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徐建波頓時走回,怒氣沖沖的揪著李慕白的衣領。
李慕白倒也不生氣,隨手便將他的手掃開,在徐建波一臉震驚的面容下,他樂呵呵的道: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也依舊認為我說的沒錯。”
“你老婆的病情我也有一些了解,可以說,基本上已經被國內外名醫們集體宣判死亡了。”
“這個時候,如果你真的愛你的老婆,不應該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不放嗎?”
徐建波冷冷的注視著他,盯了半晌,才終于開口道:“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治好了你就是我徐家的救命稻草,治不好......我會讓你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
李慕白搖了搖頭。
徐建波見狀,冷笑道:“怎么,現在知道怕了?”
李慕白依舊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你跟我的定位,我這次跟你見面,不是來求你說讓我治好你老婆的病的,而是......”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救你老婆的機會。”
“既然你不想要這個機會,那么,我又何必強求。”
說完,李慕白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徐建波看到這人竟然這么有底氣,忍不住有些驚訝起來,在李慕白打開門,要走出外面時,徐建波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等一下。”
“能否請您先去看一下我老婆的病?”
徐建波終究還是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李慕白表情淡然,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人心啊,最禁不住一彎一折。
徐建波將李慕白帶上自己的車,然后載著一起去醫院。
途中,徐建波時不時掃過后視鏡里的那張年輕臉龐,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
“先生,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姓李。”李慕白簡短回答。
“哦,李先生啊,那敢問李先生,您是哪所醫科大學畢業的?”
李慕白悠然道:“沒在哪所醫科大學學習過,更別說畢業了。”
聽到這話,徐建波握著方向盤的手差點都要不穩了,他之前看李慕白底氣那么足,還以為他是哪所醫科大學的天之驕子,所以便也就抱著試一試也無妨的心理把李慕白請了回去。
結果,李慕白竟然是個連醫科大學都沒讀過的野路子,一時間,徐建波也不由后悔起來。
李慕白仿佛察覺到了徐建波心底的后悔,忍不住笑了起來:“徐行長又何必在乎我是哪所醫科大學的呢?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不就好了。”
李慕白一番安慰話語,落在徐建波耳朵里,卻是讓他更加后悔了起來。
什么叫死馬當活馬醫啊,感情那不是你老婆是吧?
不過到都快到了,而且,目前為止也確實是沒有什么好辦法,也只能讓這小子死馬當活馬醫了。
要是他老婆真有什么差池,他一定要讓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子付出代價。
車很快便在一處私立醫院停下,隨后,李慕白跟著徐建波,一路來到他老婆的病房門口。
房門打開,里面竟然是一臥一廳的格局。
外廳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還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外,而臥室里則有一個輪換護理的護士,以及床上還躺著的那個病人。
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帶這個金絲眼鏡,舉止很文雅,看起來倒也一表人才,一副非常可信的模樣。
二十出頭的小青年見到徐建波進門,當即興奮的給徐建波介紹道:
“爸,這是托一朋友找來的一位剛從米國深造歸來的優秀醫生,叫施博遠,他主要從事的醫學方向就是人腦方面,我覺得他或許有可能找出讓媽媽蘇醒的辦法。”
施博遠對著徐建波伸出手來,徐建波也非常熱情的跟他握手。
雖然徐建波內心倒也不信這個叫施博遠的醫生能夠治好老婆,畢竟國內外名醫請了不少,但能有人來看就已經讓他很高興了,萬一出個奇跡呢。
施博遠跟徐建波握完手后,視線移向了他身后的李慕白。
而這時,徐建波的兒子徐晨林也面帶疑惑的問道:“爸,這位是?”
“哦,這位是......”
一時間,徐建波都有些不好意思介紹李慕白了。
現如今他們父子兩個都是病急亂投醫,可他兒子找來的是海歸優秀醫生,而他找來的,卻是個連醫科都沒讀過的人,這不是讓人恥笑嗎?
徐建波臉上浮現尷尬之色,而李慕白卻臉色淡然的道:“我叫李慕白,專門來看病的。”
“哦?”施博遠來了興致,“您是徐先生找來的醫生啊?有夠年輕的啊,敢問是在國內哪所醫院就職啊?”
李慕白搖了搖頭:“并無就職。”
“哦?那是在國外的醫院就職?”施博遠繼續問道。
“都無就職。”李慕白依舊淡然回話。
“額!”施博遠臉上浮現一抹愕然,隨即看向徐建波。
瞧見他臉色上的不自然,施博遠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道:“徐先生該不會是病急亂投醫吧?找了個赤腳郎中來。”
徐建波見狀,也只得尷尬的點了點頭,施博遠忍不住發笑。
而徐晨林忍不住皺起眉頭來:“爸,你這也太亂來了吧?媽現在是病重,但是也還不至于把連個醫師資格證都沒有的赤腳郎中請到家里來吧?”
徐建波聞言,臉上只得再添尷尬。
李慕白卻是眉頭一皺。
“赤腳郎中又如何?沒有醫師資格證又如何?只要能能治得了病、救得了人,還需要管這些?”
施博遠這時卻是面帶譏諷,肆意笑道:“哈哈哈哈,問題是你學的那些騙人玩意既治不了病,又救不了人,還真以為有幾個土方子就是神醫了?簡直笑死人。”
“哦?你的意思是,中醫都是騙人玩意?”李慕白看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