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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浮生世事錄
  • 寒江釣孤舟
  • 6316字
  • 2025-08-16 21:55:09

第二日,江瑤便邀了陳夫人過府,派人去請了沈攸寧過來,陳夫人愿意為庶子來談婚事,不過看重的就是沈攸寧的聲名狼藉,讓陳驍娶這么個沒有好名聲的女子為妻,她心里舒服。

沈攸寧來到大廳,看見江瑤和她身邊的人,行了禮,陳夫人在她出現(xiàn)那一刻,打量的眼神便一直粘著她,看她花容月貌,心中更是開心了,想著娶這么個國色回去,陳驍定是無心科舉,只會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徹底廢了。

陳氏赤裸裸的眼神讓沈攸寧感到很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走到了一邊,結(jié)果她走到哪對方就看著她到哪。

沈攸寧嘆氣。

“不知二嬸找攸寧,何事?”

江瑤順勢說出了將她許配給陳家的事,沈攸寧聽著對方的話,想來她已經(jīng)和陳家商量好了,今日叫她過來,不過是通知她一聲。

事到如今,沈攸寧也沒了維持臉面的想法,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下人上的茶,抬起蓋子刮著茶沫。

聽著江瑤說完,抬起眼皮,聲音充滿嘲諷道:“二嬸,將陳驍夸得這般好,怎么不將曉兒姐嫁于他。”

沈曉是江瑤的親女兒,她一直做著自家女兒將來是要當(dāng)王妃的命,怎么可能下嫁到一個從六品的官員府邸。

江瑤被沈攸寧的話給哽住了。

“哐”的一聲,清脆的瓷器碰撞的聲音,沈攸寧將蓋子扔在了茶杯的上方,放回了桌上,江瑤手下的人上的茶她可不敢喝,而后慵懶地斜靠在了椅子上,“二嬸如此喜歡多管閑事,竟讓我想起了三叔當(dāng)年將手伸得過長而后暴斃荒野的事,怎么二嬸想步三叔后塵嗎?”

沈攸寧的話直白且充滿惡意,江瑤正常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被氣到說不出話,結(jié)果臉色卻格外蒼白,看向沈攸寧的眼神多了幾分害怕畏懼,當(dāng)年的那段記憶再次復(fù)蘇,一股寒意爬上了江瑤的后背,江瑤一動也不敢動。

而陳氏直接被沈攸寧的說話方式給震驚到了,這樣一個脾性的姑娘,若真去了陳家,她怎么壓得住,想聯(lián)姻的心歇了。

“江夫人,今日多有叨擾,我就先告辭了,聯(lián)姻一事既然沈大小姐不愿,就作罷吧,驍哥兒也的確配不上沈大小姐。”

江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顧不上陳氏,沈攸寧看著陳氏腳底冒煙般地離開,沈攸寧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慢走啊,陳夫人!”

而后轉(zhuǎn)頭充滿興味地看向江瑤,起了身走到了江瑤身前,低腰,在她耳畔道:“嬸嬸,當(dāng)年的事你才我想起了多少?”

聽見此話的江瑤立刻睜大了眼睛,身子開始搖搖欲墜,沈攸寧卻不想放過她,抓住了她的肩膀,“二嬸這么多年派的刺客可真是沒用呢?我同那個廢物可不一樣,她蠢,猜不出是嬸嬸,可我一醒來便想到了嬸嬸呢?畢竟你和二叔都同那死去的三叔像極了,那廢物猜不出兇手還膽小怕事,可我不一樣我這人可是睚眥必報呢。”

沈攸寧的話讓江瑤如墜冰窟,看向沈攸寧充滿嘲諷的眼神,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呵,沈攸寧冷笑了一聲,松了手,江氏就重重砸到了地上,這一砸或許讓江氏徹底昏過去了,又或許她被砸醒卻依然在裝昏,但沈攸寧豈會在乎此刻的人究竟是真昏假昏,轉(zhuǎn)身背著手就走了出去,她沉寂了這么多年,如今終于重見天日,當(dāng)日是盡情欣賞這獄外景色。

她不是恢復(fù)了記憶,只不過周圍的人以為當(dāng)年她醒過來性情大變是失憶所致,她們?nèi)绱讼耄矘芬庋葸@么一段,只不過事實是她從未失憶過。

沈攸寧背著手,腳步輕快地踏出了沈府,小翠看了看大堂倒地的江二夫人,又看了看離去就要消失在視線中的沈攸寧,做出了決定,朝江氏走了過去,她要去扶起江氏,畢竟她的主子還是江氏,即使被安排給了沈攸寧,可她依舊是江氏的棋子,賣身契在誰的手中,她就任誰差事,況且如今的大小姐渾身透著一股邪勁與殺氣,易怒,她不敢跟上去,觸了霉頭。

但其實沈攸寧沒她所想的那么恐怖,不論是先前的沈攸寧,還是現(xiàn)在的沈攸寧。

沈府發(fā)生的事被一字不漏地傳到了趙宴清和陸景澄的耳朵中,二人倒是截然相反的反應(yīng),趙宴清沒有任何意外,似乎她許久之前就猜到了沈攸寧性情的轉(zhuǎn)變,而陸景澄聽了卻充滿了疑惑,他沒想到一個薛煜給她帶來的影響竟會如此之大。

陸景澄將如今沈攸寧的變化歸因于薛煜,但實際上是也不是。

沈攸寧從沈府出來,便朝著鎮(zhèn)國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看著眼前,眉目間都充滿自信,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女,趙宴清笑了笑,說了一句:“久違了,沈攸寧。”

“別來無恙,趙宴清。”

時隔多年,二人再此在同一個空間重逢。

當(dāng)夜,沈攸寧被趙宴清安排在了隔壁廂房休息,周圍都是一片寂靜,屋內(nèi)燭火搖曳,月光透進(jìn)屋內(nèi),灑下一片月輝,沈攸寧躺在床上,久久未眠。

“你是誰?”

沈攸寧的腦海響起一個軟糯的聲音。

“我是你,而你也是我。”

“什么意思?”

“沈圓圓你是我充滿陽光的一面,而我是你充滿的陰暗一面,正因為你只看得見這個世界善的一面,認(rèn)為周圍的人是充滿善意的,所以才養(yǎng)成了這么軟糯無剛的性格,而我卻還能看見這個世界惡的一面,潛意識里覺得周圍充滿了危險,所以我生出了荊棘,性格里都帶著刺,但你我終究是同一個人,只不過你是幼時的我為了躲避現(xiàn)實而分裂出的一個我罷了。”

“那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該做什么?”腦海里的聲音一頓一頓的,似乎充滿了恐懼,她當(dāng)然怕了,如今的她是有意識的,在此之前,她從未遇到過如此問題。

聽出了對方話語里的害怕,沈攸寧勾了勾唇角,戲謔道:“消失,如今的我不再需要你,你自然無用了,所以消失吧。“

“哇,我不要!”腦海里的小人頓時哭了起來,她舍不得這個世界。

“不消失也可以,現(xiàn)在閉嘴。”沈攸寧被吵得有些煩了,開口威脅道。

沈圓圓立刻閉上了嘴,害怕泄露一個聲音,自己就要小命不保了,她似乎沒有想過,沈攸寧方才所說的她們同屬一人的話,兩人相生為一,怎有一方滅而一方存的道理,這輩子她們都要生死相依。

“沈圓圓,我可以與你共用這一副身體,只不過我被囚禁了這么久,對這外面的世界實在好奇,白日這具身體先歸我,晚上歸你。”

“好的。”

“嗯,真好。”

對于沈圓圓的識相,沈攸寧一向是滿意的,唯獨(dú)對她在過去對薛煜言聽計從是不太滿意的。

“阿圓,”

“嗯”

“你晚上不準(zhǔn)用這副身體去找薛煜。”

“——”腦海里的小人陷入了沉默。

“阿圓,聽見沒有。”

“聽見了,你放心,我還有自尊,他要與別的姑娘成親了,我不會再去打擾他們了。”

“嗯好,阿圓聽我一句勸,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根草,現(xiàn)在我回來了,我會為你找一個更好的,薛煜可以忘記了。”

“嗯。”阿圓其實沒仔細(xì)聽攸寧的話,唯有最后一句忘記薛煜記下了。

這一邊聊得火熱,而隔壁的趙宴清卻坐在桌前,將剛剛送來的情報給燒了,太子蕭沉硯要回京了。

如今的蕭氏皇族中,蕭沉硯是最為能力出眾的,即使二皇子蕭逢澤在陛下有意偏袒下發(fā)展了勢力,也終究還是被太子牢牢壓制在了其之下。

蕭沉硯比之當(dāng)年的蕭景淮,并不遜色,只不過,一個還當(dāng)著一人之下的太子,一個卻成了喪家之犬。

趙宴清看著燃盡后殘余的紙灰,暗了暗眸子。

“景林,你說蕭逢澤和蕭沉硯哪個更適合那個位置。”

“屬下愚鈍,對朝堂之事并無見解。”

“罷了,問你也白問,傳令給景元,盯著蕭逢澤,若有異動,即刻稟報。”

“是。”

景林退了出去,闔上了門。

趙宴清手指掐著燭火,神色自若,如今的六部她已得兩部勢力,剩余的則要從蕭逢澤和蕭沉硯的手中奪取,可真是個麻煩事,況且那位皇帝舅舅可不會給她徐徐圖之的時間。

或許借刀殺人,先除掉一枚棋子是一個機(jī)會。

而蕭逢澤剛愎自用,相比于蕭沉硯則好對付許多,所以先除掉誰呢?顯而易見。

十日后,太子蕭沉硯回京途中遇刺,陛下震怒,誓要查出真兇,最后二皇子妻族周尚書府被抄家下獄,二皇子妃與二皇子和離后,前二皇子妃回到母族,聽?wèi){發(fā)落,二皇子被禁足府中,長達(dá)兩個月。

蕭沉硯昏迷數(shù)十天醒來后,追無可追,陛下已處理罪魁禍?zhǔn)字苁希磺袎m埃落定。

鎮(zhèn)國將軍府,趙宴清練著劍,沈攸寧在一旁喝茶品茗,聽著景林的匯報。

“棄車保帥,百年不變的套路,這陛下果真愛二皇子甚過太子。”沈攸寧撐著額頭,吹著風(fēng),溫聲道。

“沒辦法,成年的皇子只有這兩位,他不用蕭逢澤來牽制蕭沉硯的話,他又怎么愿意讓蕭沉硯的威望高于自己。”

“可真想知道,為了這個平衡,那位能容忍蕭逢澤到何種地步。”

“不說這個了,你可知如今沈家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你那二叔之前為了往上走,可沒少巴結(jié)周山海,如今周山海遭到清算,沈家或多或少都有牽連。”

“那昭昭可愿保我?”沈攸寧眼角勾起一抹笑意,一點(diǎn)也沒有擔(dān)心。

若是她愿意,她可以是這京都活得最瀟灑肆意的女子。

因為她母親是范陽盧氏的女子,母族背景已足夠強(qiáng)大,何況她自身也有行商天賦,就重新接管身體的這幾日,她就已經(jīng)在京都賺了兩箱白銀,重新洗盤了京都的商業(yè)勢力。

有錢有權(quán),若無所爭,的確就無所煩惱了。

“陸景澄對你有意思。”

“所以呢?”

“陸家如今代替了周山海的位置坐上了戶部尚書的位置,而陸景澄則也升職去了刑部,成為了刑部侍郎。”

“沈攸寧,我問你我若是”

“你是想問我是否愿意為了你去接近陸景澄嗎,我明白的,為了好姐妹你,我犧牲一下自己的美色沒事。”沒等趙宴清開口,沈攸寧就自己說道。

趙宴清聽了手里的劍都差點(diǎn)掉到地上,看著沈攸寧的眼神十分復(fù)雜,猶如再看癡兒,“沈攸寧你是不是被關(guān)在身體里關(guān)傻了,我不需要你去接近別人換取利益,如此無能之事,非我所為,我是要問你,我若是對陸景澄動手,你可舍得?”

沈攸寧愣了一下,而后笑道:“為成大業(yè),有何不舍?”

“那若是薛煜呢?”

“那更可舍,如今連朋友都不是,有什么不可舍的。”

“沈攸寧,你變化可真大,不管是同十年前,還是前幾日的你相比,皆是。”

“對了,你若是閑的無事,記得回沈府,取走你的東西,提醒你一句,有些東西放久了,想取回來可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趙宴清收回了劍,抬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說道。

沈攸寧玩著茶盞,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自然,不過我想向你要一個幫手。”

“誰?”

“景林。”

話落,趙宴清哼笑了一聲,有眼光,一開口就是要了她身邊最得力的副手。

“景林!”

“在,主子。”

“沈小姐要你幫個忙,你這些日子就先跟著她吧。”

“是。”

景林面無表情地朝沈攸寧行了一禮,便站在了其身后,一副任憑差遣的樣子。

后來,沈攸寧帶著景林大鬧了一番沈府,最后多年不曾踏出佛堂的老夫人出面做主,同意了沈攸寧分府另立,沈家其他人也沒在多嘴。

趙宴清身邊暫時另調(diào)了景逸,她算著時間,那個人就要回京了,今日她要去一趟城門口接他。

這人就是秦勉那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長——秦淮。

趙宴清披著披風(fēng)站在城樓上,看著遠(yuǎn)處的軍隊由遠(yuǎn)及近。

秦淮與周京瞻同列為京城雙壁,二人皆能文善武,不過一個選擇當(dāng)了武官,一個選擇當(dāng)了文臣。

秦淮瞧見了城樓上的趙宴清,頷首微笑示意。

他們兩個也算是青梅竹馬,但彼此倒是并無愛意。兩人都尚是情竅未開,不過在野心上兩人倒是出奇一致,這也是兩人能合謀同道的所在。

秦淮是趙宴清的謀士但也僅非謀士。

秦淮會選擇無條件現(xiàn)在趙宴清身邊,是因為以前在書院時他因身份遭受那些權(quán)貴子弟排擠欺凌時,是趙宴清率先伸出了援手,而且一伸就是多年。

但凡是有良知的人總會對孤立境地伸出援手的第一個人充滿無限感激的,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一些喜歡恩將仇報的畜牲。

秦淮恰恰是前者,他對趙宴清只有一種情感,則是“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秦府讓他有了安穩(wěn)日子,不用流離失所,而趙宴清則給了他施展抱負(fù)的機(jī)遇。

讓他有機(jī)會走上這條路的是趙宴清,不論是當(dāng)初的安穩(wěn)求學(xué),還是后來在官場上的平步青云。

趙宴清沒有下去同秦淮說話,只是目送著他進(jìn)城,朝遠(yuǎn)處而去。

要見的人見完,總該想想后面的事了。

趙宴清下了城墻,突然聽見一聲怒喝:“你是要撞死爺不是!沒有眼睛的賤奴,爺要?dú)⒘四悖 ?

一錦衣男子一腳腳踹在一個賣菜小販身上,那小販上了年紀(jì),衣衫襤褸,被踹得趴在地上,氣息虛弱,還在喃喃求饒。

趙宴清看到,就上前將那男子踹開了,景逸上前扶起了那老人坐到了路邊上。

“你找死,可知爺是誰?敢惹小爺,你個賤人——”

“啪”

未等對方說完,趙宴清的巴掌就已經(jīng)揮到了那人臉上,打得那人眼花繚亂。

“放肆,國舅爺是我父親,小爺是曹山,你敢如此對我,你真是活——”

景逸上前拔出了刀,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被嚇得閉了嘴,到了現(xiàn)在,他要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是個傻子了。

趙宴清離京三年,這三年里出現(xiàn)的新貴并不是全都認(rèn)識她,曹山并不認(rèn)識趙宴清,但他自報家門,對方還敢刀架頸側(cè),說明對方并不怕自己的家世,他恐怕惹上大人物了,如今冷靜下來,倒是心生害怕。

趙宴清的怒火的確被曹山給點(diǎn)了起來,國家的蠹蟲,死了也無甚可惜。

她讓景逸控制著曹山,而后走到了那小販身邊,給出了五十兩,“這些菜我收了,你回家去吧。”

“貴人,不用這么多錢的,況且菜都摔爛了,不值錢了。”

“這里面包含著你的醫(yī)藥費(fèi)和路費(fèi)。”

“路費(fèi)?”

“惹上這人,京城已于你危機(jī)四伏,舉家離開隱姓埋名暫避風(fēng)頭。”

那老翁還想說什么,趙宴清抬手示意,讓暗處的景元現(xiàn)身扶著老翁處理后續(xù)事情,而后轉(zhuǎn)身來到曹山身邊。

“走吧,帶我去見見曹國舅。”

景逸收回了劍,曹山收斂了許多,這時曹府的下人趕到,本來今日曹山嫌那些下人麻煩,自己出來獨(dú)自閑逛,如今倒是招了麻煩。

為首的下人是個機(jī)靈的,見自家少爺在他們來了以后依舊夾緊尾巴的樣子,便知對方并不好惹,倒是恭敬行了禮。

趙宴清看著那曹山朝那下人使了個眼神,朝那老翁的方向瞥了一眼,便知對方賊心不死,立刻擋住了那下人望過去的眼神,而后踢了那少爺一腳,那下人連忙去扶。

趁此間隙,老翁被景元帶著轉(zhuǎn)入拐角徹底消失。

曹家是皇后母家,暫時不能連根拔起,但是遲早要除去。

“你叫什么?”

“曹山。”

趙宴清抬了抬手指,示意對方帶路,她要去一趟曹國舅府,面子上還得收個尾。

進(jìn)入曹府,趙宴清經(jīng)過假山之時,看著山水布局,極為眼熟。

趙宴清拜的師父不僅只有一位,還有許多,其中不乏陣法善精者,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什么,這布了一個迷魂陣,人入其中,不見方向而難得出,曹家人在府邸布陣,要掩蓋什么。

趙宴清起了心思,曹山?jīng)]看出趙宴清的不對勁,倒是一個勁賠著笑,方才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現(xiàn)在心如死灰,父親若知道了他惹了一個麻煩,豈不是要將他打得皮開肉綻!他命危哉!

很快,趙宴清見到了曹國舅曹德,兩人面上都帶著笑容,曹德比曹山會偽裝,是個十足的偽君子。

曹德聽了曹山橫行霸道的行為,在趙宴清面前怒不可遏,作勢要打死這個不肖之子。

趙宴清靠坐在椅子上,看著被打得四處逃散的曹山,以及追著打的曹德,額角抽了抽。

手指掐著茶杯,斗彩三秋杯,價格不菲,而茶則是顧渚紫筍,曹家的家底但也豐厚。

戲看夠了,趙宴清起了身,徑直離開,一些場面話說多了也煩人,也就沒做多言。

等送走趙宴清,曹德回到大堂,看著待客的茶盞,皺了皺眉,喊來了管家,“找出今天奉茶的丫鬟,杖斃,至于她家人那邊便編個理由,給個十兩作為安撫。”

管家看到桌上的茶盞,心中了然,那個不該出現(xiàn)在桌上的茶盞,恐怕才是要了那丫鬟命的催命符。

在府中做事,一件做錯了便沒什么知錯就改,將功贖罪的機(jī)會。

那丫鬟要怨只能怨自己偏偏生在了這個階級之下命如草芥的時代。

管家很快就處理了這件事,做事滴水不漏,這也是他能活到現(xiàn)在的原因。

另一邊,景林跟著沈攸寧在街上碰上了陪同謝梔衣采買物品的薛煜,兩人已然定了親,陪同出行倒是平常不過。

看著對面的兩人,沈攸寧心中倒是沒有感到酸澀,看來另一個自己已經(jīng)走了出去,學(xué)會了放下。

想來也是,現(xiàn)在得知自己父母死亡真相的人怎么還有心思想著昔日的舊心上人。

薛煜本做好了應(yīng)對沈攸寧糾纏的打算,結(jié)果對方直接繞開了他,走了過去。

沈攸寧如同對待陌生人的態(tài)度但是讓薛煜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他想可能是因為以前適應(yīng)了沈攸寧一直追著自己,如今身后沒了尾巴,覺得不太習(xí)慣罷了,過段日子會好的。

謝梔衣則一直在看著店鋪里有沒有來新樣式,要進(jìn)去挑釵裙,無心身邊的薛煜。

謝梔衣對薛煜并沒有什么心動的感覺,倒是昨日碰見的薛樾讓她感到了情竇初開。

薛樾是薛煜的兄長,性格不像弟弟這般陰郁,倒是平易近人,性格開朗,她若可以選,必是要選薛樾的,只可惜家族聯(lián)姻,沒得自己挑三揀四的權(quán)利。

謝梔衣如今只能在這些裝扮上挑挑自己心愛的了,畢竟新郎選不得,嫁衣發(fā)釵還是可以選的。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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