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行蹤
- 撒豆成兵,橫推修仙界
- 豉油辣椒醬
- 2473字
- 2023-02-21 22:17:11
“那刑恕大師,與我等有舊,正愁找不到他人呢。”
李德濟語氣還算禮貌,但陰鷙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狠勁。
劉三卻也不懼他,借著酒勁,道:“你找刑大師何事?他早便走了。”
“哦?他往哪去了?”
“那。”劉氏兄弟三人抬手遠指,卻是各自朝著一個方向。
李德濟眼一黑,有些不悅,道:“三位這是在消遣我,他到底往哪里走了?”
“那。”三人又各指一個方向。
李德濟臉一沉,沉聲道:“德明,淑虹,交給你們了,務必從他們嘴里問出東西來。”
“是,少門主。”另一青年男子與一女子應聲走上來。
“你們要干什么?”
“諸位,無非是我兄弟喝多了,不大記得刑大師的去向而已,又何必動手傷了和氣。”
那青年男子冷笑道:“似你三人這般不似好歹的蠢貨,我趙德明不是見過一個兩個,怎就偏生那般愛作踐自己,明明三兩句實話就能救下自己性命,卻偏偏不見棺材不流淚。”
劉三不忿,道:“哼,似你這般人,我便是知道刑大師的下落又如何,你看能否從我們嘴里聽到一個饒字。”
“似你們這般嘴硬的,我也不是沒有見過,無非是憑著一條爛命逞能,自以為沒有軟肋罷了。”
“我看你三人形貌,想來該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吧。”
“那我便先饒過你,等將你兄弟的頭顱踩在腳下的時候,我看你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硬氣!”
劉三氣急,平素他雖然莽撞,但最在乎的無非是這兩個兄弟,見那趙德明嘴里說出這般話語,恨不得當即便殺了他。
但感知到趙德明身上的氣息,劉三不禁心中暗暗打鼓,若是以一對一,他絕不是趙德明的敵手。
若是以三敵一,他劉氏兄弟三人興許能成功,只是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那個叫淑虹的宮裝女子已經(jīng)走了過來,手往腰間一抽,便握住了一根鞭子,迎頭便往劉三這邊抽來。
劉三偏頭躲過,“啪”的一下,卻是劉二伸手,將那鞭子緊緊握住。
淑虹冷笑,握著鞭子的那只手一扭,登時便有一股熱勁順著鞭子,傳遞到劉二手中。
劉二手中滋滋冒煙,似握著一根燒紅了的鐵柱一般,吃痛不住,急急甩開,再去看手時,已被燙掉了一層皮。
眼見對方越走越近,三人情知再不能力敵,便相互使了個眼色,卻是分頭逃走。
……
“大師,似谷前輩腳下那飛劍,我等也是學得的嗎?”
谷云逸腳踩飛劍,御空而行的英姿,依舊留在徐行邈的腦海中。
“這是自然,我等修士但凡煉炁境圓滿,便該著手煉制自己的法寶的了,你如今煉炁境圓滿,也是該如此。”
“既是煉炁境圓滿便可馭使法寶,如何一路行來,未曾見大師施展一二?”
“和尚也是有法寶的,只是憑你的修為,卻是感知不到的。”
“這是何意?”
刑恕解釋道:“但凡法寶,無非天材地寶煉制成的,不拘于形式。”
“無論是一把劍還是還是一把刀,又或是一縷青絲,一枚繡花針,都可以作為我等手里的憑仗。”
“而和尚的法寶則是這一雙拳頭。”
刑恕雙手握拳伸出,徐行邈卻看不出來有何不一樣的地方。
刑恕的雙拳與他的一樣,無非血肉的構(gòu)造,先前交手的時候,還以為刑恕無非是占著罩衣的便宜,沒想到原來他那雙拳竟是一對法寶。
“小子我修為淺薄,實在看不出來大師的法寶是什么。”
刑恕沒有要解釋的打算。
“法寶一事著急不得,要找得一兩件靈寶又哪里是容易的事情。”
“等我們脫離了困境,你可先尋一出色凡鐵,以炁蘊養(yǎng)十數(shù)年,若能養(yǎng)出靈性,未必就比飛劍差。”
“便似我們先前遇見的那老修士一樣,碎紙堆都能煉制。”
“只是在煉制的時候,需得考慮仔細考慮你那法寶的屬相,便如那紙霧,也就是能讓我們吃些苦頭,若是遇上一個修行火道的修士,一把火就能將他燒成渣子。”
徐行邈道:“這煉制法寶的法子,我門中功法卻是從未提到過。”
“也罷,該有的總會有的,便是凡鐵也成,總得先煉制一二,有個護身的兵器才行。”
刑恕道:“哪怕是那些劍修,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那個氣運,能尋到什么頂好的材料。”
“多是凡鐵一類的材料,用火道錘煉了萬千遍,或是使雷道錘煉,一萬斤的鐵石說不得能煉出幾兩可用的東西。”
“有了個器胚便得日夜用炁蘊養(yǎng),如此才能開始有靈性,才能與你心意相通。”
“我雖不知你山門根底,但從你術(shù)法也可看出來一二,你該是木道的修士。”
“雖說木道修士一貫弱勢,但也不是沒有前途,我知道的許多煉丹士,便是極擅丹道,說不得這也的是你所需考慮的方向。”
“又或者可以修行毒道,自古毒藥向來不分家,你以后尋個毒系的法寶也是能成的。”
“只是現(xiàn)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法寶的屬相也的跟你的道基相契合才行。”
“那老修士是個特例,他煉制法寶的時候便沒考慮過日后筑基的事情,但我等對此卻得做到心中有數(shù),筑下什么樣的道基,便決定了你后邊要走哪一條道。”
“再者,在筑基境以前,也是沒有哪個大教修士會一門心思地撲在煉制法寶上面,若屬相將來與道基相克,那便是白費了功夫。”
徐行邈應道:“如此說來,我還是得上了空聞禪寺,請寺里的長老看過那靈物之后,才能考慮這法寶的事情。”
“是這么個道理,但若是機緣來了,也不必如此。”
……
“呸,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刑大師可是空聞禪寺的弟子,又哪里會懼你一個小小的丹陽派,若被他知道你今日如此對待我兄弟三人,說不得得滅了你丹陽派上下。”
劉大吐出一口血沫,正中趙德明臉面。
趙德明惡狠狠地道了一聲“好”,將手往劉大肩上一按。
“咔嚓”一聲,劉大劇痛大叫,眼見那半邊肩膀塌了下來。
劉二劉三這時也被押著跪在一旁,臉上身上都有顯眼的傷痕,見劉大被廢了一只手,這時都咬著牙,用盡身上的力氣,卻怎么也站不起來,被趙德明與淑虹死死摁住。
李德濟抽出佩劍,劍尖抵著劉大的另一個肩膀,卻是對著劉二劉三說話。
“二位,還不愿說嗎,且不說你三人死在這里,和尚未必知道承了你們的情,便是你們不說,我也一樣會找到他,為何還要自己找多些苦吃呢?”
劉二啐道:“似你這般惡人,哪里曉得情義二字如何書寫。”
李德濟笑道:“我是不懂得情義如何些,但我卻能讓你寫出個死字,你再不說,你兄弟這剩下的一只手可也就廢了。”
劉大喊道:“不許說,誰說了誰是狗。”
“啊!”
李德濟只稍一用力,便已捅穿劉大肩胛骨,隨即再將劍提起,抵著劉大的喉嚨。
“我不想再跟你們廢話,三個數(shù)之內(nèi),我需知道那刑恕的去向。”
“一。”
劉大道:“休想!”
“二。”
“都不許說!”
“三……”李德濟手中蓄勢。
“住手,我說!”劉二劉三同時出口。
李德濟手一拍,劍身回蕩,一下便將劉大拍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