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看信看了一眼,面目表情就嚴肅下來了。只見他訝異的看了劉一然一眼,隨后對著小立說:
“陳立,你這次幻境可是抓了個不得了的鵝啊。”
陳立也是微微一愣,隨后對黑衣男子說:
“陌澤哥,這只鵝莫不是上面的人?”
陌澤點了點頭,輕嘆一聲:
“上面給我們來任務了,就在郊外的密林中,明天我們就出發吧。”
陳立忽然非常不死心的說道:
“可是,我們馬上就能抓到那個毛賊了,這一離開,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摸定他的行動軌跡了。”
陌澤搖了搖頭:
“自然還是任務重要的。至于那個賊?我們客棧里現在還有什么值得偷的嗎?”
陳立輕嘆一聲,隨后說道:
“那陌哥,明天我們出發的時候,把客棧打烊了吧。然后我在店內布置一個幻陣。只要是有人亂入我們的客棧,就算弄不死他也得嚇唬嚇唬他。”
劉一然就站在兩人身邊,側著頭聽著兩人的對話。
隨后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自顧自的走入了客棧的內部。
這個客棧可是真的有點落魄的味道了,內部的板凳和桌子都是掉漆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柜臺上放著陳舊的算盤,隱隱還能在四周天花板上,看見高高低低的蜘蛛網,總而言之,整個店透露著衰敗感。
“喲,哪里來了一只穿衣服的鵝啊?”
從樓上走下來一名身穿勁裝的女子。這女子身材火辣,看起來就是個潑辣之人。
劉一然對著她叫了兩聲,隨后陳立從門外走了進來:
“鳴姐,這鵝是從上面來的,要是想在我們的地方住一段時間,就讓它在這里休息吧。”
被叫做鳴姐的女子,聽見這只鵝是從上面來的,也是停止了自己玩味的目光,甚至還從屋子里給鵝拿了兩張報紙鋪在地上,對著劉一然說道:
“大鵝,你要是累了就躺報紙上哈,可別怪我們招待不周。”
劉一然現在倒是不累,但是確實是餓了。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這群人表達自己餓了,只得仰起脖子來大叫了幾聲,順便又拍了拍翅膀,等著這些人自己會意。
誰知道這鳴姐卻是完全不懂劉一然要干什么,揉著太陽穴對進來的陌澤說道:
“阿澤,你看看這只寶貝鵝要干什么?不會要把我們這里拆了吧?”
陌澤撓了撓頭,說道:
“一只鵝能干什么?不是累了就是餓了唄。”
陳立接話道:
“那估計就是餓了,給他找點吃的吧。”
不得不說,龍門客棧的事物還是比較不錯的。雖然和宮里的伙食比粗糙了不少,但是劉一然吃進嘴里以后,感覺還是比較可口的。
也好在鵝是雜食性動物,沒有那么多講究,不然劉一然可不能這樣隨便蹭飯吃了。
這個客棧里一共有五個人,除去劉一然一開始見到的三人,還有一個廚師和一個精瘦的男子。不過聽眾人所說,明天的任務是所有人出動的,所以客棧內沒有人了。
劉一然本身是打算蹭完飯就走的,但是既然這群人說明天有賊來,而他有個任務就是抓賊,那么劉一然還是留了下來。
一夜無語。
當第二天清晨左右的時候,龍云客棧的人都走光了以后,劉一然也不客氣,在整個客棧里翻箱倒柜的搜尋起來。
既然要捉賊,還是要找到能把賊困住的東西。
劉一然也是夠無語的,這群龍云客棧的人,既然布置了一個幻陣,為什么不能再制作一個陷阱?這樣子不久一下子把賊給抓住了嗎?
不過劉一然一個鵝,實在是無法和這群人交流。所以,也是沒有辦法提醒他們這么有效的抓賊的方法的。
很快的,劉一然在柜臺的后面,找到了一沓繩索。
自己用嘴巴叼著繩索,嘗試了一下,似乎嘴巴的靈活程度還夠,足夠將一個人給捆起來。
隨后劉一然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因為劉一然身份特殊,所以龍云客棧內的人對他都格外照顧。臨走的時候留了很多吃的,劉一然也算是不會因為饑餓而發愁了。
劉一然在客棧里等待毛賊到來,等了足足大半天的時間。
這不禁讓劉一然都懷疑,這群龍云客棧里面的人,是不是編個有趣的事情,說出來逗自己玩的了。
可是當劉一然漫無目的的在整個客棧里遛彎的時候,客棧的二樓忽然傳出了陣陣慘叫聲。
“莫非這賊是從二樓來的?”
劉一然驚訝了一下,隨后也是不再猶豫,向著二樓一搖一擺的跑去。
“可惡的毛賊,看我劉大俠抓住你!”
當劉一然咬著繩索跑到二樓的時候,看見眼前的場景,也是震驚了。
只見二樓哪里是什么毛賊啊,明明就是一只猴子。
這猴子還很小,看起來連成年都不到。此時正被二樓的幻陣所干擾,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著。
二樓有一處平臺,平臺上面有個通風用的窗戶,這只小猴子估計就是順著窗戶跑進來的了。
“搞錯了?還是毛賊另有其人?”
劉一然一時間也搞不清楚了,看著猴子一咬牙,拿出繩索來就將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猴子綁了起來。
管他有沒有搞錯,抓起來再說!
就這樣,小猴子被劉一然五花大綁了起來,就露出兩個可憐兮兮的眼睛。
不過被劉一然這么一邦,這猴子也是緩過神來了,從幻境的影響中逃脫了出來。
【叮咚,您已完成任務,抓住一個賊】
誰知道,劉一然這么一綁猴子,竟然真的觸發了系統的提示音。
“好家伙,合著這個客棧是被一個猴子偷了啊!”
劉一然在心底感慨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隨后看向猴子,準備了一下措辭說道:
“呃呃呃(老實交代,你究竟是為什么要偷這客棧里面的東西。)”
這個看起來很小的猴子的力氣真的很大,劉一然拿來的麻繩明明很結實,但是這只小猴子竟然就這么從劉一然捆綁的繩子里,直接將用力繩子崩壞了,從里面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