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抬腿就要踹他,被周云生躲了過去。
“你放心,只要不是遇上你,我還是能解決的。”許頌撇了撇嘴。
“多謝肯定。”
在夜幕降臨之前,第一天的比賽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愁,在這個能在各大宗門掌門和長老面前露面的比賽,大家都想表現得好一些。
清談盛會上,最賺錢的就是收集了大部分選手的信息,然后轉手賣出去的人,一個人的信息運氣好能賣好多次。
參加比賽的這些修士,對手的信息大都是從這種人手上買來的。
根據修為不同,出的價格也不同。
江枝和遲瑛路過其他修士住處的時候,就看到了幾人湊在一塊兒交易的場面。
販賣選手信息的那人甚至還扭頭來問江枝和遲瑛要不要。
遲瑛和江枝齊齊搖頭,他們已經知道地差不多了,也就不用額外花靈石去買這些東西。
“清談盛會還是挺有趣的。”
在這九嶷山上能夠遇到不少其他宗門的人,江枝遇到的符篆師也變多了。
“來九嶷山的人,全都排查完了嗎?”
比賽結束之后,大殿內聚滿了人。
煉器宗掌門正色道:“你們一進來的時候碰到的那個結界就是用來篩選的,不正常的修士已經在第一時間控制住了,就關在地牢里。”
御獸宗掌門手掌拍了一下椅背,“直接殺了便是,留著做什么?”
“閻掌門此言差矣。”月霧觀的觀主雙眼輕輕掃了一下御獸宗掌門,“放長線才能釣大魚,閻掌門別忘了,最后一枚玄陰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可是跟邪神直接掛鉤的。”
閻禹岑皺眉道:“你們怎么就能夠確定那邪神一定會來拿最后一顆玄陰丹?他如今逃向魔族,不休整幾年,怎么可能敢出來?”
江玉堂出聲說:“雖然上次在皇陵那邊,邪神舍棄了肉身,但到底是沒能傷到其根本,近期內卷土重來也猶未可知。”
禪音寺主持頷首,附和道:“且最近邪修動向又開始改變,老衲心中也有些不好的預感。”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和修為,心中有什么不好的預感,十有八九是真的。
閻禹岑撓了撓頭,說:“行吧,那就依你們的來。”
千機算在一旁半閉著眼,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煉器宗掌門瞧了忍不住調侃他:“咱們準備這么多,都不如千掌門出手算一卦。”
千機算睜開眼睛,淡然說:“該發生的總該會發生,比如一個人在今年的十一月初要死,即使他提前知道了,避開十一月初的時間活了下來,但他還是會在今年死去,這就是天機定下的命運,不可扭轉。”
這一番話說的眾人心頭一跳,都感覺涼涼的。
千機算抬手歉意道:“舉個例子而已。”
“言歸正傳,大家也都知道我選在九嶷山舉辦清談盛會的原因,九嶷山下壓著的那件魔器,曾經是邪神使用過的,當年集煉器宗全宗之力才將這魔器壓下,若說玄陰丹是個魚餌,那這魔器才是真正的美味。”
“怪不得你如此篤定這邪神會來。”閻禹岑看著他,原以為煉器宗掌門就是經商煉器的腦袋好一點,沒想到還有這種心思。
“那比賽的那些修士怎么辦?”江玉堂皺了皺眉。
煉器宗掌門安撫地笑道:“此事我已經告知了許頌和門下弟子,這些孩子不是雛鳥,是能獨當一面的雄鷹,所以你對他們也要有點信心。”
“那便好。”江玉堂放心了一些。
“壓制魔器的外圍我已經布了殺陣,只要他敢來,一定叫他有來無回。”
雖說當時上報過來,那邪神是個元嬰巔峰的修為,在場的哪個修為不比那邪神高?
但聞識淵卻是查出,那時舍棄的肉身,并非是那邪神真正的身體,就連那元嬰巔峰的修為,也是偷來的。
一切布置妥當,只待那邪神上鉤,比賽依舊是不疾不徐地進行著。
地牢之內,被關押的修士分別在一個牢房里,只留下一道孔洞,滲出絲絲光亮。
丹田被廢,又穿了琵琶骨,癱坐在墻邊動彈不得。
許頌走進來,斂了嘴角的笑意。
“許師兄。”
“嗯。”
許頌頷首,慢悠悠掃視了一圈,將里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才離開。
地牢內陰暗潮濕,出來之后才覺得好受一些。
許頌抬頭看了眼夜幕,群星璀璨,不知這九嶷山還能安穩多久。
明面上的幾位掌門,暗地里又調來不少合體期的修士,就為了那個邪神。
比賽的第二日照常進行,上午有著溫如玉和周云生的比賽。
周云生在前,對手正是之前和許頌聊到的齊云盛。
齊云盛也拿到了周云生的一些信息,看了眼站在周云生旁邊的傀儡。
那時的阿福被邪神砸的險些成了破銅爛鐵,周云生將它帶回去好生修繕了一下,才有了現在的新版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