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兆站在門前深呼了一口氣,面帶微笑的敲響了張云齊他們的門。
你一定可以的蘇兆,不過是打擾人家王爺和王妃的好事罷了,能有什么呢,不過是被剁了喂狗。
“王爺王妃汴州州長之子陳策求見。”
陳策陰沉的盯著隱約透出人影的門,恭敬地等待著。
樂正南徊聽見門外的動靜,心沉下了幾分,該見總是會見的躲不過去。
“王爺,是妾身娘家那邊的表哥,您若相見就見,不想見就找個理由推了。”
張云齊拍了拍樂。正南徊手在她耳邊說,“別擔(dān)心,正好有些事情要問他,夫人若是不想見他就去屏風(fēng)后面休息。”
樂正南徊被張云齊說話灑出的熱氣弄得臉紅,張云齊笑著伸手點了一下樂正南徊的額頭。
真是個能撩人心的。
張云齊正了正色,“香蘭,去開門。”
這句話聲音大些,陳策在門外就聽見了。
陳策臉上換上自認(rèn)風(fēng)流的微笑,帶上陳策帶有欺騙性的臉,難怪言蘅會被他這種人騙的死心塌地。
“草民見過王爺王妃。”
陳策給人恭恭敬敬行禮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教養(yǎng)極好的世家公子。
“陳公子請起,香蘭看坐,上茶。”
樂正南徊沒有躲在屏風(fēng)后面,而是端坐在張云齊的身邊,略帶笑意的看著陳策。
陳策也回敬笑意看著樂正南徊。
明知道陳策不懷好意要來,可樂正南徊一定要見,她要把陳策所有的壞的念頭都死在皇城里。
“近日本王接見地方官員的時候也見過你的父親,你和你的父親很像。”
蘇兆在旁邊都快笑出來了,能不像嗎,這爺倆哪有一個好人啊。
陳策伸手拿起手邊的熱茶,燙的眉頭一挑。
香蘭低著頭瞪了陳策一眼,怎么就不燙死他呢。
“王爺最近處理農(nóng)政的事情定然是很忙,本想登門求見的,沒想在這里遇上了。”
陳策恭敬地說著話,張云齊看著和他爹如出一轍的圓滑,輕輕勾起了唇。
“令堂對于汴州的治理非常不錯,令堂對陳公子也是贊賞有加,希望給你在州里謀個職位,不知陳公子對于汴州今年的農(nóng)政有何想法?”
張云齊帶著善意的眼光看著陳策,看著真像教導(dǎo)自己家孩子的長輩。
這一番話搞得陳策一愣,好像自己比張云齊小了多小似的。
“今年是個豐收年,大部分農(nóng)民都豐收了,今年的農(nóng)收政策延續(xù)了前幾年的。”
你不相當(dāng)于沒說嗎,蘇兆癟了癟嘴。
樂正南徊伸手擋住嘴輕笑了一聲,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偷偷地看了一眼張云齊,轉(zhuǎn)眼就看見張云齊帶著笑意的看著她。
樂正南徊嬌嗔的瞪了張云齊一眼,陳策看在眼里心里一陣?yán)湫Α?
張云齊察覺到陳策變化驀然一笑,“陳公子是和夫人一起來的吧,怎么不見夫人呢?”
“夫人走久了有些累了,在隔壁休息呢,下次草民帶著夫人去府上拜見。”
就知道他還得說去人家府上,咋就這么沒臉呢,我說咋沒帶人家言蘅來呢。
蘇兆看著這不要臉的陳策撇了撇嘴。
樂正南徊看著陳策樣子心里就陣陣的發(fā)緊,“若是令夫人有空歡迎來府上做客。”
“多謝王妃,草民就不叨擾王爺和王妃了,您們好好玩。”
陳策帶著蘇兆就退出了雅間。
樂正南徊看著陳策離開的門口久久不能出神。
“夫人別想那些不開心的,剛才我釣的魚送去了廚房,一會兒就送過來。”
張云齊坐到樂正南徊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若是想出去就去,有事就叫我一聲,夫人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王爺,這本是些陳年往事,但我總不能看著言蘅那樣好的人就這樣消亡在深宅里。”
張云齊看著她眼中的堅定,“去做你想做的,不論后果如何我來兜底。”
“若是我沒做好呢?”
張云齊看著樂正南徊的眼睛,“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你想。”
只要她想做,張云齊就只剩下一往無前。
“香蘭跟著夫人,有事機靈點“”我一直在這兒,叫我一聲我立馬就到。”
香蘭跟著樂正南徊就去了陳策的雅間。
張云齊從開始就知道陳策的所作所為,陳策會付出代價,但張云齊也明白若是他不讓樂正南徊親自動手,她估計會難過一陣子的。
就由著她吧,想做什么便做,做個無所畏懼的姑娘。
張云齊揮了揮手,暗影來到張云齊的身邊。
“王爺。”
“跟著王妃,必要的時候可以不留活口。”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