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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針鋒相對

各門各派分列左右,美姬童子往來服侍,呈上來形狀各異的精美食雕。

“孔門一脈來的是主事人,孔摹,九品底子,雖不擅戰斗,但口舌異常凌厲,也不知陽先生是否能夠擋得住。”夏南鳶不禁擔憂道。

江望笙問:“百花會還會有文道辯論?”

“老傳統了,每次辯論的題目不同。不知今年,陛下給出了什么題目”夏南鳶喃喃。

葉氏一族,葉封,乃此次百花會的主辦人。而葉家家主則是藏在幕后,靜觀局勢變化。

葉封走至中央,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老夫,葉家葉封,歡迎各位蒞臨大明湖苑。廢話不多說,現在我宣布,百花會,開宴!”

話音剛落,侍從自不同的地方走出步履輕盈,似飛鴻過雪,裊裊身姿,輕盈若柳。

夏南鳶偷偷觀察江望笙,見他一心一意盯著主席臺上的葉封,嫣然一笑。

一隊禁軍駕馬而來,為首的禁軍快步走來,拿出一龍鳳卷軸,雙手呈給葉封。

葉封接過后,緩緩打開,眉頭一挑,臉上多了一份笑意。

“不知此次題目是什么?”

“看葉封大人的模樣,應該比較怪異。”

“嘿,這次有好戲看了。”

武林各派弟子議論紛紛,端坐的長者也凝視著葉封。

書院處,陽烈摸著自己的胡須,帶著淡淡的笑容,注視著葉封。

葉封徐徐道:“陛下之命——無題!”

“什么?無題?”

“嘶~無題,好高深的題目啊。”

“是啊,仔細回想,不知所云,陛下真是高吶”

“且看在場的諸位士子如何品讀了。”

上官新朝,書院弟子,熟讀兵法策論,尚未觸及儒道,朝中重臣上官騰之子,家世顯赫,放在南唐乃是不可多得的天驕。

上官新朝嗤笑一聲。

陽烈側耳問:“新朝,你如何理解?”

“無題便是無題,陛下可不會有那么多彎彎繞繞。”上官新朝回答。

陽烈含笑點頭,“不錯,無題。陛下是希望我們之中,有人率先發難,若我猜得不錯,孔門那群人要......”

“此題甚妙”孔門中,一位少年站起身,風度翩翩,舉止有禮,道:“既如此,就由在下拋磚引玉,看天下才子風流。”

夏南鳶為江望笙介紹:“孔門英才——孔詢,方才外面碰到那人名叫孔對。二人年少成名,才華橫溢,號稱孔門雙璧。”

夏南鳶繼續道:“但是,就天賦而言,孔詢要更勝一籌,只是有些傲氣。”

孔詢瞥了一眼書院方向,徐徐道:“眾所周知,儒道伊始于孔丘,被眾生尊為圣人。孔圣扶天綱,正地紀,傲視古今,為學子,必當尊圣。”

“言之有理”

“有道理”

外面各門各派聆聽者聽后,紛紛回應。

孔詢露出淡淡笑意,“其間,佛,道相繼崛起,儒道衰弱,數位大賢就天地造化,收攏義理,令儒道重換生機,方興未艾。”

“然,有人賊心不死,妄圖顛覆我人族綱常倫理,致使儒道衰微,佛道昌盛,是也不是?”孔詢看向書院一脈,指著陽烈等人,道:“自從書院興起,佛教于北離如烈火烹油,威脅我南唐正統!”

陽烈猛地緊握杯盞,瞥了一眼叫囂的孔詢,不做理會,自顧自飲茶。

“嘶,這么一說還真是,書院興時,佛道亦興。”

“難不成,書院和北禪寺有染?”

武林人士面面相覷,各種猜測層出不窮。他們大多目不識丁,人云亦云,只有少部分人出身世家,知曉一些道理,但都閉口不言。

“此言差矣。”上官新朝起身,道:“我書院創始人乃儒道賢者之弟子,弘揚的一直是儒家道理,所為書院興,佛道興之說,乃胡說亂道,信口開河。”

上官新朝掃視眾人,道:“我書院所撰寫書籍,坊間市集流傳不少,宣揚的到底是何種學說,還需要在下多言嗎?”

孔詢指著陽烈,朗聲質問:“你們書院找三撿四,尋各家各派鳳毛麟角拼湊得四不像,乃違背孔孟的異端邪說,有何顏面稱自己宣揚儒家學說?”

“而今三國亂世,天下大變,人情以放蕩為快,世風以侈靡為高,雖逾制犯禁,不知忌也。人皆志于尊崇富侈,不復知有明禁,群相蹈之,奢侈競起,黜素崇華。”孔詢用悲涼凄婉的聲音說道。

“可嘆,書院佛學盛,而風俗敗壞也!”

隨即,孔詢聲音抬高:“值此時機,我孔門當有義務鏟除有心之卑鄙小人,匡扶儒家正統,以救天下萬民于水火!”

孔對起身,附和:“書院門徒遍天下,流傳幾十年,書院大行,其弊滋盛,難道還不是異端嗎?”

“孔先生,當真如此嗎?”一位武林人士耐不住性子,站起身來,向孔摹詢問。

孔摹聞言,環顧四周,見到的是一雙雙求知的眼鏡,故作波瀾不驚,用蒼老的聲音回答:“書院,有功于佛,至于對儒,大有爭議。”孔摹說完,含笑看向了陽烈。

孔摹繼續道:“夫學一也,有異端之學,有越俎之學,有操戈之學。何謂異端之學?”

“佛老是也。而佛氏為甚,二氏非毀吾儒不遺余力,乃巧于非學之尤者,而講學者多誤信之,吾痛心于現今之情,故不可不辨,若有得罪,請多見諒。”

上官新朝正欲開口,陽烈抬手阻攔,迎上了孔摹的目光,道:“是禮也這,枝葉中心,而后世之禮則忠信之賊也。《儀禮》本身,近于迂闊,迫隘,矯拂,而嚴苛繁縟之病,輕乎忠信。”

“如此以來,倒是違背了孔孟之說。”

陽烈頓了頓,繼續道:“孔圣已然逝去上千年,所謂義理,固然可追究人性之根,可如何能推算天下局勢?”

“番僧涉入,外教干預,佛道昌盛,民間更是有甚么蓮花月亮教義。孔丘有圣人之名,卻無仙神之能,其義理豈能越過千余年,以作今勢?”陽烈反問。

孔摹瞇著眼睛,“我孔門薪火相傳,能人輩出,逐步更新萬象,怎能不作今勢?”

“我書院一脈看天下三教九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因時而變。而你所言的孔門能人,莫非比得了道之黃老,佛之摩尼,墨門墨子,兵家韓非等人?”陽烈冷笑道。

孔摹沉默許久,道:“理為永恒”

“非也,心為永恒。”

二人辯駁許久,兩脈的弟子聽得如癡如醉,再到深處,他們也一知半解,便暗暗記下了所說之話,回去后問其師長。

大抵過了一個時辰,二人誰也不服誰。

夏南鳶低聲道:“他們若是再這么說下去,恐怕百花會就成了辯論大會了。”

“也許會是罵人大會。”江望笙低聲回答。

正在二人歇息之際,一道真氣迸發開來。

眾人看去,發出地點便是屏風之后,夏南鳶的席位。

孔摹和陽烈同時想到了江望笙。

江望笙開口:“二位都尊孔圣,奉行儒家倫理道德,同為南唐朝廷效力,何必爭出個明白?如此,豈不是讓武林看笑話了?”

“我為西楚臣子,本不應多言,但百花會......”江望笙把聲音拖長。

葉封回過神來,道:“二位可要繼續?”

陽烈品了一口茶,道:“不必了,剩余的,就在文壇大會上解決吧。”

“正有此意。”孔摹聲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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