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九重山的嚴余謹嚴長老喜歡什么？”

江枝突然轉了話題，江玉堂還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她：“怎么問這個？”

江枝解釋道：“我就是對九重山的梔酒果比較好奇，聽說嚴長老是看守九重山的，想去看看。”

“那也不用知道嚴余謹喜歡什么，拿著我的令牌就是了，不過你身子不好，梔酒果比較烈，你不許吃。”

江枝失笑，沒想到江玉堂這么直接，但還是拒絕了，她想著，如果靠著江玉堂出手拿到了梔酒果，師長老那性子應該是不應的。

江枝到了遲瑛的院子外，遲瑛看到她，有些意外。

“遲師兄，我有事請教。”江枝把人叫出來。

遲瑛還記得她剛剛為自己出頭的樣子，心軟了幾分，“怎么了？”

“遲師兄知道九重山的嚴長老有什么喜好嗎？”

嚴余謹？遲瑛腦海里劃過一張比遲燕青還要古板嚴肅的臉。

“抱歉，我不知。”

“沒事沒事。”江枝擺了擺手，笑著離開。

在學堂前看到練劍的溫如玉，江枝想著他是親傳，應該知道的多一些。

“溫師兄。”江枝在溫如玉五步外站定。

“江師妹。”溫如玉收了劍。

“溫師兄可知道九重山的嚴長老喜歡些什么？”

溫如玉垂眸沉思，也沒問江枝為什么問這個，面色古怪地說：“嚴長老他……嗜辣。”

“辣？”這下子江枝震驚了。

“嗯，這事沒多少人知道，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嚴長老嗜辣，卻又不善吃辣。”

那還真是有些矛盾了，江枝連連道了謝，準備明天就去九重山走一遭。

準備好了的江枝第二天就往九重山去了，拎著網兜，兜里是抓來的山雞，已經處理好了。

江枝就在九重山的入口停下，支起了架子，把山雞串上去，開始點火了。

從乾坤袋里把昨天去膳房磨的辣椒面，和自己做的油辣椒放到了一邊，撥弄了一下火苗。

宗門膳房的辣菜，都是把辣椒切成段放到菜里，江枝從前在人間，見過有人把干辣椒磨成粉，還有的剁碎了放油，做成油辣椒，這兩位比炒的段要香一些，尤其是配上這烤制品。

烤雞開始冒油，落在火堆里噼里啪啦一陣響，江枝把辣椒面撒上去，拿出扇子，對著入口扇了扇。

守在九重山的嚴余謹聞到烤雞的味道，皺了皺眉，一看還是江玉堂的女兒，更加頭疼了。

等到江枝撒上了辣椒，嚴余謹眉頭攏起，這辣椒聞著似乎格外香。

烤雞快熟了，江枝也不急，安安靜靜等著，只是一瞬，嚴余謹便出現在江枝面前。

果真是和傳言中一模一樣，古板到每一根頭發絲，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頭發一根不落地梳上去冠好，臉上永遠沒有笑容。

“嚴長老。”江枝笑著起身行禮，知道這是成功了一半。

“嗯。”嚴余謹垂眸，不經意地從烤雞旁邊的辣椒掠過。

“嚴長老要嘗嘗嗎？”江枝舉著烤雞，散發著一陣一陣的香氣。

烤雞對嚴余謹的誘惑不大，可它是一只撒了辣椒面的烤雞，為了配合味道，江枝還特地腌制了一晚上，格外香。

嚴余謹難得地神情松動了一下，輕咳一聲，正色道：“你也是來打梔酒果的主意吧。”

“嚴長老先嘗嘗再說。”江枝撕了個雞腿下來，手中的扇子輕輕扇動著。

嚴余謹猶豫了許久，才伸出手接過，矜持地咬了一口，過了一會兒，嚴余謹面紅耳赤，眼淚逼到了眼眶，打著轉。

江枝瞧著嚴余謹這副模樣，心里的石頭落下一些，知道這是滿意了。

嚴余謹矜持又迅速地解決完一只雞腿，眼眶微微泛紅，是被辣的。

“嚴長老，這一只雞，換您五個梔酒果怎么樣？”江枝打著商量。

吃人嘴短，嚴余謹抿唇，這烤雞，確實比膳房做的辣菜要好很多。

糾結了一瞬，嚴余謹點頭了。

江枝又笑瞇瞇把辣椒面和油辣椒推到了嚴余謹跟前，說：“這是我在凡間學的法子，嚴長老您平日里拿著這個拌面吃蘸著吃都可以，我還能把方法告訴您，所以能再換五個梔酒果嗎？”

江枝伸出五個手指，有商有量，感嘆溫如玉這信息給的太精準了。

最終，嚴余謹的食欲打敗了理智，從九重山拿出了十個紅通通的梔酒果，江枝把早就準備好的制作方法遞給了嚴余謹。

等到江枝走后，嚴余謹面紅耳赤地拿著油辣椒和辣椒面，低頭想著，今晚要不吃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