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后,清月吟認真在院子里大聲朗誦著“春眠不覺曉”徽娘子坐在一旁滿意地看著清月吟讀書的模樣,五年對徽娘子而言彈指一揮間,清月吟卻肉眼可見的成長了,從爬行到蹣跚學步,從牙牙學語到吟誦詩詞,她身邊沒有侍從一切都是徽娘子親自去辦,交給別人徽娘子不放心。
“娘子,”清月吟撲到徽娘子懷里,“今天先生教的都會啦,我可以去玩嗎?”徽娘子點點頭拉著清月吟到房間內梳頭換衣后帶著她去街上玩耍,此時鬼市正值春天,徽娘子就做了風箏帶清月吟去放,夏天徽娘子帶清月吟去河邊戲水,秋天去山上摘果子,冬天則是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去冰面溜冰,曾經每日慵懶閑散的徽娘子終于忙了起來,論誰也看不出,這是她第一次照顧孩子。
“我第一次來這里她就在了,這都四十多年了?!币晃怀鐞赫吆突漳镒訉ψ谕ピ豪?,看著遠處玩耍的清月吟,
“她怎么依舊是這個年輕的模樣”
“哎?”徽娘子眨了眨眼,“已經這么久了嗎?”
對方點點頭,徽娘子問道
“今年是什么年號?”
“正德”對方回復道
“已經這么久了嗎”徽娘子喃喃自語道,“我還以為是至元呢,也對,你胡子都白了……”
“歲月不饒人啊,您打算讓她一輩子在這里嗎?”那人看著玩耍的清月吟,“她可學過什么法術?即便是在這邊她也該學些保命的東西。”
徽娘子敲打著桌面思考著,的確自己未必能護著清月吟一輩子,過段時間還得找個巫醫給月吟看看身子,還有讓她學些東西,可是該找誰呢?徽娘子瞇著眼看著眼前的崇惡者。
“老許,你好像在人間也沒什么事吧……”
這個叫老許的人好像聽出了徽娘子話里有話,連連擺手
“徽娘娘,我才疏學淺,怕是教不了令千金……”
“至少讓她學一點吧,現在有些崇惡者學藝不精心態浮躁,我怕他們急于求成反傷了月吟,你終歸是接受過傳承的的,我也更放心些?!被漳镒酉蚯逶乱鲹]揮手“月吟,過來?!?
清月吟噠噠噠的跑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向老許行了禮,徽娘子摸了摸她的頭,
“跪下,給你師父磕頭?!鼻逶乱鞴怨怨蛳?,右手握拳左手搭在右手上,高高舉過頭頂大聲喊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就“咚”的一聲磕了個頭,這一下實實在在,抬頭的時候清月吟額頭上多了一個明顯的紅印,老許被這孩子的舉動逗笑了,扶起清月吟,看著徽娘子說。
“我定竭盡所能認真教她,”他摸了摸清月吟的肩膀,“她最好再找個武學的師傅比較好,太瘦弱了,在沒辦法運用術數的時候依舊會陷入危險”隨后老許又提出很多建議,徽娘子也在考慮后接受了不少。
下午,清月吟趴在徽娘子的美人榻上睡覺,一個旅居鬼市的巫醫坐在一旁給她把脈。
“這孩子怕是以后都不會再長大了。”巫醫說道,“畢竟她已經算不上是普通人了?!?
徽娘子倒是也不意外,畢竟清月吟從嬰兒開始就在鬼市養著,奶娘的實力也是不俗,自然有同化的可能,只是以前也有其他非人之物試過,那些孩子無一例外的活不長久,或許是那些孩子在人間已經有些時日,突然來到一個法力濃郁的地方,身體適應不了吧。知道清月吟無礙,徽娘子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她把紅色的紗帳放下來,起身去送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