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 中華雄風
- 火冰
- 2180字
- 2006-02-20 19:06:00
見對方完全不理會自己的解釋,不分青紅皂白要拿人,盧智也惱了。
恰巧此時,旁邊的熬陽說道:“副門主,我看他們跟剛才那幾個韃子是一伙的!”
盧智一聽,還真覺得是那么回事。不然,他們怎么來的這么快?而且一進門什么情況都不問,就沖著自己幾個人來?
他最痛恨的就是漢奸,想到這些人可能跟韃子是一伙的,盧智的火就不打一處來。見那些錦衣衛在領頭的那個家伙的催促下,朝這邊沖了過來,盧智狠狠的向手下命令道:“殺!”
在這個“殺”字出口的同時,盧智第一個拔出腰間的佩劍,迎了上去。
他一動,何健、風云飛和熬陽三人怕他有閃失,立刻跟了上來。不過很顯然,他們三個人的擔心是多余的。
這些錦衣衛欺負常人可以,可碰上盧智他們這幫人,那只能算他們倒霉了。盧智雖然沒有像他弟弟那樣,天天泡在營地里跟這些隊員一起練習,可也沒太偷多少懶。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冷兵器時代,練好了武功才有立身保命的本錢。第一次進京遇伏時的教訓,可給他留下過深刻的印象。所以這幾年下來,他的功夫好歹也練的不算賴。除了臨陣對敵的經驗,尚沒有手下那些天天做仿真對打的隊員強,其他方面都不算弱。剛才還沒過足癮的他,好容易又有了個動手的機會,那還不鉚足了勁啊?
盧智他們練臂力和腕力時,那可是拿上百斤的大木錘當玩具玩的。這時候鉚足了勁拿劍去砍人,那可不是好玩的!
這不,第一個迎上盧智劍鋒的錦衣衛,才一照面,手中的刀就被盧智的劍給磕飛了。緊接著,已近身的盧智在掠過他身旁時,正往回收的劍“順道”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一摸,鮮紅的血水順著劍身的切線噴灑而出。
由于敵人的力道比起盧智來實在弱了點,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所以盧智的身形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一劍得手的他,并沒有稍做停留。
剛才跟韃子動手時差點出洋相,那是因為頭一回實戰,完全沒有經驗的緣故。現在殺順手了的他,就像初嘗血腥的幼獅,迫不及待的直奔下一個敵人而去。由于他走的太快了,敵人頸動脈噴灑而出的鮮血,他身上居然沒有濺著。
他倒是殺的順手,走的瀟灑。可緊跟在他身后,剛剛趕上來的熬陽可就沒他這么瀟灑了。直噴出去有三、四尺遠的鮮血,正好讓熬陽給撞上,身上立時就紅了一大片。
這幫錦衣衛,說他們是漢奸還真冤枉了他們,他們只不過想給盧智等御劍門的人一個下馬威而已。只不過,他們也沒想到御劍門的人居然敢拒捕。
這年頭,除了比他們錦衣衛更囂張的東廠外,還真碰到過沒幾個敢跟他們錦衣衛叫板的。可眼前的這幾個人,不但公然拒捕,而且上來就下死手——才一個照面就殺了一個錦衣衛。他們這些在京城橫行慣了的錦衣衛,血腥場面自然不會少見。可那都是他們殺別人、折磨別人哪,什么時候見過自己人給人家砍的?咋見之下,還真有點不大“適應”。
剛找著點“感覺”的盧智,可不管他們適應不適應。第二個錦衣衛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盧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他跟前。隨著“噗哧”一聲輕響,這個錦衣衛手中的刀還沒來得及招架,盧智的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在他夾雜震驚與不信的眼神中,盧智輕巧的拔出了深深刺入他胸膛的利劍。
不過,由于這次是正面刺入,刺的比較深,拔出來時自然就沒有剛才那么快了。從胸口噴涌而出的鮮血,終于噴到了暫時停下來的盧智身上。
被噴了一臉鮮血的盧智,第一感覺是臉上多了一層熱乎乎、粘乎乎的液體。緊接著,一股幾乎令他窒息濃重的血腥味,直鉆入他的鼻孔。仿佛是在提醒他,臉上附著的液體是什么。
血——這就是血的味道嗎?順著臉龐往下流的鮮血,在流過雙唇時,他察覺到血中那一絲咸咸的腥膻味。
對于這種味道,盧智并不算很陌生。血是一種很奇特的東西。有人見到它時,會莫明的興奮;有人見到它時,卻會驚恐萬分,甚至會暈倒……當然,如果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腥場面的話,我想大多數人都會有一個反應——那就是想吐!
早在幾年前,他就想到過這個問題。既是訓練的再好的部隊,如果沒有體驗過這種味道和感覺,一旦上戰場那就很有可能會出狀況。試想一支吐的一塌糊涂的部隊,如何還能有效的作戰?
所以,他老早就給他的隊員們加上了一堂適應課:將新鮮的雞、鴨血(主要是為了方便,有時也用豬血)涂抹在臉上,然后再帶著這滿臉的鮮血進行各項訓練。先開始只在臉上涂上幾滴,意思一下;然后逐步增加,直至滿臉涂滿鮮血為止。
剛開始第一次試時,還真有一大半人不適應這種訓練方式。甚至,還有極個別人暈倒的例子——估計是有暈血癥吧?
這樣的適應性訓練,雖然比起戰場上真正的血腥場面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但還是有點作用的。在盧智的這種奇特訓練方式下,沒多久所有隊員都慢慢適應了臉上涂滿鮮血的感覺。甚至包括那些曾經見了血就頭暈的隊員,在逐步加強的適應性訓練結束后,也逐漸克服了怕見血的毛病。
這一點,看看同樣為第一次實戰、第一次真正見識到血腥的熬陽等人就知道了。他們對于身上血跡可是沒有一點“過敏”的反應,好像濺到身上的鮮血不是血——而是山上淌下來的清泉一般,一點都不介意!
與熬陽等人的反應不同,被噴了一臉鮮血的盧智,現在可沒有剛才那么瀟灑了。他現在心里那個后悔呀:怎么當初搞那個“適應性訓練”時,怎么只顧著讓別人訓練適應性了,自己怎么沒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