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祁聞遠現(xiàn)在一臉淡定,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同樣是震驚的。
進化之后的詭貓獸,比祁聞遠預期要厲害的多。
原本讓祁聞遠感到高不可攀的疾風之鷹,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不是詭貓獸的對手了。
看來,自己回到現(xiàn)實世界,還是有好處的。
要不然現(xiàn)在的他和白桃恐怕已經(jīng)變成了眾人的笑柄。
梁雪捂著嘴,眼睛里閃爍著淚花。
“果然,你不愧是他的兒子!聞遠,你是真的有天賦的!”
實際上梁雪都已經(jīng)想好了今天祁聞遠落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來安慰對方了。
她不希望兒子因為一場小小的失利,就失去了自信。
可梁雪怎么都沒有想到,戰(zhàn)斗途中貓貓獸進化了。
總不能是自己運氣好,買到了一個異變的貓貓獸吧?
作為一個母親,梁雪否定了這個想法,她認為,貓貓獸的進化和她兒子的努力脫不開關(guān)系。
若不是她素來低調(diào),恐怕梁雪已經(jīng)挨個走到先前那些對祁聞遠冷嘲熱諷的人面前,詢問他們?yōu)槭裁匆床黄鹌盥勥h了。
決斗場里,疾風之鷹慌了。
作為一個上限為高級的種族,疾風之鷹有理由看不起貓貓獸。
它一開始甚至都沒想過使用風刃,打算用俯沖就解決了貓貓獸。
可現(xiàn)在疾風之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用完風刃后,貓貓獸還活著!
這科學嗎?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疾風之鷹能感受到貓貓獸身上一股讓人極其不舒服的氣息,讓它本能得感到恐懼。
這家伙,到底進化成什么了!
疾風之鷹百思不得其解,它現(xiàn)在死死地盯著正做出了攻擊準備的詭貓獸,心里很慌。
這時候白桃開始了它的反擊。
或許是跟著祁聞遠,沾染上了祁聞遠的脾性。
此刻白桃也福至心靈,認為自己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暴露自己全部的底牌。
鬼火這個技能跟特殊,在關(guān)鍵時刻使用肯定會有奇效,白桃并不打算現(xiàn)在使用。
更重要的是,白桃已經(jīng)察覺到了疾風之鷹的膽怯。
面對這個本就不擅長戰(zhàn)斗的對手,白桃并不覺得自己需要用出鬼火。
簡單的白骨爪擊就足夠了!
“喵!”
詭貓獸突然跳了起來,跳起來的高度直逼還盤旋在空中的疾風之鷹。
圍觀群眾們睜大了眼睛,都不約而同地將手從褲兜里拿了出來,做出了一個鼓掌的動作。
“它的彈跳力,比一般的貓貓獸厲害多了吧?”
“我怎么覺得,這個方向進化的貓貓獸,實力在所有中級的超凡生物里,都名列前茅呢!”
“嘖嘖嘖,這貓貓獸速度也太快了吧!剛剛有一道殘影從我的眼前略過,我完全沒看清楚那是什么。”
“是爪子吧?它好像露出爪子了,這黑爪子配上它渾身雪白的毛發(fā),倒是挺帥氣的!”
可對于疾風之鷹和它的主人來說,這一爪子根本不是帥氣,而是絕望。
只見白桃的爪子突然間多出了幾道一模一樣的殘影,伴隨左右,讓疾風之鷹根本分辨不清虛實。
直到疾風之鷹被白桃的爪子擊中之后,它才意識到原來這些都是真的。
可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從空中墜落后,疾風之鷹打了一個哆嗦。
它被爪擊后暴露出來的傷口涼颼颼的,就像是有人朝著它的身體里注射了冷氣一樣。
這難道是白桃的白骨爪擊附帶的效果?
疾風之鷹望著天花板,身體逐漸失去了意識,而它也迅速被男生收回了御寵空間。
剛剛還得意忘形的男生,這會兒卻和霜打的茄子一樣,已經(jīng)毫無生機可言了。
他只希望自己是在做夢,夢醒后他發(fā)誓,自己絕不會去招惹祁聞遠了!
“你輸了。”
祁聞遠并不打算放過他:“愿賭服輸,你向我母親和我道歉吧!”
見男生遲遲沒有答復,祁聞遠抬高了聲音:“你不會是打算耍賴吧?”
這時候還沒有離去的圍觀群眾,也直接站在了祁聞遠這邊。
“年紀輕輕就想要賴賬,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輸了出來再把人也輸了,那可就太丟人了!”
“笑死,如果是我肯定也懷疑人生。自己手握疾風之鷹這樣的王牌,對手還只是一只貓貓獸,怎么看都是一個穩(wěn)贏的局面。
誰能想到最后翻車了!他應該是還沒有緩過神來吧,所以整個人都懵懵的。”
“趕緊道歉!有疾風之鷹都輸了,作為御寵師應該好好反省!這疾風之鷹一看就沒怎么實戰(zhàn),表現(xiàn)一塌糊涂!”
聽著他們不留情面的叫聲,男生終于感同身受,知道剛剛祁聞遠被人質(zhì)疑和嘲笑時,心里有多么難受了。
“我,”男生他咬了咬牙,只覺得難言啟齒。
誰讓他一直把祁聞遠視為情敵呢!
原本男生以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狠狠地打壓一下祁聞遠的氣焰,也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畢竟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高雯雅會喜歡祁聞遠這樣的窮小子。
可現(xiàn)在,男生居然有些理解了。
該不會高雯雅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祁聞遠的“過人之處”?
他認為,貓貓獸能夠進化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祁聞遠功不可沒!
就因為自己的短時,他已經(jīng)變成了小丑!
“對,對不起!”
男生羞紅了臉,感受著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目光。
“說清楚,對不起什么。”祁聞遠并不滿意男生的回答。
他倒不是存心刁難,是祁聞遠知道,如果現(xiàn)在輸?shù)娜耸撬约海媲暗倪@個男生恐怕會提出更多不可理喻的要求。
“我不該污蔑你和你母親的。”男生咬著牙,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對不起,我,我也不該有眼無珠,挑戰(zhàn)你的……”
聽完了男生悲痛欲絕的道歉,祁聞遠這才是點了點頭:
“行吧,既然你已經(jīng)認識到了錯誤,我就不為難你了。不過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隨后祁聞遠收回了詭貓獸,走到了梁雪的身邊。
“媽,我們回家吧!”
梁雪點了點頭,卻沒想到有人攔在了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