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是在蘇州姑蘇區平江路一家評彈茶館見的面,我去見他是帶了我的私心,我當時為了斷了對前任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這種可笑的忠貞之心和他見面,抱有的就是和他睡一覺的心,只有這樣才能破了我內心這種從小受封建思想引導女性肉體忠于一個男人的可笑自我束縛。
那時他想來見我是帶著什么樣的私心,我猜不透,也不想猜,那時候的我無心去想那么多。他在那邊定了一家酒店,平江路的酒店,那是一個環境很典雅的地方,典型的蘇州園林式酒店,中式裝修。
我只記得他喝酒了,好像是醉了,我們進了房間后,他便吻了過來,我沒有反抗,因為我本意也如此,便回應了過去,到那一步,他征詢了我的意見,問我可不可以,我點了點頭,于是一切便那么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那方面確是超出常人,那對于本就經驗不豐富的我來說,著實吃力無法承受。
我只記得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那時他已經不在了,我下床的時候腿是一直在發抖,后來的幾天走路都很不舒服。
傅景明當天給我發信息說臨時有急事就先走了,來不及陪我吃飯送我回去了,說他已經在餐廳幫我定好了餐讓我去用餐,我哪還有力氣去用餐,低聲咒罵了他一聲倒頭睡到下午。
坐上回去的高鐵上,靜靜思考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件事發生之后我便可以徹底把前任拋之腦后了,但我不知道該如何與傅景明自處,我對他也只是利用,思來想去遲疑的手還是點了刪除鍵。
是,我時錦把他號碼拉黑,微信刪除了,我怕后期尷尬,所以就這么做了,雖然這么做確實也不道德,但他也不虧啊,他折騰了我一晚上,人都快折騰廢了。
回杭州后,我日子安逸了幾天,這幾天他加好友的信息彈了好幾次出來,我都視而不見,他換了一個手機號給我打電話,我接聽后,他輕笑一聲說我提褲子不認人,我嚇得立即把電話掛了,關了機。
后來過了一個月他都沒在找過我,直到那天下班,雨下了很大,我站在公司樓下和同事道別后撐著傘往家走,我一直沒發現他的車一直跟在后面,在我走進一條人不是很多的小路的時候,他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大步走向前一把拉住了我,我猛然回頭,看見是他,瞳孔睜大,下意識就想跑,步伐根本邁不出去,手腕被牢牢箍住。
“你放開!”
“為什么把我微信刪了?”
“我……你管不著!”
他沉默了一會,隨即拉著我往車的方向走,我掙扎間手中的傘落在了地上,大雨瞬間浸濕我跟他的衣服,傅景明不由分說的把我扯進了他的車里,我掙扎了半天要跑,被他牢牢的按在副駕座椅上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報警了啊!”
“為什么把我微信刪了?”他再一次質問道,
我嘆了一口氣,“我不想跟你有聯系了不行嗎?”
傅景明靜靜地看著我,幽深的眼眸看的我有點害怕,那是我沒見過的神色,他接下來一言不發,開著車七拐八拐到一處無人的湖邊,車窗外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車內一片寂靜,我終是忍不住開了口,
“你帶我來這要干什么?”
“你說呢?”他靜靜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渾身濕漉漉的,衣服都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我以前沒發現你倒是挺灑脫的一個人,說不認就不認了,幾年沒見,你確實成長了許多,”
“人都會成長的,我也不能永遠那么蠢不是嗎?”我忍著不適答道,
他的目光漸漸落在了我身上,在黑暗的空間內閃爍著光,我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下意識的躲開,看向了前方,想了想不解釋就把人家刪了屬實也不太道德,
“我和你睡那覺,你也別多想,我就是為了忘了他,純屬是利用你,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帶來了困擾,很抱歉。”
他沒搭話,我繼續說道,
“反正你也不吃虧,不是嗎?我知道這幾年你也不缺女人,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咱們就不要帶什么私人情緒了,你說對不對?”
傅景明靜靜地看著她的臉,回憶起前幾天在酒吧和朋友喝酒時,他說的話,
王政南:“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讓你這么多年念念不忘,以至于人家給你刪了你到我這里來買醉?傅景明,我們都是老朋友了,說句真心話,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傅景明低笑了醫生:“愛?你我這個年紀還談什么愛不愛的,當初就是看上了她的長相而已,”
王振楠:“……那你那時何必讓那小子搶了個先,當什么君子呢,你就干脆利落的把她納入麾下,何必讓她傷了心,你也不好掌控她,”
傅景明垂眸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腦中重疊莫承歡與時錦相似臉龐笑了一聲:“她被傷了心也不是我傷的,強迫女人的事情也不是我的作風,我接近她只是因為……”她長得像承歡罷了
王政南聽話聽到一半停止了立即追問,
“因為什么?”
傅景明不語,淡漠的眼眸靜靜的看著酒杯中的波瀾,
“因為什么你倒是說呀,吊兄弟胃口是吧?”
傅景明低頭喝了一口酒,嘆了一口氣往后靠在沙發上,
“只是因為她長得像承歡,”
王政南恍然大悟,
“明哥,你搞莞莞類卿這套啊,如今我才看懂你,你原來是個情種啊,這么多年你身邊女人不斷,我倒是沒看出來哥你還是個癡情種。”
何明洲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道:“政南,你不了解就別瞎說,承歡可是景明的初戀,當年大學畢業他們都已經結婚了,若不是她后來……,”
傅景明打斷了對話:“明洲,別說了”
王政南:“哎?!你們怎么回事,拿兄弟當外人啊,太不夠意思了吧!”
傅景明道:“過去的事不想再提了,”
王政南看著他眉眼間隱藏著深意:“行吧,你不想說也不用說了!咱喝酒,”
傅景明想時錦只是有一張和莫承歡類似的臉所以才讓他想要接近她以填補內心這么多年對感情的欠缺,所以他也從來不在乎她遇見了什么,遭遇了什么事。當初他有的是機會得到她,他沒有,是思慮她未經人事,怕甩不掉,怕麻煩所以一直猶豫不決。如今她送上門來,他又何必拒絕呢,又不需要他負責任,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