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見點了點頭。謝藍桉拿上披風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jīng)徹底下崗。低頭再看腳邊的油紙傘還是蹲下去拿了起來撐著向桃花林里走去。
這里的桃樹只開花不結(jié)果,如今三月不過半月每一顆樹上都結(jié)滿花骨朵兒粉色的一片。謝藍桉向著記憶里的位置走去。沒了陽光傍晚的風拂過清冷的觸感讓謝藍桉讓謝藍桉不得不停下腳步披上披風才繼續(xù)往前走。
遠遠的看見兩顆挨著的桃樹下蹲著一個人。待走近謝藍桉放輕了腳步,這才看清那人蹲在樹根下在給樹澆水。
謝藍桉看了他好一會才輕聲說:“過兩日就會下雨了。”
那人的動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待澆完木勺里的水才說道:“不一樣,這個是圓見師傅泡的藥水。”
說完他抬起空著的手修長的手指憐惜的撫摸著右邊的一顆桃樹。
謝藍桉低頭從樹根往上看。兩顆桃樹根干緊緊矮在一起,往上漸漸分開直到枝葉之間一半互相纏繞。只是如今一顆枝干黢黑花骨繁茂可想而知三月來臨時它的旺城。而另一顆枝干呈枯黃色花骨朵兒稀稀拉拉的掛著隨著晚風搖曳一副敗像。
謝藍桉抬頭看著眼角有淚水滑落。這里的人都說種在這的樹它的主人若隕落樹也會跟著枯死。原本她是不信的,可如今倒像是真的那么回事。
“你那么多年都不來看它我以為你不要它了。”川續(xù)背對著她蹲在哪里看著根部的藥水被一點一點吸干。
謝藍桉用拿著紅布條的手背擦掉眼淚,看著他好一會才低聲說道:“沒有。”
“沒有?呵,你看它……都要枯了。這些年我一點一點看著它顏色的變化,用了好多辦法都沒用。”川續(xù)握木勺的手手指一點一點收得越來越緊聲音低沉中帶著慍怒。
“這樣不是很好嗎?襯托得另一顆更茂盛了。”謝藍桉唇角揚起一抹輕笑,無所謂的說道。
“謝藍桉。”川續(xù)咬牙切齒的喊一聲站起身,一把將木勺扔進水桶里。“咚”水桶里的水震動。川續(xù)轉(zhuǎn)身看向她眼神犀利。
謝藍桉抬眼與他對視眼神溫柔毫不畏懼。川續(xù)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她拿紅布條的手的胳膊,用力將她拽過來逼到樹干上。
“這顆樹代表的是什么你知道嗎?”川續(xù)瞪著她,看著她無所謂的玩笑有些生氣。
“我。”
謝藍桉手里還撐著油紙傘川續(xù)個子高和她靠得近只能躬著身一條胳膊撐著樹干。他身上溫熱的氣息籠罩過來,謝藍桉心跳莫名的快起來不安的偏頭看向別處不敢看他。
“所以……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川續(x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掰過來看著她的眼睛。
謝藍桉與他對視一會連忙低眸抬手推開他,淡淡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川續(xù)被推開一步退出油紙傘下,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慍怒下越界了臉一下就紅了連忙轉(zhuǎn)身抬手在唇邊低咳了一聲:“咳,知知道就好。還還有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嗯。”謝藍桉也轉(zhuǎn)過身將頭靠在了樹干上感受著心口的跳動原本血色就少的臉不安的更白了。
安靜了好一會兩人心情平復(fù)才轉(zhuǎn)身看向?qū)Ψ健?
“你要掛紅布許愿?”川續(xù)看向她手里的布條挑眉。
“嗯,一時興起,反正以前也是這樣。”謝藍桉點了點頭撐著的傘慢慢傾斜放到了一邊。
“用我?guī)湍銌幔俊贝ɡm(xù)誠懇的問。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謝藍桉搖了搖頭抬腿從他身邊走過。繞到樹的另一面踮起腳尖抬手將布條纏在自己所能勾到的最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