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和探春借著月光,在郊外小道上悄悄趕路。
四周安靜得瘆人,偶爾幾聲蟲鳴,反倒讓氣氛更緊張了。
“環弟,你覺得那廢棄宅院里,真能找到賈府跟舊黨勾結的證據不?”探春小聲問,語氣里透著點不安。
賈環緊緊握住手里的短刀,眼神堅定:“找不找得到都得去試試,這事兒可關系到賈府的命運,還有天下文道呢。”
正說著,一座破破爛爛的宅院出現在眼前。大門半開著,在夜里被風吹得“吱呀”響,就像在講以前的事兒。
他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賈環輕輕推開大門,一股老房子的味兒撲面而來。
院子里全是雜草,幾間屋子的門窗都破了,月光從縫里透進來,在地上照出一塊塊光影。
“小心點,這兒可能有陷阱。”賈環提醒道,一邊用“洞明文瞳”查看四周。
透過這文瞳,他發現院子里有幾處泥土顏色不一樣,像是被人動過。
他們剛要往正屋走,就聽到屋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賈環和探春趕緊躲到旁邊草叢里,大氣都不敢出。
只見幾個黑影從屋里出來,領頭的是個穿黑袍的男人,臉上戴著青銅面具,看不清長相。
“東西都弄好了嗎?”黑袍男人聲音低沉地問。
“回堂主,都準備好了。再過幾天,等賈府的人來了,咱們就按計劃動手。”另一個聲音尖細的人回答。
賈環心里一緊,聽他們這話,這兒好像是個秘密組織的據點,還跟賈府馬上要搞的陰謀有關。
“看來,咱們來對了。”探春在賈環耳邊小聲說。
賈環點點頭,示意探春別出聲。他倆繼續躲在草叢里,等機會。
過了一會兒,那幾個黑衣人又回屋了。賈環和探春對視一眼,決定悄悄進屋,看看他們到底在謀劃啥。
他倆貓著腰,到了正屋窗邊。賈環輕輕戳破窗戶紙,往里瞧。就見屋里擺著張桌子,桌上放著些書信和一幅地圖。
黑袍男人正坐在桌前,盯著地圖研究,嘴里還嘟囔著:“這次一定得抓住賈府的把柄,讓他們聽話。”
賈環心里一動,他覺得那些書信和地圖,說不定就是賈府勾結舊黨的關鍵證據。他扭頭看向探春,用眼神示意準備行動。
就在這時,屋里突然有人警覺地喊:“誰?”賈環暗叫不好,看來被發現了。
他來不及多想,一腳踢開房門就沖進去了。探春也跟著沖進去,手里握著匕首。
屋里的黑衣人一看,馬上抽出武器,把賈環和探春圍起來。黑袍男人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敢闖我‘暗影堂’的地方?”
賈環一點不害怕,大聲說:“我們是來拆穿你們陰謀的!賈府跟你們勾結,想操控文道,今天我就要把你們的壞事抖出來!”
黑袍男人聽了,哈哈大笑:“就你們倆小毛孩?太自不量力了!”
說完一揮手,黑衣人就都沖上來了。賈環和探春背靠背,跟黑衣人打起來。
賈環用在賈府學到的文道功夫,把文氣聚在手上,跟黑衣人近身搏斗。探春則靠著靈活的身手,在黑衣人中間找破綻。
雖說他倆配合得挺好,但黑衣人人太多,他倆漸漸有點撐不住了。賈環心里著急,知道這么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脫身。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起之前在祠堂發現的文氣隱匿法。他趕緊調動文氣,在自己和探春身上弄出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把他倆的氣息藏起來。
黑衣人一下子找不到目標,在屋里亂轉。賈環趁機拉著探春,沖向桌子,抓起書信和地圖就往外跑。
“別讓他們跑了!”黑袍男人氣得大喊,帶著黑衣人追出去。
賈環和探春在夜里拼命跑,后面黑衣人緊追不舍。眼瞅著黑衣人快追上了,賈環突然看見前面有條小河。
“姐姐,跳!”賈環大喊一聲,拉著探春就跳進河里。河水冰冷刺骨,可他倆顧不上,順著水流往下游游。
黑衣人追到河邊,看著黑乎乎的河面,猶豫了一下,最后沒追了。
賈環和探春在下游上了岸,渾身濕透,狼狽得不行,但臉上都帶著勝利的高興勁兒。
“環弟,咱們成功了!”探春興奮地說。
賈環喘著粗氣點頭:“對,姐姐。這些證據能揭露賈府和暗影堂的陰謀了。不過還得小心,暗影堂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兩人歇了一會兒,就帶著證據回賈府。
賈環和探春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地回到賈府后門。
一路上他倆提心吊膽,既怕暗影堂的人跟蹤,又怕被賈府里那些愛打小報告的瞧見。
“環弟,咱得趕緊把這些證據藏好嘍。”探春喘著粗氣,聲音因為又緊張又累,有點發顫。
她緊緊抓著從廢棄宅院弄來的書信和地圖,就跟那是能扭轉乾坤的寶貝似的。
賈環點點頭,左右瞅瞅,確定沒人,倆人貓著腰,快步穿過花園,躲開那些早起打掃的丫鬟小廝,直奔賈環住的地方。
一進屋,賈環趕緊插上房門,又拉上窗簾,這才松了口氣。
“姐姐,咱先瞅瞅這些東西到底藏著啥秘密。”賈環說著,從探春手里接過那些東西,攤在桌子上。
他倆湊過去,借著屋里那點昏暗的光,仔細看起來。信件上的字寫得歪歪扭扭,可透著一股狠勁兒,內容更是嚇人。
全是賈府跟暗影堂勾結,打算篡改科舉文題、控制新考上的文道之士的陰謀。地圖上還詳細標著幾個秘密據點,其中一個地方竟然寫著“文道秘寶藏匿處”。
“這……這要是傳出去,賈府可就徹底完了。”探春聲音都有點抖,眼里滿是震驚和擔心。
賈環氣得咬牙切齒,臉色冷峻:“賈府為了權勢,居然干出這種缺德事兒,太可恨了!咱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正說著呢,突然有人急促敲門。賈環和探春對視一眼,眼里都閃過一絲驚慌。
“誰啊?”賈環大聲問,一邊趕緊把證據藏到床鋪底下。
“三少爺,是我,彩云。趙姨娘找您呢。”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賈環松了口氣,給探春使個眼色,讓她躲到屏風后面,這才開門。
彩云走進來,眼睛在屋里掃了一圈,奇怪地問:“三少爺,您這咋回事啊?渾身濕噠噠的。”
賈環干笑兩聲,隨便編了個理由:“夜里睡不著,出去逛了逛,不小心掉池塘里了。找我啥事?”
彩云撇撇嘴,嘟囔道:“還能有啥事,姨娘聽說您和縣試的事兒,想問呢。”
賈環跟著彩云到了趙姨娘屋里。一進去,就聽見趙姨娘尖著嗓子喊:“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又跑哪瞎混去了?”
賈環耐著性子,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說了一遍。趙姨娘將信將疑,還想再問,可賈環心里惦記著和探春的計劃,找個由頭趕緊走了。
回到自己屋里,探春從屏風后面出來,一臉凝重:“環弟,咱得趕緊把這些證據交給北靜王,讓他主持公道。”
賈環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姐姐,北靜王雖說信誓旦旦要維護文道,可我總覺得他心思不好琢磨。
萬一這證據到了他手里,被他利用了,那咱不就白忙活一場了嗎?”
探春咬著嘴唇,猶豫地說:“那……那咱該咋辦啊?總不能讓這些證據爛在咱手里吧。”
賈環在屋里來回踱步,突然停下來,眼里閃過一絲堅決:“姐姐,我有個辦法。
咱把證據抄一份,一份給北靜王,一份咱自己留著。這樣既能靠北靜王的力量揭露賈府和暗影堂的陰謀,又能留個后手。”
探春眼睛一亮,點頭說:“好主意!環弟,還是你想得周到。”
倆人立馬動手,找來筆墨,開始抄證據。抄完后,賈環把原件和抄件分別藏好。
“姐姐,我這就去北靜王府。”賈環說著,起身就要走。
探春一把拉住他,叮囑道:“環弟,干啥都小心著點。北靜王府水深著呢,你可千萬別露出啥破綻。”
賈環拍拍探春的手,堅定地說:“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數。等我好消息。”
賈環離開賈府,一路小跑趕到北靜王府。他深吸一口氣,整理整理衣服,遞上拜帖。沒一會兒,就被帶進王府書房。
北靜王水溶坐在主位上,臉色平靜,看見賈環進來,微微點了點頭:“賈公子,別來無恙啊。”
賈環行了禮,從懷里掏出抄好的證據,遞過去:“王爺,這是在廢棄宅院找到的,事兒可大了,請王爺過目。”
水溶接過來,仔細翻看,臉色慢慢變得陰沉:“居然有這種事!賈府和暗影堂膽子也太大了!”
賈環趁機說道:“王爺,這事兒可關系到文道的興衰,還指望王爺主持公道,好好懲治這些壞人。”
水溶合上證據,看著賈環,眼神深邃:“賈公子放心,本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不過,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別打草驚蛇了。”
賈環心里暗暗警惕,嘴上卻應道:“一切聽王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