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遲燕青兩手空空,甚至于帶出去的修士都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盛如塵的眉死死地皺了起來。
“遲燕青,你搞什么鬼?”盛如塵不滿地質(zhì)問他。
遲燕青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跡,冷冷地說:“人沒抓到,其他的死了就死了,還能有什么?”
“你的修為比他們高,怎么可能抓不住?”
遲燕青呵了一聲,“你要是想不失手,直接自己去就是了,你不就顧及那點(diǎn)子臉面,所以才讓我替你擔(dān)惡名。”
“你發(fā)什么瘋?”
盛如塵只覺得眼前的遲燕青莫名其妙的,說話句句都帶刺。
“遲瑛他們,知道我的秘密了。”遲燕青忽然靠近,低聲在盛如塵耳邊說了這么一句。
盛如塵后退幾步,扶著椅背,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四年都沒找到人,居然是躲去了蓬萊仙山。”
“盛如塵,你要是不想這件事情鬧大,就抓緊解決了他們,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留不留活口我自然有考量,再說他們就算說出來了,又有誰會相信?我們的修為可都是實打?qū)嵉摹!?
遲燕青心神不寧地看了他一眼,“你別忘了神農(nóng)門那個家伙。”
“他們這些個人,能成什么氣候?若真與我正面動手,屆時我再除掉他們,也說的過去了。”
“但愿一切能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遲燕青甩了甩手離開。
遲燕青離開之后,盛如塵坐在椅子上,按壓著太陽穴。
“居然讓他們知道了那件事……”
在江枝他們逃走不久,其他宗的掌門都收到了盛如塵的傳訊。
一如四年前那般,要求他們?nèi)ψ凡督λ娜恕?
修仙世家也活躍起來。
傳訊送到千機(jī)算手里時,千機(jī)算看了一眼就扔掉了。
靈虛子看著盛如塵的傳訊被扔掉,問道:“掌門,我們不派人去嗎?”
千機(jī)算淡漠的嗓音響起:“何必去蹚這趟渾水,千家與天衍宗,本就置身事外。”
“掌門說的是。”
溫家這四年重建,旁支掌權(quán),收到盛如塵的傳訊后,有驚懼也有惱怒。
“溫如玉這廝,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回來!”
如今的溫家家主溫城捏著傳訊,胸口上下起伏。
旁邊幾人紛紛說道:“家主,您可別忘了當(dāng)年溫澤明是個什么狠角色,連他都著了溫如玉那小子的道,咱們?nèi)绻鍪郑灰欢〒蔚米厝缬裨賮硪淮螠玳T,溫家如今尚在修養(yǎng),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了。”
溫城慢慢冷靜下來,“我當(dāng)然明白,溫如玉就是溫澤明訓(xùn)練出來的一匹狼,如今這頭狼弒主,溫家也不像從前那樣,實在是斗不起來了。”
“您能理解就好。”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盛如塵到底是洞虛期的大能,得罪不得。”
周云生從本家接到消息的時候,揉了揉太陽穴。
“師兄,怎么說的?”
“無非就是和四年前一樣,左右我不會去的。”
昨晚零零就已經(jīng)找到了他,告訴了溫元禮他們藏身的地方,盛如塵若是想聚集宗門和世家之力抓捕那就去,反正他是站在溫元禮那邊的。
“若是掌門問起來要怎么說?”林羨魚問他。
周云生擺了擺手說:“就說我有事去不了,讓掌門另找旁人帶隊吧。”
他直接離開了宗門,無極宗掌門聽到周云生離開的消息按了按眉心。
“真不讓人省心,那就派其他人去吧。”
周云生和許頌他們?nèi)〉寐?lián)系,幾人達(dá)成一致,紛紛不理會宗門的要求。
零零作為他們的中間人,替他們傳話。
因為世家和宗門里面的這些人,導(dǎo)致搜尋的進(jìn)度很慢,江枝他們安穩(wěn)地在山上的山神廟里待了好些天。
這些天江枝一直在畫符,為之后的事情做足了準(zhǔn)備。
請神符她預(yù)備了兩張,畫這個實在是太耗費(fèi)心神,且成功率較低。
若要成功使用,還需得大量的靈力。
禪音寺內(nèi),檀迦提劍正欲出去,禪音寺主持忽然過來。
“檀迦。”
“主持。”檀伽面露為難地看著他。
“你這樣做,將禪音寺置于何地?你是幾十年難遇的佛子,仙道順?biāo)欤缃袷虑樯形床榍澹羲麄儾皇悄闼氲哪前銦o辜,你日后該如何自處?”
主持步步緊逼,雙眼緊緊地盯著他。
“主持,我只是相信我該相信的東西,我有判斷是非的能力。”
“你這是拿自己的前途在賭!”
“但求問心無愧。”檀迦俯身拱手。
“我好話說盡你也不聽,玄天劍宗的事情輪不到我們來插手,你就待在宗門,哪里也不許去。”
檀迦神色坦然地看著主持,“只要我心思一日不滅,我便一日不消停,總會有機(jī)會離開的。”
主持氣得手指發(fā)抖,偏偏又說不出什么重話,直接將檀迦禁足了。
被禁足的檀迦不慌不忙地收拾著東西,禁制不是無法解決的東西,只是需要些許時間,他得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