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木葉營地。
這里和春樹他們離開時差不多,大大小小的帳篷四周,圍繞著許多穿作戰服的木葉忍者。
他們其中有些人站在最中央的巨大帳篷前,排隊等著交接任務;有的人則和自己的隊友商討任務內容,安排工作;也有的人沒什么事,圍著旁邊的篝火吃飯聊天。
綱手領著天海祐美,打算帶她見見以前的老同學,這時一個女生著急忙慌的跑過來:“不好了綱手,他們打起來了!”
“誰和誰打起來了?”綱手忙問。
“自來也和日向羽織。”小女孩很著急,拉著綱手就跑。
天海祐美和邁特·戴也跟了上去,春樹本來對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沒什么興趣,但聽到了自來也的名字后打算去湊個熱鬧。
三忍已經見了兩個,最后一個也見一下吧,就當集郵了。
當他晃晃悠悠來到篝火旁的一處空地時,綱手正在和一個男生大聲爭吵。
這男生春樹認識,昨天剛打過照面,叫宇智波楓,算是被他坑過的苦主之一。
而頂著個白色刺猬頭,眼睛下面兩道紅色紋路的自來也,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春樹一下子就樂了。
和從小就是天才的大蛇丸,以及有尊貴血脈的綱手不同,自來也小時候是正兒八經的吊車尾,純純的學渣一枚。
如果不是他后來陰差陽錯穿越到妙木山開始修煉忍術,最終能不能逆襲成為三忍之一還說不定呢。
所以上次在巡查小隊中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春樹一點都不奇怪。
把自來也按在地上摩擦的小孩一臉的囂張跋扈,他沒有眼珠,只有眼白,一眼丁真是日向一族的人。
叫什么來著,哦對,日向羽織,剛才那個女生提起過。
春樹站在人群外側一副悠閑的樣子,開始吃瓜。
“就你個吊車尾也敢惹我,現在立刻給我道歉,并大喊三聲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然我就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一直這個樣子,丟人到底。”日向羽織把腳踩在自來也的頭上,洋洋得意道。
“你做夢去吧,想讓小爺我給你道歉,除非太陽從西面出來,不然絕不可能。”自來也的腦袋被踩進土里,每說一句話就會噴出一堆土灰,跟吐煙圈似的。
春樹看的直樂,人人都笑你,偏偏你最好笑,自來也你真是走到哪兒都能產生節目效果。
一旁的綱手看不下去了,剛想沖過去就被宇智波楓攔下。
“讓開!”綱手冷聲道。
“讓開可以,讓你身后那個旗木朔茂的家伙出來,和我堂堂正正較量一番,我就不干涉這件事。”宇智波楓囂張的說道。
“你想和旗木朔茂較量就去找他,欺負自來也算怎么回事?身為木葉的忍者,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同伴,你們覺得這樣很光彩嗎?”綱手怒道。
“弱者被強者羞辱,這本來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誰讓那個刺猬頭技不如人。我找了旗木朔茂許多次,每一次他都避而不戰,當縮頭烏龜。我今天就看看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藏在女生身后不出來。”宇智波楓的目光越過綱手,看向人群中的銀發男生旗木朔茂。
扎著馬尾,背著一把短劍的旗木朔茂皺了皺眉,走上前來:“你我都是木葉的忍者,刀劍無眼,我不想和你動手是怕傷到你,但你既然如此咄咄逼人,那不妨就較量一下吧。”
隨著兩人的氣場發生碰撞,周圍其他人也分成兩個陣營,站在兩人的身后。
氏族陣營的小孩趾高氣昂,一臉的傲慢與不屑;而平民陣營的小孩則個個表情兇狠,毫無畏懼的盯著對方。
就連天海祐美和邁特·戴也加入了人數較少的平民陣營,同仇敵愾。
看著眼前這一幕,春樹并沒有被緊張的氛圍所感染,反而不由自主的開始神游。
這場沖突不過是木葉村當下的一個縮影,氏族至上的理念和嚴格的等級制度觀念,作為從戰國時代遺留的沉疴宿疾,正在侵蝕毒害著這些氏族子弟。
而與之相對提倡廣愛包容的木葉精神,則被平民學生接受,正在開枝散葉,擴散影響。
兩種觀念的對立,究竟應該怎么兼容,氏族和平民的關系,又該如何調和。
新生的木葉村不僅內憂不止,同時還有外敵虎視眈眈,不斷來襲。
這仗,千手扉間是怎么打贏的?
正當宇智波楓和旗木朔茂摩拳擦掌準備動手之時,站在一旁的天海祐美冷聲道,“一個只會打架和吸血的蛀蟲,真給你們宇智波一族丟人。”
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了宇智波楓的禁忌,他順著聲音找到了天海祐美,目光變得極其不善,桀驁中夾雜著幾分陰冷。
天海祐美則一點都沒有蛐蛐別人被抓包的羞愧,反而坦蕩的看向對方:“怎么?我說的不對嗎?”
宇智波楓則獰笑道:“現在什么人都敢評價我宇智波一族了,在學校里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宇智波的真正含義。”
只見他的瞳孔變得猩紅,一輪勾玉緩緩開始轉動,只是一個眼神,天海祐美便呆立當場,只覺得大腦不受自己控制,各種奇怪的情緒在她的意識世界肆虐狂亂,雙膝一軟便癱坐在了地上。
曾經的天才少女,竟然被宇智波楓的幻術直接秒殺。
邁特·戴想要上前幫忙,可他剛來到天海祐美身邊,就感覺自己腦后刮來一陣勁風。
他一回頭,發現宇智波楓眨眼間已經來到他的身后,左腿高舉像戰斧一樣朝著他劈了過來。
“渣滓!就你也想多管閑事。”
邁特·戴舉臂格擋,可沉重的力道從手臂傳來,他被一腿直接抽翻在地。
“好強的體術!”
邁特·戴沒想到對方不僅幻術厲害,體術實力竟也比苦練了三年體術的他還要強上不少。
隨著宇智波楓突然動手,局勢瞬間劍拔弩張,眼看更大的沖突即將發生時,一道嚴厲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們在這兒干什么呢!?”
一名佝僂著腰,拄著拐杖的老頭走了過來,他身材矮小,頭發花白,指著兩方人大聲怒斥道:“你們敢在這里動手,難道已經把學校學的忍者守則全都忘干凈了嗎?”
說著他又走到宇智波楓和日向羽織的面前:“你們兩家的長輩是怎么教育你們的,侮辱同伴,把同伴的頭踩在腳下,這是一名忍者該做的事嗎?
如果你們兩家的長輩沒有教育過你們,那就我來教育!”
說著他以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用那根細長的拐杖朝著宇智波楓的腿抽了過去。
“哦吼,拉偏架的來了!”旁邊快睡著的春樹眼前一亮。
然而那根拐杖最終沒有落在宇智波楓的身上,只聽“嘭”的一聲,氣浪伴宿煙塵瞬間爆開,一名中年忍者憑空出現在老人面前,伸手抓住了那根拐杖。
“隼人老頭,我宇智波一族的人,可不是你能教訓的!”
來人披散著長發,戴著半張面具遮住了左臉,衣服上有團扇狀的族徽。
他輕輕發力,拐杖便被他從中間折斷。
“如果不是二代目發瘋,我們才不會把重點培養的下一代送到這里。我們給二代目面子,又不是給你面子,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們氏族子弟。”面具忍者眼睛變得猩紅,隱隱有三枚勾玉的淺影開始輪轉。
他倆之間對峙產生的壓迫感,遠比剛才一群小孩對峙的氣氛更加強大。
“算了,大家都各退一步,就當無事發生好不好。”又一名木葉忍者走了出來,穿風衣,戴墨鏡,正是春樹他們小隊的代理隊長——油女管野。
他緩步走來,皮膚上破開幾個黑洞,從中傳出幾聲蟲叫。
聽到蟲叫聲,帶著面具的宇智波忍者眼中露出忌憚之色,“既然管野隊長這么說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如果還有下一次,可別怪我不客氣。”他如上位者般睥睨周圍其他人,然后拍了拍的宇智波楓的肩膀,轉身離開了這里,一幫氏族子弟也趕緊跟上。
而平民子弟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并沒有獲勝后的喜悅,反而更加低沉。
油女管野嘆了口,陪著老人的身旁,離開了這里。
不過在走之前,他看了一眼站在平民忍者身后沒有離開的春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