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蘅看著面對著自己坐著的陳策有些失神,自從知道樂正南徊視角下的陳策之后,言蘅面對著他的時候總是想看出點什么。
可陳策表現的太過完美,這種完美是刻意逢迎的虛假,可又確確實實的讓人留戀。
陳策帶著笑意的看著言蘅夾了言蘅最喜歡的菜,“在想什么,不是說晚上沒有吃飽嗎?”
言蘅沒有動陳策夾來的菜,只是溫柔的笑著,“夫君,我娘也來京城了我想去看看娘,不知道夫君明日是否有閑?”
“怎么會沒閑,娘子都發話了自然是要一起去的。”言蘅看著笑意盈盈的陳策心里卻是一陣陣的害怕。
此時張云齊和云嵐在密道里換好了衣服從城南的破房子里走了出來。
云嵐呸了還幾口吐出來,“這密道還是當年沒建朝的時候防外賊的時候建的,這里面都積了這么厚的土了。”
張云齊也默默的夜行服上的土都撣掉,云嵐看著沾著灰的夜行服不禁也笑著說,“這一身人家以為咱們兩個是剛從礦里刨完土呢。”
張云齊也笑著看著云嵐一身灰塵的樣子,“這不正好誰會想到揍陳策的人是咱們呢。”
云嵐在這個破宅子里四處轉了轉找了了趁手的木頭,揮了兩下覺得非常不錯,暗自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城南找到陳策落腳的宅子,從后院悄悄地溜了進去。在陳策的宅子里繞了一圈確定陳策還在房里和言蘅吃飯,兩個人就悄悄的去書房蹲守了。
八月底夜里的秋風有些涼意,云嵐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云嵐也連忙的捂上了自己的嘴。
張云齊小聲地說,“你這身體怎么連這點風都受不了?”
云嵐揉了揉鼻子也小聲地說“你倒是穿的足夠厚,我這都準備消消食就睡下的人,如今就被你抓來你也好意思,更何況這臨時的宅子也沒什么人氣兒。”
張云齊嫌棄的看著他,云嵐嘆了口氣躲在梁上的陰影里獨自沉默。
子時剛過,就聽見書房的門打開了。
云嵐睜大了眼睛,用眼神傳遞著沒想到你的消息還挺準。
當然準了。張云齊用眼神回應著,云嵐居然看懂了張云齊的意思,了然一笑。
兩個人在陳策點燈的時候從后面一棍子就給陳策打倒了,云嵐一下子就給陳策的下巴卸掉了。
陳策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兩個人的眼睛,可惜屋子里的燈沒有點,連眼睛都看不清楚。
云嵐第一棍子刻意沒有打在陳策的頭上,為的就是要陳策清醒的被打,邀功的看了張云齊一眼,張云齊沒有空搭理他眼神幽暗的看著地上的陳策。
陳策躲避著兩個人的拳腳,還有木棍想趁著躲避爬到門口,被張云齊看了出來就照著他的腿上又來了兩腳。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張云齊拽著云嵐就跑了出去,果然沒多久蘇兆就來敲門了,蘇兆看著狼狽的在地上的陳策差點就要笑出來了,幸好沒點燈。
蘇兆趕緊點上燈把陳策的下巴接了回去扶著陳策躺在了書房的榻上,“少爺,您沒事吧。”
陳策陰沉著臉,“現在把所有人都給我派出去找兩個灰頭土臉的穿著夜行衣的人。”
蘇兆聽著這話心里真是覺得這兩個人真是不夠徹底,就應該把他的舌頭也卸了,這樣他就再也不用發布這些個讓人為難的任務了。
看著蘇兆沒有動陳策捂著胸口坐了起來,“你怎么還不動,你是沒聽懂人語嗎?”
你那是人語嗎,在人家皇城根兒底下四處亂竄真是厲害死他了。
“少爺,咱們在京城還是要低調一點的。今日的賬本剛送到,您先看看賬本,小人給您上上藥。”
陳策平靜下來沒有說話,心里盤算著,這個時期確實不能意氣用事,但一想到這兩個賊人就往身上痛的地方打就恨不得現在就抓住他們。
“賬本拿來吧,你去取藥。讓白家暗中的人盯好,我這里不能再出現今天的事情。”
現在地方官員都在這條街上住著,多方勢力都盯著。白家定然在這有人,必須要讓他們抓到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蘇兆趕緊從懷里拿出賬本遞給了陳策,轉身出去拿藥。
可真難伺候,不如那個進宮當太監了。
張云齊和云嵐回到云嵐家里,換上了衣服假裝喝醉了,坐著云嵐的馬車回了敬安王府。
守在云嵐府里的人立刻把消息傳回了皇宮。
張云齊悄悄地回到房間里沐浴好躺在了樂正南徊的身邊,可他竟沒有睡意。
窗戶泄漏幾分月光灑在屋里,張云齊眼含笑意的看著身邊的人,他從未想過他有這般幸福家,他貪戀著這一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