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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破案(2.1)

我吞咽著壓抑的氣氛,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向沙發(fā),可足下皮鞋噠噠的聲音,依舊給這沉悶的空氣增添了幾分重量。

拿起岑倉給我的書,但完全讀不進去。

元寶突然吠了兩聲,吼聲中似乎帶著點試圖帶來歡快的信心。但沉默的觀眾們讓它奄奄地耷拉下了腦袋。

這真是我最需要介楠擬的時候了!

“二十年浩劫……”介楠擬聽到我的心聲后現(xiàn)形,“岑倉和華秋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那就是說……”

她在物色合適的詞語。

“浩劫中的童年。”

“嗯,浩劫結(jié)束都接近十年了,但那份影響似乎還在延續(xù)。”介楠擬的聲音低沉下來。

異平司中的明爭暗斗、逃亡主義的延續(xù)、被刻意隱瞞的過往……二十年的浩劫如同幽靈,至今仍纏繞在異平司的周圍,縈繞在許多人心里。

華秋……是在保護岑倉嗎?

“下次見到你那位部長時,再問問看吧。”介楠擬提議道。

我無奈地想,也只能如此了。

那一晚我睡得極不平穩(wěn),幸好有介楠擬在身邊。靠著鮫人那能撫慰精神的吻,我才勉強入睡。

“早上好,長樂綾!”華秋推門進來,語氣輕松地打招呼。

仿佛昨天的一切從未發(fā)生,這份尋常讓我感到一絲不真實。

“早上好啊!”我像平日一樣回應(yīng)。

不開心的過去,能忘掉就忘掉了。

他放下背著的單肩包,抽出幾本未開封的小說插到書架上。“昨天晚上順道逛了逛書店……”

態(tài)度未免太好了吧?

當然我也明白,華秋估計不會再提起昨天的事了。不能不識趣,不如就心安理得地繼續(xù)看小說吧。

這時,元寶沖著華秋吼了兩聲,飛速跑開跳到了我身上。

“我們已經(jīng)和好了,元寶。”我摸著它的頭安撫道。

“元寶還是跟你親啊。”華秋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話語輕得像自言自語。

“那當然了,喜歡我還不正常?”我輕輕撥了下頭發(fā),“這就是魅力啊。”

華秋轉(zhuǎn)過椅子面向我:“怎么說都是我更有魅力吧?元寶親近誰肯定和魅力無關(guān)啊。”

“那你說是什么?”我有些不快。

“畢竟是你天天帶元寶出去遛彎,又給它買玩具,它親近你是應(yīng)該的嘛!”他分析得頭頭是道。

邏輯上好像沒錯,不過……

“我怎么會不如你有魅力啊。”我小聲嘟囔,“大街上隨便找個人,肯定對我的第一印象更好。”

“我可比你有名多了。”

“出名這事……”

“還比你幽默!”

好吧,想吵贏這種靠嘴皮子吃飯的人確實有點困難。

我拆開一本新買的小說,賭氣似的看了起來。華秋則洋洋得意地坐在椅子上晃悠著,仿佛已坐實了“華秋更有魅力”的結(jié)論。

一直到了晚上,華秋起身準備離開。

“最近的澄水可真是安靜,叫我這個當偵探的很無聊啊!”他一臉愉快地伸了個懶腰,完全看不出無聊的樣子。

突然,許久沒有動靜的打字機咔嚓咔嚓地動了起來。

“這下可不無聊了。”我十分期待華秋的反應(yīng)。

“為什么非得在晚上啊?”華秋抱怨道。

當然抱怨也沒用,還是要拼盡全力,趕在港督之前到達現(xiàn)場。

深夜的小巷深處……不遠處歌舞廳的喧囂隱約傳來,更襯得此地死寂。

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半靠著垃圾桶,腦袋上還掛著個包裝袋,像是剛從里面爬出來。一身酒氣,衣著樸素,甚至可以說簡陋,已然沒了呼吸。他面部扭曲,表情極其痛苦,未見明顯外傷,但膚色呈現(xiàn)不祥的紫紺。

男人的上衣口袋里放著一張傳單,我們抽出來一看,寫著:

誠信招聘試藥人,無痛,現(xiàn)場支付。

“試藥?”華秋挑眉道,“這玩意兒好像已經(jīng)被禁了,恐怕不是什么正經(jīng)路子。”

我聽了之后,秉持著還原現(xiàn)場的原則,又把傳單疊好塞了回去。

華秋眼中蒙上一層波紋般的微光,然而眉頭依舊緊鎖。

我忽然感到一道目光從巷子更深處投來,帶著躲閃的怯意。

“誰?”我低喝道。

那身影聞聲轉(zhuǎn)身欲逃,我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掃帚猛地扔了過來,我側(cè)身擋開,腳下加速,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看服裝……清潔工?身上沒有浪潮力的氣息,是個普通人。

“你冷靜點!我不是壞人!”我趕緊說。

那人驚惶地回頭,迅速打量了我一眼,表情才緩和些許,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尸……尸體……你沒看見嗎?”

普通人看到尸體,害怕倒也正常。

“我……我同事已經(jīng)去港督局報案了,”清潔工聲音發(fā)顫,“我……我腿軟,走不動道,想在這兒歇歇……”

話音未落,身后紅藍交錯的警燈光芒刺破了巷子的黑暗。

“封鎖!”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郝圓滿來了。

一名港督將我們帶了過去。我自然沒什么好問的,但兩位清潔工是第一目擊者。

“我們大晚上來干活,正想把垃圾倒掉,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個人……拉出來一看,已經(jīng)斷氣了。”他面色煞白,顯然驚魂未定。

“口供對得上。”一位港督向郝圓滿匯報。

“能查到死者身份嗎?”郝圓滿問。

“死者身上沒有身份證明,已經(jīng)記錄面貌,回去查數(shù)據(jù)庫了。”

郝圓滿點點頭:“旁邊的歌舞廳也派人去問。”

她隨即投入現(xiàn)場勘查,似乎有意與華秋較量。

“傳單……”她看著傳單若有所思。

“有結(jié)果嗎?”我走到華秋身邊問道。

華秋緩緩搖頭:“尸體像是憑空出現(xiàn)在這兒的。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我的能力只能鎖定大致區(qū)域,無法鎖定具體目標,先應(yīng)付港督,回頭再找真兇吧。”

“是隱身能力?殺人后秘密拋尸?”

“嗯……更像是某種轉(zhuǎn)移物體的能力。”華秋沉吟道。

“能知道死因嗎?”

他再次搖頭,但還是繼續(xù)推測:“面色紫紺,表情痛苦,很可能是窒息或嚴重缺氧致死。”

“和上次一樣的死因?”

“但這么痛苦的表情,不太像是緩慢抽光氧氣的‘溫水煮青蛙’。若是瞬間制造低壓真空,他身上又該有對應(yīng)的損傷才對……總之,感覺非常……矛盾。”

巷子旁歌舞廳的音樂陡然熱烈起來,優(yōu)雅而喧囂的旋律與現(xiàn)場的肅殺形成詭異的反差;燈光射穿了玻璃,卻沒有射穿黑夜。

與此同時,郝圓滿那邊得到了新消息:

“仔細比對了數(shù)據(jù)庫,沒有匹配信息。旁邊的歌舞廳也確認沒有此人的出入記錄。”

黑戶?說不定是什么道上的人,確實容易和人結(jié)怨。

郝圓滿轉(zhuǎn)向那位懂醫(yī)術(shù)的港督:“死因能明確嗎?有沒有可能是飲酒后的心梗?”

“有這個可能。但還是必須帶回局里解剖,一小時之內(nèi)給你初步報告。”

“有什么頭緒嗎?”我又問華秋。

“不多……”他目光凝重地看著尸體,“一切,恐怕都得等解剖結(jié)果出來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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