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某種似有若無的氣息,暮婉清第一反應立刻屏住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奇怪的是推她進來的人并未做什么,而是反手鎖上包廂門,緊跟著消失在走廊里。
一道門,隔絕兩個世界。
暮婉清撐著地板站起來,她對包廂結構比較熟悉,下意識去找開關,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要害她。然而,蔥白玉手未曾觸碰到,突然聽到某個角落散發出來的呼吸聲。
這個包廂,不止她一個人。
此時此刻,暮婉清略顯慌亂。手上沒有任何能夠防身的武器,若對方是個男人,她怎么可能打得過。
“你,到底是誰?”
女人緊貼門邊,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因為封閉的空間,她不可能完全避免不呼吸。
噠噠噠
那人似乎穿著皮鞋,走路時發出的聲音莫名熟悉。但由于房間里過于黑暗,所有燈光全部提前被人設計好,根本打不開。暮婉清快速思考著逃離辦法,在對方即將走到她面前,抬腳狠狠踢過去。
嗯
對方毫無防備,發出一聲悶哼。
嘶
呸
夠勁兒。這就是暮婉清與眾不同的地方,不枉費自己惦記她這么久。男人慢悠悠站起來,并未開口。他知道一旦自己說話,她一定會認出來。
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暮婉清本能猜測,但隨即轉念一想,應該不可能。憑借這幾年來往辭別酒吧的顧客,從未聽聞有哪個身殘不明人士出現。
女人背對著抓住門把手,用力晃動,同時又要警惕男人做什么。可,任憑她怎么扭動,包廂門紋絲不動。
“別白費力氣,這兒的安保措施,你應該比我清楚。”
最終安耐不住,男人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點上,漫不經心退回沙發上坐好。那雙充滿精明的鼠眼透露出來地猥瑣,令人極度不舒服。
“是你?”
暮婉清絕對想不到,設計陷害她的人竟然是張老板。虧她以前對男人那么信任和感恩,原來不過是為了這一刻。
張老板吐口煙圈,大言不慚:“不錯,是我。是不是感覺很意外?我給過你那么多次機會,結果呢?”
呵呵
不識貨的東西,一次次拒絕他。作為一個男人,身家千萬。外面多少女人排著隊爭搶要和他攀上關系,而暮婉清卻連個正眼都不給自己,簡直是在侮辱他的臉面。
此時此刻,女人完全安靜下來。他能算計自己,說明早有準備。身后那道打不開的門、包廂里被破壞掉的燈光以及往日里發出紅色閃爍警示燈的監控全都熄滅,她就知道今晚自己可能會逃不出去。
既然這樣,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暮婉清小臉陰冷,明眸穿過黑夜直直落在張老板那張隱藏在黑暗里的臉上,言辭不善:“你不就是恨我沒答應你的追求嗎?說吧,怎么樣才能放我出去。”
嘖嘖
“你認為呢?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
張老板一雙短粗腿交疊,長相磕磣。如果不是因為有錢,哪有人愿意嫁給他。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低頭瞧瞧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有兩個臭錢很了不起嗎?她不稀罕。
“抱歉,您作為老板,我不知道您在干什么。現在是上班時間,請您自重。”
她已經開始有點呼吸不暢,再不走恐怕....
男人有的是耐心,盡管很想立刻沖過去把人摁在沙發上狠狠欺負,但還不到時候。他讓人下的東西,可以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能吃到肚子里,也算是沒白來世間一遭。
“你是我的員工,這點覺悟都沒有?暮婉清,回頭看看她們幾個,如果不是我一直在背后壓著,你以為能在辭別待四年還相安無事?”
猶記得第一眼面試透過監控看到她,他這個人到中年死氣沉沉的心像是被人丟進一顆小石子,瞬間蕩起無數漣漪。女人的一顰一笑,宛若天女散花,美不勝收。
當初念她剛成年,性子冷漠且待人禮貌疏離,以為是故意裝出來的。沒成想她只是不在乎,搞得自己一度懷疑人生。直到前不久發生那起打架事件,張老板方才明白。她不是天生冷淡,而是分人的。
他縱使再有耐心,也已過了四年。四年,饒是一塊石頭也該焐熱了。
不,不行。絕對不能被他....
暮婉清大腦快速飛轉,目前唯一的出口被堵死。硬來不行,只能智取。
女人強裝鎮定,忽而想起江映川早上說過他今天會回來,能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于是放軟語氣:“張老板,談談吧。除了這個,我可以答應您任何要求。”
男人何其精明,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沒用。索性不再浪費時間,邁開步子走過來:“叱,沒什么要求。我只要求你等下好好表現,可別哭鼻子。”
說著撲向驚恐的暮婉清,一點余地都不留。
“啊,有沒有人”
暮婉清一邊閃躲,一邊大聲求救。完全顧不上自己會因此而吸入更多氣體,纖瘦身影在房間內四處閃躲。
然,她越是大聲呼救,張老板越興奮。男人天生喜歡征服,尤其對待暮婉清。這么可口的美人兒,光是看著都令他心神蕩漾。
“哈哈哈,你最好再喊大點聲。沒人聽得見,更不會有人看見。”
因為,整個空間只有一張沙發,原本的茶幾和其他東西白日里讓隔壁那幾個小子搬走了,目的自然是和她好好糾纏。
“瘋子,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被你糟蹋。”
一身傲骨無人識,如果暮爸爸在,豈能容許自己的女兒來酒吧上班。
“呵,哈哈。晚了,識趣的乖乖躺好任老子擺弄,否則吃苦的是你。”
倆人氣喘吁吁,皆因吸入過多氣體而全身發軟。暮婉清死死掐捏掌心來維持清醒,張老板則癱軟在沙發上,肥豬一樣哼哼唧唧,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隔壁,明少和黃毛幾人緊貼墻壁,似乎想聽動靜。奈何隔音太好,加上外邊音樂聲過大,什么都聽不見。
“草,哥幾個不去看看?”
黃毛提議,茶幾上本該屬于暮婉清的那一摞錢被他們幾個瓜分,連根毛都不剩。
“嘿,我有個主意。都跟我來,聽不到還不能偷偷錄個像嗎?”
明少或許害怕日后張老板以此來要挾他,于是攛掇幾個哥們轉眼來到包廂門口。
“噓,都小點動靜,我把門打開,說不定哥幾個也能嘗嘗鮮。”
黃毛心癢難耐,催促前面的明少趕緊開門,他好先過個眼癮,然后再親自實踐。
不料,等他們推門而入,并未聽見想象中的喘息聲,反倒是借著手機燈光瞥見雙眸迷離的暮婉清就倒在距離出口兩米左右的墻角,而張老板卻衣衫凌亂,自我在那邊....
“我去,辣眼睛。”
黃毛把手機裝進口袋,來到暮婉清面前,準備對她下手。身后的明少惡趣味十足,刁刁出口:“喂,弄過去。調好的酒沒喝完呢,不如....”
“輪玩,還得是你啊”
幾人一副了然模樣,齊齊上前抬起暮婉清丟進隔壁包廂沙發上。不等她掙扎,直接撲上去動手撕扯女人身上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