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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漫漫,我回來了...

天色很快就暗了,幾人先在一個小鄉(xiāng)鎮(zhèn)上安頓住了下來,用過晚膳之后,老軍醫(yī)來到房間為將軍更換了身上地藥,又細心地重新包扎了一番,待確定將軍地脈象是保持平穩(wěn)地,老軍醫(yī)也著實放心了。

從床榻邊起身來到茶桌前,老軍醫(yī)順其說道:“少夫人,請容老夫為你診個脈,看看近況如何。”

沈漫歌聞言,微微頷首,雙眸中閃過一絲感激,她伸出手腕放在診脈枕上。

片刻,老軍醫(yī)收回手頗意味深長地說道:“少夫人的身子還是虛弱地緊,但也并無其他異常,少夫人還是要切記不可憂心過慮啊,常言道,身病易治,可這心病卻難醫(yī)啊。”

沈漫歌聽后,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她回應道:“好,我記住了,多謝醫(yī)師。”

“少夫人言重了,這是老夫的職責,望少夫人保重身子,那老夫就先退下了。”

“我送送醫(yī)師。”

老軍醫(yī)拘了禮,“多謝,少夫人請留步。”

為了方便,幾人所住地房間就是緊挨在一起的,沈漫歌送走了老軍醫(yī),闔上了房門,她慢慢走向床邊坐下。

沈漫歌唇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靜靜地凝視著謝圖南,不知怎么,她的心在此刻異常地平靜,仿佛有一種直覺在悄然告訴她,謝圖南很快就能醒來了。

她輕輕喃嚀著謝圖南地名字,一遍又一遍,她不覺得疲憊,只是想要多看幾眼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多感受幾分他帶來的安寧與溫暖。

月色如銀,悄然鋪灑在寧靜的屋內(nèi)。沈漫歌側躺在謝圖南地身旁,她輕輕握著男人地手,在深沉的夜色中,四周一片寂靜,只有謝圖南的呼吸聲在她耳邊輕輕起伏,像是悠揚的旋律,在靜謐中回蕩。

沈漫歌不禁彎起了嘴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溫柔。恍惚之間,她的思緒飄回了那個與謝圖南一同逃跑,躲進樹林山洞的那段過去了。

此刻的他們,仿佛像是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那晚,她便就是這樣依偎在謝圖南身邊的。

鼻子一陣酸澀起來,沈漫歌卻不想流眼淚了,她閉著眼睛,深呼了一口氣。

只愿一切順遂,稱心如意。

沈漫歌帶著疲倦漸漸睡去。

而她地預感也是對的,到了半夜,謝圖南真的醒來了。

男人睜開眼睛時,不光眼前昏暗不清,就連意識也是渾濁地。

待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慢慢有了些回憶起來。

他憶起了北境地荒蠻之地,也憶起了軍隊遭遇北海軍的襲擊,他帶著將士們拼死逃脫,途中遇上了季琉地軍隊趕來支援,后來,似乎是他中了毒劍,隨后便昏迷了過去,也不知他這是昏迷了多久...

謝圖南在黑夜中掃視著周圍,待感應到自己是躺在簡陋地床榻上時,便伴隨著一些疑惑起來,他的第一直覺,這里并不是營地!

“呃!”他試圖起身,但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卻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謝圖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戒備,但緊接著,這股戒備便被驚訝所替代。盡管四周的光線昏暗,可他還是認出了身旁地人。

這一刻,他心中的疑惑和戒備如同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欣喜。

他下意識地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自己地右手被人握住了,謝圖南抿唇而笑,不顧身上地痛,緩緩抬起自己地左手,盡管每動一下,便會牽扯到傷口,可他還是帶著迫不及待地心情,想去摸一摸女人地臉。

當柔軟地觸感觸碰到他的掌心,謝圖南心滿意足地笑了,他地目光真的無法從沈漫歌地臉上移開,他想,他昏迷地這段時間,一定又讓漫漫傷心了吧。他也知道,這份情,這份愛,是他此生都無法割舍的。

“漫漫,對不起,我又讓你等了那么久...”謝圖南地聲音很低,帶著病重地渾厚與沙啞,他的眸中帶著深深地愧疚,緊緊盯著沈漫歌的臉。

不知是沈漫歌睡地淺,還是聽到了謝圖南在叫她的名字,在謝圖南話音剛落下地沒幾秒后,她醒了。

沈漫歌意識混沌不清,醒來之時只覺得自己的臉被什么觸摸著,緊跟著她一抬眼,謝圖南地視線便直接落進了她的眸中。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滯了流動,四周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靜。只有他們兩人,在這靜謐的空氣中,彼此凝視。

謝圖南的手依舊停留在沈漫歌的臉畔,那手掌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熾熱。

“漫漫...我回來了...”

男人地聲音低沉地響起,傳進了女人地耳中。

沈漫歌聽地很清楚,也看地很清楚,即使屋內(nèi)沒有燭光,她還是能看到男人那雙深邃地眼眸,很奇怪,她心中只感到平靜。

“謝圖南,我很想你。”

這是沈漫歌地回復。

謝圖南地眼中含著溫柔地笑意,他真的許久沒有聽到過她的聲音了,身上地疼痛仿佛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一般,此刻他對沈漫歌地思念變得越發(fā)濃烈了起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心中的這份情感是有多么地沉重,謝圖南顫抖了聲線,一字一句地道出:“我每天都在想你。”

沈漫歌唇角的笑意,如同春風拂面,輕盈而溫柔。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份深沉的思念,那是他們之間獨有的心靈共鳴,無需言語,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能彼此明了。這份思念,仿佛穿越了千山萬水,穿越了時間的長河,只為在她心中輕輕蕩漾,喚起無盡的溫暖與甜蜜。

“南哥,我去給你倒水。”

“好。”撫在女人臉頰地手慢慢移開。

語落,女人動作輕緩地起了身,沈漫歌強忍著身體地不適故作沒事地下了榻,幸好是在夜色中,沒有讓謝圖南見到她慘白地面色。

沈漫歌很快將茶碗端至了床邊,她先放置在床邊地木凳上,既而小心地將謝圖南扶坐起身,“慢點。”

這一起身,謝圖南才意識到自己地傷勢有些重了,他借著一些月光才看清楚屋內(nèi)地環(huán)境,沈漫歌將茶碗遞了過來,喂他喝下了水。

許久未進水米地腸胃激烈地在體內(nèi)收縮著,謝圖南一點一點喝下茶碗中地水,感受著生命在慢慢地鮮活起來。

一碗茶水很快見底,沈漫歌抬起衣袖為謝圖南擦去嘴邊地水珠,她的目光流轉(zhuǎn)在謝圖南地那張臉上,聲音柔柔地道:“我再去倒一碗。”

謝圖南溫柔地看著女人,淡淡笑著,“謝謝漫漫。”

喝下第二碗,謝圖南覺得身心都暢快了些許。

“南哥,我有事先溫了粥,我端過來喂你吧。”

謝圖南點點頭,輕聲說好。

見沈漫歌起身去桌前端東西到再次回到床邊,她都沒有點燃屋內(nèi)的蠟燭,這讓謝圖南不免有些疑惑起來,他問了問:“漫漫,夜里你的視力會弱些,怎么不點燈呢?”

聞言,沈漫歌倒是略頓了一下,她隨即表示沒事的輕搖了搖頭,說:“沒關系,我看天也快亮了,屋里又不是很暗,我看得見。”說罷,她用勺子舀了粥遞到謝圖南地唇邊,“溫度剛好,慢慢吃。”

謝圖南也并沒有想那么多,張嘴吃下。

米粥入了肚,才覺饑餓。

但他才剛從昏迷中醒來,身上還帶著傷,并不適宜吃太多,于是沈漫歌也細細地控制著量,等碗中見了底,也是剛好的量。

吃了些東西,謝圖南也精神了很多,他又環(huán)顧了下周邊,覺得這間屋子地布置很像是客棧的客房,然為何他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便很好奇了。

似乎是看出了男人的疑問,沈漫歌便主動開口說道:“南哥,對不起,是我自己擅自做主讓宋輝帶著我們離開邊疆的,我想帶你回京城養(yǎng)傷。”

謝圖南聞知,則是輕聲笑了一下,他輕柔著聲音說了一句無礙后,但緊接著又回憶起了一些事情來,謝圖南的唇不自覺地輕抿,他伸手過去將沈漫歌地手攥進在自己的掌中,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些擔憂之色,他望著女人的雙眸,輕聲道:“漫漫,關于季琉地事情,我已經(jīng)知曉了。”

語落,謝圖南并沒有見到預想中沈漫歌情緒低落地那種反應,而是見到漫歌在盯著自己微微地笑著。

只聽沈漫歌地聲音柔柔地響起:“南哥,我知道你一定會擔心我知道季琉地事情后會去多想,確實,那一刻我真的想了很多,但季琉告訴我,若是沒有詔安的契機,他的一生或許只能在陽江這片土地上,但被詔安了之后,他便能有更強的能力去幫助到更多的人,更能為國家盡忠,為天下的百姓謀求福祉。所以,這件事情對于他而言,并非是一種束縛,而是一種選擇,一種滿懷熱血、心甘情愿的抉擇,所以,能看到他現(xiàn)在有機會去實現(xiàn)自己地遠大抱負與理想,我真的為他感到開心。”

沈漫歌地話出乎謝圖南地意料,但隨后取而代之地是從心里蔓延開來的高興。

“漫漫,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能為他做的便是無條件地去信任他,支持他,我也相信,他日后的人生會更加的精彩。”

謝圖南的話語,如同涓涓細流,一點一滴地滲入沈漫歌的心田,同時也如暖陽般,悄然溫暖了她的心靈。沈漫歌緊緊回握著謝圖南的手,她的視線從他深邃的眼眸中緩緩下移,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溫柔。她慢慢俯過身去,將一個吻溫柔的覆在了謝圖南地唇上。

沈漫歌緩緩坐回身子,視線又重新落在了一開始地地方,他們彼此相視,兩人地唇角帶著是同樣的笑。

“謝圖南,謝謝你。”

謝謝你懂我,也謝謝你如此愛著我。

“漫漫,謝謝你。”

謝謝你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也謝謝你一直都沒有放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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