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南陽城破。呂布率百騎破開了南陽城門,擊潰了駐守在南陽城的八千袁術軍將士,南陽城守城將軍被俘,率部前來巡視的袁術愛將橋蕤也被抓獲。
“將軍,您看,我們發現了什么。”一名監軍帶著數名騎兵驅趕著數輛馬車到了侯成的面前。
馬車?黃金?這?侯成剛剛結束戰斗,殺得是滿身鮮血,自己的部下驅趕著幾輛馬車來見自己,不用想,定是好物,只是剛剛戰斗完的侯成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是什么。
“爾叫何名,現居何職。”侯成先不管東西是什么了,此時他只想休息,連夜趕回呂布所在,星夜奔回攻打南陽,侯成已經兩天一夜沒有睡覺了。
“小的王狗蛋,是將軍提拔的一名監軍。”王狗蛋興奮的向侯成致禮。
“好,這些我且先收下,待送至溫侯處,為你請賞。”雖然是自己的部曲,但是侯成此刻還沒有忘記呂布還在城中,當先送給呂布一觀,“快快送入內衙府中?!?
侯成驅使著王狗蛋將這幾輛馬車趕往城中內衙。
“是,將軍。我們這就將東西送至內衙。”王狗蛋驅打著馬匹,緩緩而行。
躲在馬車上的大喬小喬嚶嚶的哭泣著,卻也不敢大聲哭泣。
“姐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啊?!毙棠挲g尚小,內心恐懼,能夠控制著自己沒有大吵大鬧已是不錯。
大喬輕輕擦拭自己的眼淚,安撫著自己的妹妹,“妹妹莫怕,想必是帶我們去見他們的頭領?!?
此時的大喬還以為自己等人是遇見了豫州作亂的黃巾賊寇,絲毫不知道落入呂布軍的手里。聽聞外頭喊著將軍,大喬悄悄將腦袋伸出去一看,看著全身血液附體的侯成,大喬驚恐的后撤幾步,險些將自己撞傷。
呂布跪坐在內衙的大堂之上,內心不爽的想著,“大漢時代,雖然打通了西域,但是貌似座椅之類的物品還沒有流行出來,現在依舊是跪坐,這短坐一會尚好,但是這坐久了可是好難受的。得找個機會將座椅普及出來,不然,這遭罪啊。”
享樂時代的靈魂很難承受的住遠古時期的艱難,此刻的呂布只想著將自己過的舒適些,至于爭奪皇圖霸業,那不就是為了自己能過的舒適,能夠福及后人嗎。
短暫的思緒飄離過后,呂布開始嚴肅的審視眼前的兩個壯漢,一個精壯男子卻衣裝老調,雖然也是難得的絲綢繁華之物,但比不及他身旁那位精致切繁雜。第一個呂布不認識,那男子是南陽城守守軍將軍,另一個呂布認識,袁術的愛將橋蕤,手里擁有三千實質兵馬的存在。
“喬公,許久不見,依舊神采奕奕啊?!眳尾贾凵钍窒氯私o橋蕤解綁,至于南陽城守將,抱歉,不熟,你多擔待。
橋蕤微微活動一下四肢,“溫侯,哪里話。老夫怎比的上溫侯光彩奪目。”嘴角似乎在微笑,但是內心想著怎么殺死呂布。
呂布自然明白橋蕤心里,但也不惱,笑著回到,“某哪里算得上光彩,如今卻得像盜匪一般攻城掠食,活的何等可悲。”呂布的語氣逐漸低小。
橋蕤心里一咯噔,暗嘆不妙,“不知溫侯究竟意欲何為?!?
“某想要的,你可做不了主。現在,我們只談談你能做主的?!眳尾伎礃蜣ù蛩阒苯犹矫鳎且脖銌蔚吨比胫黝}。
“溫侯請講!老夫洗耳恭聽?!睒蜣ㄈ缃裉幘巢幻?,只好委屈求全。
“首先,你得告訴我,你怎么會率部來此!”呂布可沒有忘記是怎么抓獲橋蕤的,當時三百騎兵已經在他呂布的帶領下殺穿了南陽軍,結果魏續跑來告訴他,東面來了一只千人的袁術軍,上面掛著個橋字,他急忙命令宋憲率領剩下的四百多騎兵回合應戰。十分幸運,千人軍隊,只有領軍的將軍才有馬匹。
橋蕤被宋憲帶人圍攻,不一下被抓了,千人步軍頃刻投降,隨著呂布抓獲南陽城守將,南陽城士兵宣告城破,至此戰斗結束。
八千南陽守軍,死于呂布軍隊手中不過百人,受傷者千人,五千余眾棄城而逃,剩余的只有二百余人投降,其余人藏匿城中。
“奉我家主公指令,前來巡視南陽,接手南陽職務,擔任南陽郡守。朝廷新進下旨封我家主公為南陽太守,溫侯,莫不是忘了?”橋蕤裝腔作勢到有一套。
世人皆知到袁家門生故吏邊天下,天下最強的諸侯就是袁術。
在目前袁術沒有被曹操,袁紹合力打敗之前,那就是天下名副其實的最強諸侯。
若不是橋蕤提醒,呂布差點忘了此時的袁公路是豫州牧,南陽太守,而且還有揚州哪座郡城的兼職。
“當今天下最強諸侯,袁州牧嗎?我自是知道?!眳尾疾坏貌怀姓J此時萬不能得罪袁術。
北方袁紹才剛剛暫居冀州,雖然打退了公孫瓚,但是一直到呂布死去之前,他都沒有徹底消滅公孫瓚,公孫瓚可是袁術的鐵桿盟友,還有袁公路的鄰居陶謙,這家伙徐州牧,也是袁公路的友好盟友。
“溫侯自此退去,老夫可權且當做溫侯沒有來過?!睒蜣磪尾加行╊櫦霸g的威望,開口給了臺階下。
“恐怕這對喬公不好吧。這城中損失,可是明白的很啊?!眳尾夹Σ[瞇的看著橋蕤,想知道橋蕤到底想干什么。
橋蕤二話不說,從旁士兵那奪來武器,直至瞬間,南陽城守將的腦袋就飛到了呂布面前的案桌上。
“這。”慌亂來保護呂布的士兵無措的將武器對準橋蕤。
呂布大手猛拍三聲,狂笑道,“真是好啊,南陽城守將勾結黃巾余黨,禍害南陽,被橋蕤大將軍人臟并獲,橋蕤大將軍奮勇殺敵,致使南陽城守將死亡,救回了南陽城。但是被黃巾截取的物資卻難找回。如何?”
“希望溫侯能夠守信?!睒蜣p眼直視呂布,絲毫沒有膽怯。
“這。容我三思?!眳尾加行┏聊?,身邊沒有個信任的謀士,有些事情還是不敢輕易下決定,畢竟敵對之間的不信任是刻在骨子里的。
“溫侯,你莫不是戲耍老夫?”橋蕤拿起手中長槍筆直對著呂布。
“父親!”×2
“我軍之中,怎么會有女子聲音?!眳尾家苫蟮南蜷T口的宋憲問去,“某不是說過,破城之后,莫要向往常那般?!?
“溫侯且先息怒,容憲去詢問一番?!彼螒楇x開門口,不一會兒便帶領兩個花容月色絕塵的女人走進內堂。宋憲左側,女子長發盤起,身穿尼羅雪綠冰耀長裙,雙手被裙子上袖所保護,卻隱約能看到雪白肌膚,下身長裙拖地,讓人看不到美腿,此乃大喬。宋憲左側,女子長發自然垂下,橫流腰間,芙蓉百花流仙裙,雙手藏在裙繡里,無法讓人看到玉手,下身裙擺堪堪遮住雙腳,只看見一個花紅色的靴子,此乃小喬。二女容貌都是冠絕塵世,完爆二十一世紀網紅臉。
呂布一時眼睛都看直流了。
“稟告溫侯,是橋將軍的兩個女兒。”宋憲恭謹的回答道。“憲左側的是橋公長女大喬,右側是橋公次女小喬?!?
“?”呂布滿滿的疑惑眼神看著橋蕤。出來行軍打仗帶媳婦我理解,生理需求嘛,但是你把自己女兒帶上干什么?豫州不比并州。我是嫌棄并州哭窮貧瘠,擔心呂玲綺受到欺負,沒有好吃好喝才帶在身邊。豫州那么好的地方,不把女兒留在那,跟著你出來遭受旅途奔波之苦?
“這。溫侯。老夫二女尚小,且莫動老夫兩個女兒的主意?!睒蜣êε聵O了,“老夫內人誕下二女之后,未幾年便去了,老夫無嗣,只把兩個女兒養在身邊放心。”說道最后,橋蕤都有些哭腔。
“哦,橋公無嗣。只有女兒?!眳尾糶et到了一個尋常人想不到的點。
“不怕溫侯笑話,老夫前后娶妻妾數十,均無所處。這兩個女兒可是老夫的寶貝。妄求溫侯放過?!睒蜣ㄕf道最后都跪了下去。
“這是什么話,橋公。”呂布微笑著起身將橋蕤扶了起來。
“某也只有一個女兒,甚至比橋公少一個呢。某自然能夠體會喬公的感受,只是喬公啊,你我的約定空口無憑,而且若是落下文書,日后難免對喬公的前途造成影響。我若娶了喬公女兒,你說袁州牧怎么想你我之間的關系。放心。我定不會做這等齷齪之事。只是,喬公。你看?!眳尾家庥兴?,但未點明。
橋蕤何等人杰,自然明白呂布想要的,眼淚開始不自覺的落下,“溫侯,不可再商量商量。”
“某只要一個,莫在多言,再多言,某便全部帶走。爾且先思量。某軍中事務繁多,且不先跟爾閑聊。”呂布指著地上的尸體讓宋憲處理掉,眼神卻從始至終盯著大小二喬,毫不收斂,在戀戀不舍中出去指揮軍中后續事宜。
在內衙后庭,呂布美美的與諸將分食了一道勉強可口的午餐。
酒足飯飽之后,呂布開口道,“某記得與橋公相戰,宋憲抓拿橋公,并未收獲橋公的二女,這橋公的女兒,你們是哪找到的?!?
見眾將不肯言語,呂布的視線移到了左側的宋憲,“爾是親自抓拿的橋公,可有話說?!?
宋憲右手將筷子慢放桌子上,雙手舉起酒杯,對著呂布敬酒道,“主公可是明白的,憲跟隨主公征戰十余年,主公指東,憲怎敢往北!”說完,憲一飲而盡。
呂布舉杯回盡道,“憲之忠義,某以明知。只是這橋公女兒怎會出現在這內衙。”
“回主公,憲認得送來馬車的人,可是侯成手下監軍。想必是侯成將軍送給主公的賀禮。”宋憲指出大喬小喬所乘坐的馬車是侯成的手下送來的。
“侯成嗎?!眳尾驾p吟。
“主公,現在是否要將侯成將軍請來?!蔽豪m眼睛急切的和宋憲對視著。
“不必,既然人已經來了,你們且先安頓他們。至于侯成,他為了某來回奔波辛苦。某本應該去看望他,只是這軍中事務繁多,抽不得身。魏續,爾平日與侯成關系頗好,自是知道他的喜好。等下,你從軍中取出部分,替我去看望侯成,告訴他,這兩日好些休息,他的部曲,某會盡快給其補齊。你們的,某也不會忘記,但是某會優先補齊侯成的。爾等可有異議?!眳尾驾p舉起酒杯,環繞眾人,高舉起。
眾人皆舉起酒杯與呂布一同飲下,“我等并無異議?!?
“好,那就這么辦。三日內,利用南陽城的府庫招兵買馬。切記一件事,莫要輕易打擾民眾。我等非為攻城拔寨而來,與此地民眾沒有敵對關系,我們只是前來收取軍餉錢。記住,告訴民眾,若是有匪徒作亂,可到官府來鳴怨。再三強調一遍,不要給我搞出強搶民女的事情。給我惹了麻煩,我不介意殺人瀉火的。”呂布虎軀一震,眼神先是溫柔對視諸位,慢慢的狠辣起來。
“我等謹遵主公教誨?!北妼⒒炭值墓蛳驴念^接受命令。
橋公住所,橋蕤與二女用膳食,侍女在旁服侍。
“瑩兒,委屈你了。接下來一段時間你要跟著那呂布東奔西走。”橋蕤眼淚止不住的流淌,手上不停的用秀帕擦拭眼淚。
大喬起身來到父親身旁照料著橋蕤,“父親,莫憂心,能讓父親和妹妹安穩的活下來便好。我和妹妹被軍士抓住的時候,早已經做好自殺的準備,如今能活著與父親再次相見亦是萬安。怎可再觸怒那溫侯?!?
“阿姊?!毙萄蹨I在眼眶里打轉,抱著大喬。
大喬一手安慰著父親,一手輕撫著妹妹,暗自嘆息自己接下來不知道將要面對怎么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