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微涼的月光照在寒涼的大理寺獄里,一聲嘶吼聲叫醒了整個大理寺獄的犯人。
張云齊抽出在陳驍膝蓋骨里的剜刀,陳驍?shù)耐仍僖膊桓仪欤瑴喩砩舷旅爸浜埂?
“如果你一直緘口不言我們會很難做的。”云嵐在陳驍?shù)亩吢恼f著。生怕陳驍因為疼痛聽不見。
陳驍狠狠的看著云嵐,“我說了你們就會放過我了?”
陳驍質(zhì)疑的語氣確實沒有錯,云嵐回身背對著陳驍向張云齊撇了撇嘴,真是難搞。
張云齊手中的刀上的血還在一滴滴的下落,看著還在嘴硬的陳驍,張云齊又提著刀走到了陳驍?shù)耐冗叀?
“皇上不在乎你說出口的過程,他要的從來都是結(jié)果。所以就算今晚你死在這,認(rèn)罪書上還是會有你的手印。”
張云齊沖著陳驍笑了笑,刀尖落在了陳驍另一條好腿上隨時等待著。
云嵐聽見張云齊說這話心里默默地點了點頭,就得這么嚇這個老皮子。
陳驍心里慌了,沒想到張云齊能一副酷吏的做派,不是說皇家最注重的就是面子嗎?怎么到這哥倆這上來就用刑啊。
“我知道你們想知道參加的還有誰。”陳驍盯著張云齊的臉說。
張云齊面不改色的說,“我們想知道的不止這些,畢竟我們給你安得罪名里面有一個是通敵叛國。”
云嵐附和著說,“對,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兒子居然還在打王妃的主意。你說吧,你家有幾個九族讓我們誅。”
陳驍看著這兩個人心里盤算了好幾遍的事情,又因為他們兩個的話推翻了。
這人真狠,太平了二十年從未有過誅九族的案子,到他這就要誅好幾個九族。
張云齊和云嵐審了一夜,才從陳驍嘴里摳出來那么一點事情,真是嘴硬。
天蒙蒙亮的時候,張云齊看了眼獄窗外面,帶著清晨迷霧的空氣從那里流進(jìn)來。
皇帝在宮里也等了一夜,暗衛(wèi)也把丞相抓了連夜審問,張蕭玨嘆了口氣,“太平太久了,就會有人忘記戰(zhàn)爭的模樣。”
張蕭玨自從做了皇帝他就想要成為和他爹不一樣的人,張蕭玨每天謹(jǐn)慎小心,相信民心所向。
可這世間沒有任何地方絕對的清白,他允許黑暗的存在可若觸及底線,那便無人能活著走出這場爭斗。
“朕不在乎手段,找到他們合作的人,他們張口后交給大理寺,按律處置。”
洪順趕緊進(jìn)下去傳令,在沒有確切證據(jù)之前張蕭玨要順藤摸瓜,今年的糧食他們剛剛送出去,他會找到這批糧食和該抓的人的。
張云齊悄悄回到王府里看到正在熟睡的樂正南徊松了一口氣,換了身衣服寒氣散盡才躺在了她的身邊。
沒過多久就有下人進(jìn)來伺候張云齊上朝,上朝真是這世上最無趣之事。
進(jìn)宮后遇見了困得快要昏厥的云嵐。
“我真是服了那老頭子了,怎么一晚上給我累的要死,他卻只供出來今年的糧食剛出發(fā)啊。怎么他屁話不說,就是溜咱們啊。”云嵐盡量控制聲音的嘮叨著。
“皇上昨夜也提審了丞相,再等等。”
一個早朝,云嵐靠在身邊大臣的肩膀上睡了一早上。
那大臣下了朝問云嵐昨晚是不是去偷雞了,云嵐迷迷糊糊的說了句他不愛吃雞就跟著張云齊走了。
云嵐打了個哈氣睡眼朦朧的貼著張云齊走,“我回去睡一覺,下午再去打牢。”
張云齊眨了眨困倦的眼睛,把云嵐從肩膀上掃下來,“午膳之后我去找你,希望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清醒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到了王府門口,就見樂正南徊帶著香蘭在府門口等著。
張云齊聽見車夫的聲音睜開了迷茫的雙眼下了馬車,樂正南徊站在馬車邊伸手接住了張云齊的手。
張云齊看清眼前的人欣然一笑,“南徊怎么在這等我。”
“想第一眼就看見你。”
張云齊反手拉著樂正南徊的手,“我也想第一眼就看到你。”
二人攜手走回房,樂正南徊最近嗜睡昨晚又睡得晚,今早勉強(qiáng)起來接張云齊下朝,有些累了。
“王爺,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
“我陪你。”
張云齊屏退了下人,張云齊為樂正南徊卸下妝發(fā),樂正南徊看著鏡子里的他心里甜的都要冒泡了。
她從未想過會嫁給這般好的人,若這日子過的再慢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