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商璇開擺!
- 重生:風起2010
- 空悲自憐
- 2029字
- 2023-03-07 11:00:00
“好了,你贏了,你說的對,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高興了嗎?”
陳殷陰沉著臉反問,心情已降至冰點。
“……”
商璇被陳殷這不耐煩的語氣和陰沉臉色嚇了一跳,一時間竟是不敢再開口說話,只得默默和他向前走。
一路無言地回到家,商璇看著眼前這棟破破爛爛、飽經(jīng)風霜的單元樓,有些驚疑不定。
陳殷不是富家子弟嗎?怎么住這樣的地方——在那一刻,她心里下意識地涌現(xiàn)出這般想法。
在她愣神之際,陳殷已經(jīng)走入樓道中了,他回過頭,看著站在樓道門口的商璇,皺眉道:“傻站著干什么呢?上樓。”
“噢?哦……”
商璇拉著行李箱上樓。
陳殷收回目光,帶著商璇上到三樓的102號住戶,先是拉開最外面的那道網(wǎng)狀拉閘門,然后再打開掉漆的紅木門。
“這……”
商璇看到室內(nèi)景象,對陳殷‘有錢人家’的刻板印象,再度被刷新。
陳殷指著兩間緊挨在一起的臥室的其中一間,說道:“那是我的臥室,我把床騰出來給你,我打地鋪。”
“啊?”
商璇有些懵,結(jié)巴確認道:“你、你說你把床騰出來給我,你、你打地鋪?”
她聽陳殷這意思,不就是他們倆要同睡一個房間?說好的騰個地方呢?
不對,這好像也確實是騰個地方啊,只不過這地方比自己想象的要小很多。
“對啊,不然你去買個床?我可不報銷。”
“不、不是,殷老板,不是騰個房間給我住嗎?雜物間也行啊。”
“雜物間?呵,你看我家像是有雜物間的樣子么?”
陳殷不屑地笑了笑,接著說道:“商大小姐,住宿環(huán)境就這樣,你住不住隨你。”
本來,他是打算把房間騰出來給商璇,他在客廳打地鋪的,但由于商璇多管閑事,惹得他不高興了,所以他又改變了想法。
“這……”
商璇瞠目結(jié)舌,一張臉憋的漲紅,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最終,她吶吶開口:“殷老板,你不厚道啊,騰個地方也不說清楚騰什么地方,你要早說你的臥室騰個地方,我哪會答應(yīng)。”
“你現(xiàn)在也可以不答應(yīng),也可以不當我員工,隨你便,要走就走。”
陳殷撂下一句話后,提著買來的菜走入廚房,懶得再和商璇逼逼叨叨。
商璇站在玄關(guān),心中一片凌亂。
好半晌后,廚房那邊傳來乒里乓啷的動靜時,她才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下內(nèi)心。
然后……
接受現(xiàn)狀,開擺。
說實在,陳殷給的待遇不錯,包吃包住,一天三十,而且還是日結(jié),不用擔心拖欠工資,雖然住宿環(huán)境差了點,但忍忍也就過去了。
人在外面,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商璇也不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姑娘,和男人住一個房間而已,隔壁房不還住著陳殷的家人嘛,他應(yīng)該不敢亂來。
“忍忍就過去了,就當和狗睡一窩……”
商璇碎碎念般的安慰自己,走入陳殷的臥室。
臥室很整潔,倒不如說,因為根本沒啥家具而整潔。
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凳子,其中一張凳子還是用來放衣服的,連個衣柜都沒有!
好在,因為沒家具的緣故,臥室有不少空余空間,陳殷打地鋪睡的話,兩人也不顯擁擠,不過商璇并不會讓他打,而是自己打。
她可不想睡在陳殷的床上,這種心態(tài),嫌棄摻雜著怪異。
……
廚房里的陳殷,利索地做好一道清蒸鱸魚,然后再炒了個青菜。這些菜簡單,也不費時間,僅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做好。
將其打包好,裝入三層的鐵飯盒后,他從廚房出來,看見商璇坐在客廳的木條椅上,雙手放在膝蓋,手掌撐住下巴,一幅百無聊賴的樣子,便開口說道:“有沒有什么缺的東西要買的?比如涼席被子。”
“被子我有,涼席沒有。”商璇悶著聲回答。
“嗯,那我現(xiàn)在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買床涼席。”
陳殷點點頭,穿上人字拖出門,商璇并沒跟上,就坐在客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周松蘭工作的單位有些遠,要先走七分鐘的路到公交站,然后再搭乘六站下車,最后步行五分鐘。
一趟路下來,陳殷底褲都要濕了,剛干的短袖,后背又浸染出一片深色,整個人都臭烘烘的。
周松蘭是在供電局上班,門衛(wèi)也都認識陳殷,看到他來,手上還提著個飯盒,都明白怎么回事,便笑呵呵地讓他進去了。
“你還真做了飯給我呀?什么時候?qū)W會做飯的,媽都不知道。”
財務(wù)部的會計室內(nèi),周松蘭訝然地看著鐵飯盒里的魚肉青菜,又抬起頭望向面露微笑的陳殷,心頭暖暖的。
“嘗嘗吧,看看味道怎么樣。”陳殷笑嘻嘻的,不正面回答。
該說不說,不愧是國企,每間辦公室都配有空調(diào),而且還想開就開,根本不用去擔心電費問題。
這不,熱的一頭汗的陳殷,一進門甚至都不想走了,拉著張椅子就在周松蘭身邊坐下。
周松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吃進嘴里后,眉眼帶笑道:“這是鱸魚吧?你哪來的錢買菜?傻孩子,買這么好的魚給媽吃干什么,這不浪費了嗎?”
此時的她哪知道,陳殷向官志鴻借了錢,而且還是足足五千!
別說她了,這事兒就連官毓秀也不知道。
官志鴻自然不會向女兒透露,陳殷肯定也閉口不言,兩只老狐貍都有各自的小心思和顧慮。
“哪里浪費,您吃的開心,別說鱸魚了,東星斑我也買!”
像是怕陳殷真的會去買條東星斑回來一樣,周松蘭連忙說道:“欸欸,你這傻孩子,瞎說什么呢。”
如果,他們還像以前那樣富有,東星斑只是一道家常菜,想吃就吃,但現(xiàn)在……
周松蘭的眼神一暗,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她在供電局上班,而且還是會計,一個月工資扣除五險一金和社保,到手能有四千,但這對于巨額債務(wù)和高昂的醫(yī)藥費來說,只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