們一定要好好的出去鬧一鬧。”張安歌笑起來很像張云齊,他們兄妹二人真的很相像。
她們兩個人走在宮人門提前清掃出來的路上緩緩地走著。
張安歌選中了幾支開的好的梅花折下來遞給了身邊的宮人,交代著送到樂正南徊的宮里。
樂正南徊笑著斥她讓她不要傷到,張安歌滿口答應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這時候的梅花還不算最好,元宵過后這里的梅花全才開了才算是一番盛景。”
那時候皇上會帶著后宮所有的人來這里欣賞梅花,而張安歌是不愛梅花的。
“那我可就等著姐姐帶我去了。”
張安歌揚起臉,“那是肯定的總要帶你見見的。”
這皇宮里可能因為張安歌的到來變得生動活潑了起來,可這樣的喜悅時光總是比所有都來得快。
在橘黃的夕陽照在張安歌的臉上時,樂正南徊便知道是時候要跟她再見了。
這使得兩個人這在悅榕宮里吃著糕點,張安歌拿起一塊栗子糕舉起來擋住了還在不斷下落的太陽。
“小南徊你看,這栗子糕像不像太陽。”張安歌回頭興奮的說著。
樂正南徊也溫柔的笑著說,“像,就像這太陽一樣。”
他們兄妹二人的笑容都如這暖暖的日光一般讓人留戀。
有宮人進來,張安歌就知道這是又來催了。便放下糕點,跟樂正南徊告了別。
張安歌拉著樂正南徊的手在宮門口說著,“小南徊別太擔心。雖然總會有風言風語傳到你的耳朵里,但只要沒有確切的消息傳出來之前那一切都是好的。”
“我知道的,我會放寬心等著他回來,我會和孩子一起等著他回來的。”
張安歌向著她點了點頭,樂正南徊也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夜里又下起了小雪,樂正南徊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雪,身邊的宮人催促著她進殿里。
她嘆了口氣,接住了幾片小小的雪花,轉身進了殿里。殿里的暖爐燒的足足的,就連這宮里的宮人都因為樂正南徊過上了個溫暖的冬天。
張云齊縱馬飛馳在雪地里,他已經(jīng)不知道飛馳了多少個日夜。他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快了,就快了馬上就到了。
這樣的夜晚樂正南徊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有睡著,她恍然的坐起來,這殿里只剩下遠處留下的兩只燭光。
樂正南徊穿好衣服帶上披風提著燈籠打開了悅榕宮的大門,守夜的宮人勸了兩句,樂正南徊只說去看看。
無奈之下,兩個宮女和小順子一起陪著樂正南徊去了梅園。宮女把暖爐遞給了樂正南徊,又多帶了一個備著。
快過新年的這幾天長安城解除了宵禁,張云齊快馬就沖了進來,守衛(wèi)的手里被丟了個暗衛(wèi)營的令牌。
守衛(wèi)上報了將軍,將軍看了看這個令牌是真的。那應該就是暗衛(wèi)營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揮了揮手就讓人下去了。
將軍想了想把令牌給了守軍交代他記得在那人下次離城的時候給他,估計也是著急回去傳消息才沒取回。
張云齊的沖進長安城就放慢了行進的速度,沒了宵禁的長安夜晚甚至比百日更讓人喜歡。
到了暗道的入口張云齊把馬拴好走了進去,拿起入口的火把,半個時辰的路程張云齊一刻鐘就走完了。
這條密道的出口是一處上鎖的宮殿,張云齊翻墻走出向著悅榕宮的方向飛掠。
張云齊知道皇宮里有暗衛(wèi)營的人,但是大家都互相認識發(fā)現(xiàn)之后第一時間就上報給了首領。
張云齊不在乎皇帝知道他回來了,就算知道張蕭玨又能如何呢?面對著張蕭玨,張云齊是沒有任何可說的。
他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快點見到南徊,他想見她不止這一刻,是離開她的每一刻。
張云齊悄悄地到悅榕宮里翻到內殿,張云齊手心沁出了汗,輕輕地撩起內殿的簾子昏黃的燈光讓張云齊看不清床榻上的影子。
“南徊。”張云齊輕聲的像是呢喃一樣叫著樂正南徊,可空蕩的宮殿里沒人回應他。
直到他走進才發(fā)現(xiàn)床榻上空無一人,張云齊的心里頓時涌上害怕,沖出殿門拽了一個正在休息的宮人便問。
“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