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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029身份識破(2)

交代好侍衛(wèi)一定要日夜看著刺客,告訴他們有情況要及時匯報,千施和綿綿一同回了寢宮。

進(jìn)屋時,郅離還在昏睡。

千施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早已冷卻,喝下去身體都涼了。

忙完了所有的事,她現(xiàn)在才覺得整個人疲累至極。

手鐲泛著淡紅的光,這光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退。這也證明她這步路走對了。

幻靈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主人,要是郅離醒來發(fā)覺自己被下藥該如何】

千施嘆息,“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只想著要留住他。”

幻靈也很是無奈,只留下一句【祝主人好運(yùn)】后便消失不見。

千施看著床上的人,一時間有些頭疼。

要不然,等他醒來,就先一步問他為何會睡著?

這么做有些傻。

再不然就說他喝酒喝多了,反正在她下藥之前,他確實(shí)喝了不少的酒。

目前看來這是最保險的方式,為了更加保險,千施還將喝空的酒瓶擺上了桌。

想好對策,她起身躺到郅離身旁,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極沉,可能是因?yàn)榉讲排c郅離的親密接觸,她又穿到了劇情中。

雖然不知為何,但千施知曉,這是原主在一次出任務(wù)受傷后。

*

那時,郅離面圣回來已是半夜。

段樓以為郅離就宿在東宮,見他回來不免有些詫異。

郅離進(jìn)屋就問,“千施如何?”

“紫蘇醫(yī)師看過了,說是驚嚇過度。”

郅離的步子一停,不知為何臉色變的很難看,他面露慍色,“雪族后裔,怎會這般怯懦?她該是天生的殺手和利刃,現(xiàn)在這般又與尋常女子何異?”

段樓不知他為何就發(fā)了火,小心道:“畢竟年幼,又是第一次去完成這樣的任務(wù),害怕也正常。”

郅離冷哼一聲,“如她下次再這樣沒用,這顆棋子就棄了,讓她自身自滅。”

這么難得的族類,又辛苦訓(xùn)練了三年之久,段樓自是舍不得舍棄,但他也不知郅離為何這般生氣。

段樓想起這幾天,原本和千施約定好的歸期,可她遲遲不歸。

千施遲歸的那些日子,郅離都在庭院內(nèi)僵站著等。她遲歸了幾日,郅離就等了幾日。

大雪終日不停,他的身上衣服漸漸潮濕了,還是不肯進(jìn)屋。

當(dāng)千施滿身是血的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段樓從少主的臉上看到了他松了一口氣,緊握的手松開了。

這次任務(wù)千施完成的近乎狼狽,郅離不高興也實(shí)屬正常,但也不該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段樓出來做和事佬,“她也就在殿下面前脆弱一些,可能是這幾年來習(xí)慣了一身是傷的在您跟前。她任務(wù)完成的不錯的,一刀斃命不說,還將那節(jié)度使的尸體藏在冰窖里,現(xiàn)在朝廷派了人去查案,連人什么時辰死的都不知。”

段樓又說,“以后慢慢就好了,我回頭再找她說說。”

郅離沒說話。

段樓心里不免吐槽,還不是您總護(hù)著她,又是療傷又是教認(rèn)字的,現(xiàn)在人被您教的嬌氣了一些,又不滿了。

這話段樓可不敢明著說。

“殿下要去看看她嗎?”

郅離抬腳就往屋內(nèi)走,段樓識趣沒再跟著。

已是深夜,屋內(nèi)燭火暗淡。

郅離到屏風(fēng)后停住腳步,他走路聲極輕,再加她原本受傷燒的迷糊,并不知有人進(jìn)來。

白玉紗質(zhì)屏風(fēng)后,影影綽綽。

藥效過去后身上的傷極疼,千施被疼醒,只想把礙人的衣服拿開。

昏暗燭光下,她壓抑的輕喘著,有些艱難的褪下月白內(nèi)襯,只是簡單的動作,額頭便都是細(xì)汗。

她因?yàn)樘弁疵嫔奔t,卻又因慣于忍耐疼痛而倔強(qiáng)的繼續(xù)手里的動作,衣服緩緩?fù)氏拢珙^圓潤白皙,緊繃的身體皙白脖頸都是瑩瑩細(xì)汗。

郅離沒有離開,就在屏風(fēng)后面,不算君子的瞧著眼前的景象。

見她動作艱難,他走了進(jìn)去。

突然進(jìn)來的人讓千施反應(yīng)不及,又因從未與別人相處過,全然不知男女有別,只是有些困頓意外的看向郅離,連肩上的衣服都未拉起。

她轉(zhuǎn)身行禮,“殿下萬安。”

隨著跪拜的動作,原本寬松的衣袍下落更甚,肩膀全然裸露,瑩白細(xì)膩,溝壑顯露,蜿蜒轉(zhuǎn)折全是風(fēng)情。

“傷可好些了?”他的聲音清清淡淡,透著幾分凌冽疏離。

“有些疼。”千施抬頭,因?yàn)樘弁疵嫔奔t。

他目光頓了下,視線在她身上尚未離開,他全然打量,可以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也可以是欣賞自己一手培養(yǎng)的傾城絕色。

北厲“雪族”向來以貌美著稱,郅離自小在美人如云的皇宮長大,楚國也盛出美人,但他從未見過如千施一般的人。

似九天弦月,又似雪原孤狐,美的驚心動魄卻又高高在上。

他在桌邊拿了藥,在千施床榻邊站定。“上藥了么?”

千施答:“尚未。”

他聞言輕輕剝開了她的衣物,將冰涼膏藥往傷口處涂,她身體下意識一顫。

烏黑長發(fā)散落,他抬手撥開,放輕了涂藥的動作,“你可知男女之別?”

千施回頭看他,面露疑惑。

郅離就順著有些暗淡的燭火,一寸寸觀察她不解的神情。

他伸手拉下了千施原本就墜落的衣物遮擋,雪白肌膚沖進(jìn)視線,刀傷和劍傷在原本白皙無暇的肌膚上分外刺眼。

她是特殊體質(zhì),傷口痊愈的本就比常人快一些,可也耐不住時不時的受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都不會相信這個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近侍會一身傷痕。

他緊抿著唇,神色稀松平常。

涂藥的動作很熟練,為錢施覆蓋住了最后一處殘傷。

在近乎完美的完成一次次行動時,郅離常會覺得她會是自己此生最完美的作品——

冷血,薄情,殺人足夠利落。

可當(dāng)衣物剝落。

郅離面色冷淡的瞧著眼前泛著淡淡光澤的白皙軀體,突然有些可笑的覺得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

一個身姿曼妙,有傾城之姿的女人。

千施半晌等不來一言半語,主動開口詢問,“殿下,有何不同?”

郅離眸色收斂,離她近了一些。

“真的想知道?”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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