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炮灰手寫死亡筆記(10)
- 滿級快穿,惹得禁欲反派寵妻上癮
- 陰陽殿
- 2012字
- 2025-05-03 20:24:06
周盛開車出現(xiàn)時,顏璨正在逛城中村。
她手里拎著一些吃的,沒事人一樣跟攤販說著話,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
“這就是你口中的小可憐?”
宗斂之前這樣問他。
那會周盛說:“言璨受了那么多委屈,沒心理變態(tài)都不錯了,適當發(fā)泄一下情緒也是正常的。”
換做是他,沒準早就已經(jīng)殺了汪鵑。
但現(xiàn)在看來,他的判斷又錯了。
言璨太冷靜了。
冷靜地讓人聯(lián)想到那些天生的犯罪者。
周盛按了一下喇叭,對宗斂說:“表哥,你說言璨不會是被言家逼瘋了,心理扭曲變態(tài)了吧?”
宗斂:“……”
不是小可憐就是小變態(tài)。
就沒有一點正常的稱呼?
而顏璨,聽到鳴笛聲后也回過了頭。
周盛又擔心,“她這個樣子,不會走上犯罪的道路吧?”
以前困在言家,以后困在監(jiān)獄。
那樣的話,言璨這一生也太悲慘了。
宗斂徹底無語,難得說了一句長話。
“接下來的路該怎樣走,她自己最清楚,不該你管的事,不要瞎操心,好好開你的車。”
剛說完,車窗被敲響了。
周盛打開車門,坐等顏璨上車。
結果,因為巷子里傳出了一句“言家又出事了”,顏璨這個法外狂徒,竟然又追隨吃瓜群眾去看熱鬧了。
周盛目瞪口呆。
“表哥,你看看她,她,她怎么這樣!”
他氣得說話都結巴了。
宗斂卻輕輕勾起了唇。
這樣怎么了?
年紀不大,膽子不小,三番兩次返回案發(fā)現(xiàn)場,這種膽識氣度,可不是一個常年被打壓欺辱的小可憐能有的。
周盛實在難以理解,“她這是什么怪癖,哪有犯罪嫌疑人天天返回犯罪現(xiàn)場的!”
宗斂:“又不是第一次了。”
周盛:“嗯?”
宗斂:“下車,去看看怎么回事。”
周盛:“啊?”
憑什么?
幾秒后,周盛下了車。
他一臉苦大仇深的來到巷口,迎面就撞上兩個從里面出來的人。
“這言家也是倒霉,天天都有要債的人。”
“誰讓言建嗜賭成性欠了別人錢呢,欠的還都是那些不好惹的主,他們沒殺人放火就不錯了。”
兩人說著走了出去。
周盛繼續(xù)向前,又撞上幾個人。
一人說:“這汪鵑也是瘋了,之前說言璨打折了她的手指,偷了他們的錢,這會兒又說言璨和王大媽一起打她,真是失心瘋了!”
另一人說:“她污蔑親生女兒也就罷了,還冤枉王大媽,誰不知道王大媽是老好人,明知道言家還不上錢還借錢給他們,她怎么可能打人呢。”
周盛聽著這些話,腦海里閃過一些別樣的畫面。
顏璨提著汪鵑的腦袋狠狠往地上砸。
王大媽扯著汪鵑的耳朵狠狠扇她耳光。
這都是他親眼所見。
但是,他所見到的人都一致認定汪鵑是污蔑冤枉無辜的人。
“好厲害的手段,輕易就將一個人變成了瘋子。”
周盛心里感慨,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之前和宗斂來過的巷口。
一群鄰居正在為無辜的顏璨和好心的王大媽打抱不平,而當事人之一的顏璨,竟肆無忌憚地站在他們身后,悠閑地嗑著瓜子。
“她,她……”
周盛看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顏璨隨手丟下的瓜子皮上,才說:“缺點素質(zhì)。”
……
“今天是個好日子~”
顏璨哼著小曲從巷口出來時,車里兩雙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等她上了車,周盛便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問她,“酒店跟我說你出門了,你在這兒干什么?”
這次主動交代,就不是跟蹤!
他才不是跟蹤狂。
顏璨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用可愛的語氣說:“干架啊。”
周盛:“……”
顏璨往駕駛座靠了靠,看著他說:“汪鵑被我打成了什么樣子,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她是嫌疑人不假。
但某些人,天天搞跟蹤,比她這個當事人還熟悉案發(fā)現(xiàn)場。
周盛:“……”
一個臟字也沒有,但怎么聽著不像什么好話呢?
見他啞口無言,顏璨又說:“你們之前離開的時候,汪鵑在干什么?”
周盛一聽,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問:“你想知道什么?”
顏璨說:“汪鵑愛財如命,我真怕她豬油蒙了心,和錢一起灰飛煙滅。”
雖然今天這把火不大,可她造就的火勢只會越燒越猛,直至將整個言家毀滅。
“那你還放火。”周盛說。
還不止一次。
還說什么灰飛煙滅。
這家伙分明只關心汪鵑死沒死。
顏璨忽然長嘆一聲。
周盛立即看向了她。
宗斂也輕輕蹙眉。
只見顏璨微微低頭,神情低斂,萬分無奈地說:“那不然呢,我能怎么辦?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
“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就這一句,讓周盛愣是沉默了一路。
明知道言璨孑然一身孤苦無依,明知道她這一路走來過得有多不如意,他還說那樣的話。
他真是該死!
快到蘭心酒店時,周盛忽然想起什么,對顏璨說:“忘了介紹,后面是我表哥,宗斂。”
顏璨:“哦。”
周盛:“……”
說實話,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有人聽見“宗斂”兩個字時反應這么淡定。
甚至是漠視。
真是……讓人開心啊!
周盛回頭,看了眼后座面無表情卻不知為何看起來像在生氣的宗斂,又故意問顏璨:“哦是什么意思?”
顏璨說:“您忘性真大的意思。”
周盛:“……”
大意了。
又又又犯蠢了。
忘了顏璨第一次坐他車時表哥也在車上。
見他不接話,顏璨不高興地說:“你看,你非要問,我說了你又不高興,下次別問了。”
那語氣,像是教訓淘氣的孩子。
周盛徹底無語。
他自閉了。
而顏璨在時從沒說過話的宗斂,在這時開了口,“抱歉,之前失禮了。”
周盛驚愕回頭。
表哥在道歉?
宗斂無視他,反而凝視顏璨清冷又孩子氣的側臉。
他說:“重新認識一下。”
他說:“我是宗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