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自言自語，似乎十分震驚這個事實，弄得方澈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瞞著我？”方澈質問著，聽不懂是事實，可他也不傻，這其中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我可沒瞞，你從來也沒問我不是？”

呃...

方澈無語，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系統就是來給自己添堵的，一天不堵自己幾次不舒服。

“這北玄世界有缺，是因為它本就不是一片完整的世界，是從原本的混沌大世界中分離出去的，不過現在與你說這些都還太早，徒增你的煩惱，你還是先想想怎么從這個地方出去...”

系統話說半截，讓人恨不得將其嘴巴掰開將后半截的話全頭抖出來。

心中雖是不爽，但方澈也沒有再追問，紅塵煉心近百年，他也懂得什么叫知道的越少越好，花香鳥自來，自己有資格知道的時候，系統想必也不會吝嗇告知。

邁步繼續向前，可方澈卻發現自己與那天梯的距離似乎沒有多大的縮短，好似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做著無用功。

“此處應該內藏不少空間法陣，咫尺天涯，所以你感覺上并沒有與之拉進距離...你按照我說的方位走一走試一試...”

系統開口說著，方澈照著做，左拐幾步，右行幾步，搗鼓了些時間，但看上去自己的確與那天梯的距離有著明顯的縮短。

“這里也有不少山石刻錄著未知的道紋...”方澈湊近觀看，這里的明顯又要比外面的更加清晰，一些山石上的道紋甚至都還帶著淡淡的神性，時間似乎并沒有抹去它的存在。

“可惜，大多數都是關于修煉境界的功法，你身負時間體，這些對你沒有絲毫用處，不過這些道紋你倒可以試著記下，對你大有裨益...”

系統示意著方澈去觀看那些微微散發著金光，還殘有些許神性的道紋。

方澈駐足觀看，的確如系統所言，這些道紋雖被時間磨滅了九成以上的神性，可依舊蘊含著無上大道，沉心觀之一瞬，方澈感覺自己整個人的神魂都清澈了不少，念頭通達許多，就連與劍仙傀儡的聯系也增強了幾分。

“看來老子是真的來過這里，宿主，你前面不遠處有著道經的一部分...”

在系統的指路下方澈找到了刻有道經所在的山石，相比于之前的，眼前這塊山石卻是通體漆黑猶如石炭，而其上篆刻的經文卻是白色通凈。

一黑一白，宛如太極，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道法自然，這道經闡述天地至理，橫跨古今未來，是天大的機緣，宿主你還不趕緊背下！”

聽著系統的話，方澈點了點頭，但也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不是什么都有賣的嗎？趕明我買全套的不就行了？”

“是嗎？那你自己打開商店看看吧...”

【道德經】：道可道，非常道，一語萬端盡，闡周天宇宙之奧秘，分為上篇《德經》以及下篇《道經》，需宿主心境達到太上忘情以及一億生存點。

呃...

瞧著商店標注的價格和條件，這讓方澈咽了咽口水。

一億生存點看著的確多，但只要自己能夠一直活下去，就算兌換十本百本也不算難，難的是那太上忘情的心境。

如今他連紅塵紛糾都難以割舍，這太上忘情怕是得等到世界毀滅了，并且他現在就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否做到那所謂的太上忘情。

“你當我什么都沒說...”方澈難得沒有再反懟系統什么，一門心思直撲到了刻有道經的山石上。

雖說并不完整，只是道經中的一小部分，并且其上的字語由系統翻譯過來也與他前世的一般無二。

可神奇的是每重新讀上一字，記憶住一句，便有道不明的感悟涌上心頭，整個人似乎遨游在大道的長河之中。

“的確不凡，可我總感覺有些大道不明...”

“大道無形，任何行事的文字都只是載體，只是能夠更好，更貼切的將大道之意所表達出來，你這劍仙傀儡高低也有玉衡修為，算是初步涉獵了大道法則，你可借由這傀儡中那一絲不滅的劍魂進行參悟...”

有著系統的指點，方澈感覺大道通暢，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和境界的確難以從這深奧的道經之中悟通些什么，可借助劍仙傀儡體內那一絲殘留的劍魂當做過濾器，卻又撥開云霧見天日。

“鎮！”

輕聲一呵，虛空中有大道凝練而成的碩大‘鎮’字落下，似能永鎮仙魔，斷萬古洪荒。

“不錯，沒想到你悟性還挺快的...”

“呵呵，這也得多虧時間體啊...”

方澈笑了笑，這時間體雖然在前面看上去挺垃圾的，無法通過修煉來達到境界的增長，只能用熬的，可在其他方面卻絲毫不輸其他逆天體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以行字訣和山海印來說，他已經悟到了當前境界的極限，雖然距離那隱元境還得熬上幾年，可光以戰力而言他以不虛任何洞明境的修士。

“這些圖案似乎是在訴說著一段上古往事....”

系統又發現了新的東西，在一些山石上面刻錄的不再是什么經文道紋，而是一些天景人文，一些圖中有人眼角滴淚，叩拜跪望蒼天，有的則像是上古神祇俯視蒼茫大地。

其中更有血河翻涌，白骨累累，仿佛講述著久遠之前的一段悲涼與滄桑。

“這些東西是什么意思？你可認得？”方澈開口問著，但系統卻是大為驚訝：“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這是不詳之地，其中有大恐怖存在，之前的那些道紋經文，是用來鎮壓此地恐怖的，只是被時間消磨，神性殆盡，如今這大恐怖恐怕就要現世了！”

聞言方澈一怔，能被系統叫做大恐怖，這得有多厲害？

“難道比大帝還厲害？”

“這到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此方世界有缺，證道大帝就是盡頭了，但卻又有另類長生的說法，極道者在壽元將近時，有些會選擇自斬一刀，收斂神性，褪去道果，這樣一來他們便能再度延長些壽命，趁著這段時間，他們便會發動天絕地蹦的黑暗大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