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表白【求追讀】
- 這個影帝只想拍吻戲
- 老渣
- 2250字
- 2023-03-03 23:18:07
黎枝有些氣結,賭氣似得從許非手里接過化妝包,用里面泛出卸妝油在臉上擦拭著,最后用對方傾倒的礦泉水洗了把臉。
在隨身的小鏡子里確認自己的皮膚再次恢復白皙之后,黎枝這才長松了一口氣,湊到許非面前,顯擺著自己那嬌嫩的皮膚。
“你看看,我白不白。”
“嗯……白!”許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而這一行為,也獲得了黎枝對之前那失禮行為的大方原諒。
就著清冷的月光,攏著身前橘紅色的篝火,兩人一口一口的抿著啤酒。
隨著腳下空癟的啤酒罐越積越多,黎枝白皙的臉龐上再次籠罩上一抹紅暈。
掛在滑嫩的蘋果肌上,透著一絲嬌憨。
而我們的許二少,自然還是保持著清醒狀態。
看著逐漸陷入醉意的黎枝,許非再次捏扁手里空蕩蕩的易拉罐,攔住不停往自己嘴里灌酒的黎枝,道:“行了,今晚已經喝了不少,再喝下去你就要醉了。”
“不行,你讓我喝嘛……”黎枝展露著醉態,不服輸地奪回啤酒瓶:“這才喝了多少,我沒事……”
為了證明自己沒醉,黎枝還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迎著奔涌的大海踉蹌走去,嘴里還不時嘟囔著:“你看……我走的多直啊。”
跟醉漢是講不清道理的,許非亦步亦趨的跟在黎枝身邊,像是個護著崽子的老母雞:“行行,你沒醉,我們回酒店好不好。”
“不好!”黎枝揮舞著手臂,腳下一個踉蹌跌進許非懷里,攬著他的脖子道:“我不回去,我就要在這喝……”
“行行,在這喝。”
許非攙著對方的胳膊,黎枝就一個勁兒地蹭在他身上往下滑。
實在沒辦法了,許非這才一把環住她的腰。
寬松且短小的騎行服在黎枝的揮舞下,將那纖細白皙的腰肢展露在外。
也許是烤了太長時間篝火的原因,許非的手掌很熱,在接觸到對方腰肢的那一刻,黎枝猛地打了個顫,身子僵硬了片刻,這才軟在許非身上,任由對方攙扶著自己走回長椅前。
篝火的照耀下,兩人身影交疊在一起,然后再次分開。
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將黎枝安頓在長椅上,許非想站起身,卻突然發現黎枝的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角。
“吶,許非。”
這是黎枝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聲音呢喃,在海風的吹拂下飄向遠方。
許非沒聽清,只是感覺對方說了些什么,便再次伏下身子,湊到她嘴邊傾聽著。
“我醉了……”黎枝聲音很輕,濃厚的酒意帶著對方體內灼熱的溫度噴灑在許非的耳垂上。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很厲害,明明這么年輕,卻成了影帝,達到了我們一生也夠不到的高度。那天,我為自己能聽到你傳授只是而興奮。”
“后來……我在你床上醒來的時候,我感覺特別詫異,感覺所有的仰望都崩塌了。
在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時,我又感覺多么的慶幸與……”
拽著許非的衣角,黎枝垂著頭,散亂的長發遮擋著許非探究的視線。
她輕聲呢喃著,言語不清、句式雜亂,卻不肯停下。
“今天晚上在小巷子里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人生從此就毀了,是你……”
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黎枝的身體開始忍不住的顫抖,哽咽著道:“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抹了一把淚水,黎枝仰起頭,看著許非的眼睛,笑地有些凄慘,道:“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我特煩人,大晚上害得你受傷,還非得拽著你在這吹海風,喝酒……”
許非看著黑漆漆的大海,伸手覆蓋在黎枝緊握的手掌上,笑道:“你就像這片海。”
“初見的時候,像朝陽下的大海,感覺好美,好柔和,”
“第二次見的時候,像是正午時的大海,感覺到了海浪翻滾時的那種堅韌,感受到了一次次沖擊堤壩時的不懈。”
“第三次見的時候,就像是夜晚,在那堅韌的背后,有一個脆弱的、疲憊的心。”
“他翻滾咆哮,是對命運的隨波逐流。”
“他沖向堤壩,是想尋找一片能遮風擋雨的避風港。”
就著點點星光,許非與黎枝的眼神在半空中相交。看著那雙婆娑的淚眼,許非笑的很溫暖,兩人的光影在篝火的照耀下越靠越近,最終交匯在一起。
深夜,許非抱著黎枝,艱難地打了輛計程車。
迎著司機那警惕的目光,報出劇組所住的酒店名。
胖胖的司機師傅就著車內昏黃的燈光,看了眼衣衫不整、陷入沉睡的黎枝,再看看眼眶腫脹、衣襟染血的許非,警惕道:“小兄弟,酒吧撿人是違法的哦,你下去,這趟活兒我不接。”
“別啊師傅。”許非抹了把腦門上的汗,苦笑道:“我們真是朋友,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朋友更不能亂亂搞咯!”師傅瞪了瞪眼,聽見許非嘴里蹦出標準的普通話,低聲罵了一句,然后言辭嚴肅的警告道:“大陸仔,你不要在這里亂搞哦,這里是九龍!”
“不是,我們真是朋友。”
許非晃了晃黎枝,見對方沒有反應,便從兜里往外掏著電話,道:“這樣,我打個電話,找人來接一下行吧。”
“找朋友也……”
胖乎乎又十分盡責的司機師傅還想說些什么,卻突然發現,本應該陷入沉睡的黎枝微微睜開眼沖他使著眼色,示意趕緊開車,這才低聲用九龍方言嘟囔著:“撲街仔,現在的年輕人玩兒的真花。”
見許非還在摁著電話,便連忙說道:“好了好了,看你的面相也不是什么壞人,我就拉你們一趟好了。”
面相?
許·豬頭·非在后視鏡里看了看自己腫脹的臉頰,無奈地再次報了一遍地址。
在他旁邊,是低垂著頭,快要憋死過去的黎枝。
十二罐低酒精的啤酒分兩個人喝,別說許非,連黎枝這種小女孩都灌不醉。
她之前裝醉,是為了避免表白失敗而尷尬。
畢竟兩人都在一個劇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情況下,酒后失憶是最好的選擇。
一路無言的來到酒店,司機搖下窗,看著許非用公主抱的形式扛著黎枝走進酒店,這才點了根煙,羨慕地嘟囔著:“現在的年輕人……嘖嘖。”
進了酒店,刷卡進了電梯,看著許非逐漸猙獰的臉龐,黎枝也適時地恢復了些許神智,兩人由公主抱,轉換成了攙扶的姿勢。
一路跟著許非來到臥室,再次躺倒在那天鵝絨的大床上。
見許非又要走,黎枝打了個酒嗝,掙扎著坐起身,一把將許非拽到在床上。
屋外,樹影婆娑。
屋內,人影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