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用難以置信地眼光看著趙清清。
司空獨行的眼中滿是贊賞。
“能將劍氣運用到極致。在凡胎境功法之間差距不大的情況下,能夠越級斬敵。了不起!”
趙清清給予臺下觀眾一種印象。
那就是無敵!
從前期賽事的一劍斬敵,到現如今的越級取勝,趙清清不斷地創造奇跡。
“我,我沒看錯吧?越級殺敵?”
“這,不可能......”
修真界鮮有以弱勝強的例子。
一重天便是一重險。以弱勝強是幾乎不可能的。
“現在趙清清能越級克敵,但到了入道境,再想要越級,就難了!”
“沒錯。進入入道境,各方面的差距會進一步拉大!一重天之間的距離不是天賦可以磨平得了的。”
“入道境?我看這坐妄峰一窮二白,聽我師傅說,他們遠游的峰主也是個老賭棍,恐怕沒什么資源提供給趙清清吧!”
“話不能這么說。這么杰出的人才,宗門一定會給予扶持的。”
甄劍南感嘆:
“蘇師弟,有你當年的風范了?!?
“可惜我已不是當年?!?
蘇云笑著回應道。
趙清清雖然天資卓越。但是典重畢竟是提前修行了。
此次趙清清正是憑借功法的霸道完成反擊。
“這恐怕是趙清清最后的輝煌了?!碧煲环宓钠渌茏訐u頭。
“在后面修行中,資源帶來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司空師妹不必緊張?!?
司空納月長大了嘴巴。
眼前的那個女人不斷創造奇跡。
她只能在看臺上,仰視她。
“我不可能,我不可能比不過庶民......”
古劍失魂落魄地往天劍峰的方向走去。
“我敗了,我敗了......”
他甚至連與趙清清交手的資格也沒有。
天地很大。
正當古劍精神反復崩潰之時,他的腳踩到了一本書。
“嗯?”
古劍現在有些渾渾噩噩。
他不知為何,將那書撿了起來,拍了拍。
上面赫然寫著:
《心魔焚天功》。
趙清清擊敗了眼前如山一般龐大的典重,不停地喘著粗氣。
體內劍氣消耗得一干二凈。
如果這兩劍不能打敗典重的話,那趙清清真的是束手就擒了。
趙清清長舒一口氣,走下擂臺。
就在她走下擂臺的一瞬間,一股清氣直沖腦門。
心念通達,神清氣爽!
不知不覺,趙清清第三竅穴已破!
凡胎境,三重天初期!
蘇云眼睛微微一亮。
司空獨行暗暗叫好。
“好,好!一口心氣破竅穴,三周便達三重天!”
這神州大地上有17州,每一州都是獨立自治。
這州的概念,可比國大。有許多州下都有帝國皇朝存在。
在修仙者當中,有一個嘗試。
那就是,這神州大地本有十八州。
這失落的一州,便是魔道的聚集地。是魔道的樂園。
地獄幽幽,皆在此州。
這州,也被正道修士稱為:魔境。
而魔道修士,則會稱這里為:圣地。
自從魔首五年前被清虛山首座重傷后,便再也沒有從他的寢宮出來過。
現在執掌魔道的,正是三人。
負責魔道內部事務的左護法。
負責神州大地上其他魔修的右護法。
以及統御魔道的魔道現主。人稱魔主。
魔主曾是魔首座下第一弟子,上任魔道圣子。魔首重傷后,便由他掌握魔道大權。
“圣子圣女,預選各多少人?”魔主道。
魔道會推舉圣子圣女。圣子圣女則是維系魔道修士的重要力量。是魔道修士的偶像。
他們的外形大多絕美。
就像地球上的愛豆們,都是顏值很高的存在,圣子圣女也是相同的道理。
“回魔主。圣地人才凋零。吾等從神州大地上收羅了40名修煉魔道的絕頂人才?!庇易o法道。
圣子圣女的選舉本來采用血腥殘忍的互相殺戮制度。
但是現在魔道凋零,折損魔道人才并不可取。
“告訴他們,本次圣子圣女的評選采用積分制?!蹦е鞯?,“每弄死一個元神境修士,就積一分?!?
“找出無名劍圣者,積20分!”
“掌握劍圣九族,并施以血屠者,積40分!”
“遵旨!”
古劍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他正襟危坐地看著擺放在桌上的《心魔焚天功》。
魔功。
這是魔功。
毫無疑問。
那泛黃的老舊書籍,就像精裝的糖果一般迷人。
玉恒宗沒有命令杜絕修煉魔道功法。
但是所有峰主都會對自家弟子下達死命令,不得修煉魔道功法。
事實上,的確是有正道魔修的。
例如佛修這一大類當中,就有先入魔,再破去魔障成佛的修行方法。
至于如何定義魔功?
所有能夠導致人的精神存在潛在風險的功法,可以稱為魔功。
所有運用“黑暗”這一元素力量的功法,可以稱為魔功。
所有異化自己的血肉、身體組織的功法,可以稱為魔功。
所有以生物生命力作為代價的功法,可以稱為魔功。
但是,魔功殘忍,帶來的卻是飛快的進境。
修習魔道者,修為往往一日千里。
絕大多數的魔功異化人的心智,所以導致一些恪守本心的魔修也被誤解、打上了“魔道修士”的標簽。
古劍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他緩緩將手伸向《心魔焚天功》,卻又屢次把手縮回。
咚咚咚!
古劍這般冷漠的人也被嚇了一大跳,他趕忙把《心魔焚天功》藏好,急忙打開了門。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古、古劍,嗝~,你輸了?”男人把他那沉重的肩膀搭在了古劍纖細矮小的身軀上。
男人長得并不高,或者說相當矮。五尺不到的身高,讓他屢次成為眾人的笑柄。
這個男人名叫傅康。
他是傅有為的獨子。
古劍聽到傅康的提問,失落地點了點頭。
啪!
一個赤紅的掌印出現在古劍的右臉上。
“廢物?!?
傅康狠狠地將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
銀瓶乍破水漿迸。
傅康失望地轉身離開了。
古劍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不過也是個少年郎,遇到這種情形,也是不知所措。
可即便是這樣,他的心里,對傅康卻沒有半點仇恨。
古劍永遠忘不了,在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究竟是誰給了他一顆救活母親的退燒丹藥。
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的那只燒雞。
古劍牙齒互相擊打發顫。
他哆哆嗦嗦地從床底翻出了適才藏好的《心魔焚天功》。
這一次,他沒有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