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藍桉應了一聲,站起身。等川續(xù)向前走時才默默跟在后面。
川續(xù)只是走在前面領路并不說話。謝藍桉只跟在后面看著布局和陳設。其實并沒有特別的地方都不過是一個廚房,一個衛(wèi)生間,一個老人家的房間,一個飯廳一個大廳。
上了二樓沉悶的黑白色,一個大廳里面放了電視機和茶幾,兩個大房間,一個大衛(wèi)生間,一個小書房。
謝藍桉跟在川續(xù)身后并沒有太大興致。直到隔著一條手臂的距離站在一個房間面前遲遲不進去。
謝藍桉也沒有催只是看著同樣轉身看著她的川續(xù)。站了好一會川續(xù)還是轉身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謝藍桉一步兩步放輕了動作,因為她知道這里是他的地盤。
這里和外面還是一樣地面是白的墻是黑的,只是墻上掛滿了毛筆字,一抬頭是一幅幅水墨畫。黑色的置物架上除了書全是她的照片還有他們的合照,她送他的小物件。
謝藍桉腳僵硬在門口,心內五味雜陳。曾經他們從未考慮過多少情感問題,只是因為一句姐姐而把彼此化為親人彼此陪伴。可當對情感有了認知,對男女有別有了敬畏,對愛情有了想象兩個都能保持冷靜嗎?若果真有那大概是無數次拔芽無數次克制換來的結果。
川續(xù)卻是如此的坦蕩回身笑著看向謝藍桉,用最溫柔的話告訴謝藍桉真相:“這些都是我跟在你后面收藏的。那時候你家境不好身體也不好卻總是不肯服輸。努力學習成績第一,你不愛和別人玩空閑就跳舞,沒人教你畫畫你就自己照著自己目所能及畫,喜歡墨的味道你就自己拿毛筆瞎寫,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你成績不變古典舞,毛筆字,詩畫卻越來越好。”
“這些都是你認真的樣子,不服輸的樣子努力的樣子。每次我難過的時候遇到挫折的時候都看著它們發(fā)呆。”
川續(xù)抬頭看向那些畫,好一會低頭看向謝藍桉:“謝謝你,多年來做我的太陽我的月亮。”
“我從未想過做你的太陽,你的月亮。我只是做自己喜歡的事,卻很榮幸順路照亮你。”謝藍桉心里漸漸放松下來也抬頭看了看那些畫。
“或許我們是變了很多,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重新認識。”川續(xù)向她走了一步,伸出了手。謝阿姨說那些話不過是勸他們兩都給對方一次重新認識的機會,那他便如她所愿最后結果留給上天。
謝藍桉緩緩伸出手。她從未想過回到過去也從未想過有新的開始面對他主動權從來都在他手里。
川續(xù)見她的手伸得太慢自己伸了過去握了握便松開了。然后轉身坐到了電腦前的轉椅上。“你隨便看。”
謝藍桉點了點頭,走到植物架前看了看,拿起一張相片。相片上她穿的衣服很丑,是六年級畢業(yè)的時候學校請的攝影師拍的。謝藍桉撇撇嘴嫌棄的放回去。“真丑。”
“你才丑。”川續(xù)看著她,瞪她一眼不滿道。比起現在過去確實丑,但那時的她才是他的月亮。
謝藍桉沒接話,只是又看了別的幾張,還有些是畢業(yè)大合照。其實他們的照片很少,因為那時候只有去照相館才能拍張,拍一張還要五塊錢,所以照片很少。剛生下來沒多大的有兩張和照,三歲的時候有一張她的單獨照,八歲的時候有一張合照。小學畢業(yè)的時候有一張畢業(yè)照,兩張和他的合照,一張單獨照。初中可以拍照的屏幕手機出現在他們生活里,但因為學校不許帶所以能玩的時間短相片也沒幾張。后來她不在了便一張都沒了。
“我上半輩子的照片都在這了,我這么多年一張照片都沒有拍。”謝藍桉摸了摸時間線離現在最近的那張,柔聲說道。
“說什么呢?一個人至少能活八十,這些照片里你的年齡最大的才十四歲那來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