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來到交易市場。
比起一月前那幾天,交易市場人流少了很多,處于正常狀況。
他現在身上沒什么符箓,就沒有去管理處買攤位,而是直接尋找邋遢真人。
交易市場不是太大,站在人群中,他隨意掃了幾眼,就看到一個攤位前,一位穿著有些破爛灰黃道袍的老道士翹著二郎腿坐著,正用黑色的手指摳著鼻孔。
李元走過去。
邋遢真人一眼就看到李元,站起來,面露喜色:“喲,小友出關啦!一月不見,實力見漲啊!”
李元擺手:“前輩就別取笑我了,一個月,能修出什么成果?”
“哎......只要努力修煉,修為一定增長。”邋遢真人眼珠一轉,舔了舔嘴唇,道:“小友出關,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請老道喝杯靈酒,如何?”
李元一愣,道:“前輩,一月沒收入,靈酒晚輩可請不起。不過......靈茶倒是能請一杯,走不走?”
“哈哈......靈茶也不錯啊!”邋遢真人手一揮,攤位上的物件瞬間消失。
“小友,走!”
“前輩,不急,等晚輩先了解一下行情。”
邋遢真人道:“不用了,我就可以告訴你。”
“符箓價格在你閉關的第二天就全面恢復正常了。風靈符還是5靈石一張,火球符和冰凍符都是9靈石。”
邋遢真人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后湊近小聲道:“一開始,這些符師還不愿意降價,結果,都沒人買,第二天就趕緊降了下來。”
李元點頭,這與他猜測的差不多。
修士又不是傻子。
劫修都被姜月茹肅清了,再加上之前該買的都買了,符箓需求自然下降,還賣那么貴的話,誰買?
接下來,李元和邋遢真人離開交易市場。
來到一家茶樓,李元點上一壺靈茶和兩盤點心。
靈茶是古桑茶,清香撲鼻,蘊含濃郁靈氣,長年喝具有洗滌神魂的作用。
點心是用靈麥做的糕點,也都是有益修煉的好東西。
李元喝著茶,耳朵同時豎起來,傾聽周圍的講話聲。
茶樓是最好打聽消息的地方。
在茶樓足足待了一個小時,李元和邋遢真人才離去。
這一頓茶,花費不是太高,才45靈石。
這期間,李元了解到,這一個月來,坊市外果然安寧了許多。
當然,不是說劫修沒有了,只是不像一月前那么猖狂。
畢竟姜月茹再厲害也殺不完。
很多劫修當時聽到風聲,要么早就逃遠了,要么干脆直接躲進坊市。
姜月茹主要是覆滅了那個劫修團伙。
不過劫修團伙的首領逃了,據說到現在,姜月茹都還在追殺那首領,非要殺了他才罷休。
有關賀家和那三家關于新靈石礦的沖突,消息也不少。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賀家的新靈石礦又被襲擊了兩次,又死了不少人。
據說還是以新人為主。
賀家同時也一直在招人,待遇不錯。
但現在加入的修士少了很多,畢竟大家都逐漸意識到,現在加入就是當炮飛,有命拿靈石沒命花。
至于張二奎,李元還是沒有探聽到他的消息,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他曾主動問過一名消息靈通的修士,得知對方根本沒聽說過張二奎這個人。
李元覺得,張二奎大概率是兇多吉少了。
賀家幾次被襲擊,死的都是新人居多,張二奎煉氣三層的實力,隕落的幾率很大。
他心里很難過。
張二奎一直把他當大哥,他也把他當兄弟。
張二奎憨厚老實,值得信任,這在爾虞我詐,殘酷的修仙界,很難得。
不過,李元還沒放棄。
對于張二奎,是死是活,一定要了解清楚。
這樣算下來,賀家總共被襲擊了四次,可還是沒松口,依舊對那三家態度強硬。
賀家如此強硬,有傳言,姜月茹的師父和賀家關系匪淺,會力保賀家,所以賀家才不怕。
也有傳言,賀家老祖在閉死關,就快要突破到筑基中期了,所以才有此底氣。
要知道,其它三家的老祖都是筑基初期,若是賀家老祖突破到筑基中期,那么,三人聯手都不夠賀家老祖多看一眼。
筑基初期和筑基中期,實力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當然,這些也都是傳言,沒人能夠證實。
有關其他三家,也有消息傳出。
那三家鐵了心要分一杯羹。
因為據說賀家發現的這靈石礦不小,足夠三家一起開采百年。
如此大的利益,三家不愿輕易放棄。
賀家一直強硬,三家也在做準備,仿佛在醞釀一場大戰。
總之,到目前為止,賀家還在硬抗,沒有妥協。
那三家也在繼續施壓,甚至不惜準備撕破臉逼迫賀家。
李元很關注四家的爭斗形勢。
因為他就住在賀家坊市,結果如何,會直接影響他的安危,一旦形勢不對,他就要跑路。
他可不想被波及,淪為無辜犧牲品。
離開茶樓,邋遢真人繼續去交易市場擺攤,李元花了200靈石,購買了2000張符紙,準備回到住處煉制符箓。
現在儲物戒中,只有6張風靈符,2張火球符,3張冰凍符,遠遠不夠賣。
房間里,他拿出一張符紙攤開,手握符筆,開始煉制符箓。
......
青云門,赤霞峰,一艘飛舟落到山頂。
飛舟上走下來一個少女。
她容貌絕美,身姿絕世,宛如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少女素手一揮,飛舟瞬間消失不見。
山頂上,有一座恢弘大殿。
少女邁開大長腿,快步踏入其中。
她腳步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
大殿里,一位老嫗手持拂塵,雙目緊閉。
老嫗氣息深不可測,靜靜盤坐蒲團上,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唉!”
察覺到動靜,她睜開眼睛,輕輕嘆了一聲,眉宇間有些憂慮之色。
“師父!”
少女來到老嫗面前,恭敬行禮。
老嫗輕輕點頭,但并未說話。
少女嬌軀微微一顫,臉色微白,問道:“師......師父,情況不好嗎?”
老嫗沉默,并未立即回答,像是在考慮如何該告訴少女。
良久,老嫗才開口:“徒兒,這段時間,為師多方打聽,終于弄清楚了你的情況,希望你知道后要有心理準備。”
少女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師父放心,徒兒有心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