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譯云從震驚中掙脫，再看看案件的描述，腦海中同時浮現賀士鵬控制剪影人的場景，兩者結合，頓時毛骨悚然。

接下來，張譯云又了解了剩余叫得上號的危險組織，以及中立組織。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保溫杯中的枸杞茶換了一茬又一茬，直到吃過午飯，兩人再次返回檔案室。

沖好新的枸杞茶，消了消食，耿茂再次摩挲起保溫杯，說道：“下午我們的內容回到等級上面，這次講的是境界。”

經過一上午的相處，張譯云已經隨意很多，學著柳苼的樣子，后靠住椅背，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幅你說我在聽的樣子。

同時，他有注意到，老茂在與人交流的時候，有摩挲什么的習慣。

嗯，改天送他一對文玩核桃。

耿茂絲毫沒有在意張譯云此刻地做派，反倒是表露出一絲暢快，略顯輕松的接著說道：“職業境界你大致應該有所了解了，也就是“虛擬世界”“現實世界”“真實世界”這三大境界，其中每隔境界三級。”

“也就是說，一到三級對應“虛擬世界”，四到六級對應“現實世界”，七到九級對應“真實世界”，我們要講的，就是境界的含義，以及特性。”

聽到這里，張譯云微微頷首，同時暗想：組長4級，對應的境界是“現實世界”，嗯，組長可以在現實世界中使用能力。

已經有所猜測的他并沒有出聲打斷對方，而是任由其按自己的節奏來。、

這是對資深老同志的尊重。

“虛擬世界，也就是我們現在的境界等級，這個境界可以在虛擬網絡世界中使用相應能力，比如你的“網絡跳躍”，又比如我的“網絡漫游”，只有少部分特殊能力可以在現實中使用，而且大多數是被動能力，其余主動能力，就算可以在現實中使用，能發揮的作用也比較小。”

“可以說，這個境界的能力，都是虛構的，對現實的影響較小，大都僅限于網絡，“網絡致郁”案，這種類型在“虛擬世界”境界等級中都算是影響較大的類型了。”

“這點你應該也發現了，你的“職業選手”“肝帝”被動，在現實中受到的影響并不大。”

耿茂說著瞥了眼張譯云。

“確實是這樣。”張譯云肯定點頭確認。

在現實世界中，自己確實保留著超高身手，不管是短跑、長跑、力量……均處于職業水平。

耿茂同樣點了點頭道：“我們每位成員，在轉正的第一時間，都會被安排各方面的訓練，比如格斗，擒拿等技巧，而你卻不用，只稍微學了一點擒拿技巧，就提前到我這來學習網絡非凡相關知識了。”

張譯云原本還在想，是不是組長遺忘了這件事，還是說，安全員不用學習這些常規手段，原來是因為自身原因。

“玩家”職業的“職業選手”被動，本來就自帶靈活的身手、力量、耐力等屬性，而且擁有學習方面的天賦，就算是擒拿等技巧，他僅僅只是過了一遍，就都會了，并且不比一些老手差。

“言歸正傳，接下來是“現實世界”境界，這個境界剛好與“虛擬世界”相對，可以在現實中使用所有能力，并且擁有化作數據流穿梭網絡的能力，不再局限于一個網絡區域，不需要憑借“穿梭車”等道具就可以穿行網絡。”

“此外，穿梭能力同樣在現實世界中有效，“現實世界”的含義，包括了網絡，也就是現實世界中的網絡，比如生物網絡，只要有生物存活的地方，對于“現實境界”的強者來說，都有網絡，他們可以隨意穿行在這些網絡中。”

“此外，提升到“現實世界”等級后，能力會產生質的變化，通俗點就是“技能樹”，原本擁有的能力，會衍生出新的能力，也就是進階能力，以及異變能力，其中進階能力是固定的，異變能力因人而異。”

聽到這里，張譯云感同身受，想起了組長在現實中使用過的能力。

他在現實中，使用“防火墻”把“電信詐騙師”給關在里面，外表上看，那就是一堵空氣墻，然而就是因為這堵空氣墻，關住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耿茂用眼角余光掃了他一眼，略微惆悵道：“你應該發現了，趙明峰那小子就是這個境界的，他可以憑空凝聚出一把長槍，又或是一把劍，任何形態的武器，用于攻擊目標，在現實中造成的傷害都是真實的，虛擬世界中除外。”

張譯云點了點頭，同時聯想到一件事情，任副總長，他凝聚出的長槍，在虛擬世界中也可以造成真實傷害。

這就是“真實世界”境界的強者嗎？

拉回思緒，他注意到了老茂的表情變化，便隨口問了句：“茂叔，你成為虛擬行者已經有二十年，聽說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是三級，為什么到現在還沒升到四級？”

按照這個速度，他猜測，這時候的耿茂，起碼有五級才正常，最少也是四級。

“唉！”耿茂嘆了口氣，略帶惋惜的說道：“上午說過，每次升級，都會有一次考核，這個考核通過了，就能拿到更高的評級，考核不過學徒永遠是學徒，每次升級是這樣，都是一次考核，如果說提升等級是考試，那么提升境界就是高考，考研，考公，這道門檻，不知攔下多少人。”

我好像提到了不該提的問題……張譯云略微尷尬地直起身，撓了撓腦袋，略微后悔提出這個問題。

都是那該死的好奇心！

耿茂微不可見的搖搖頭，臉色恢復自然：“不說這些，再說老茂我也看開了，這樣的日子就挺好的，坐在辦公室里，每天敲敲鍵盤，喝喝茶……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他理了理惆悵的情緒，接著說道：“最后是“真實世界”境界，這個境界，可以說是擺脫了常人的范疇，擁有悠長的生命，據說與網絡同在，只要虛擬網絡，哦不，生物網絡，只要生物網絡一直存在，他們就可以做到永生，除非被人殺死。”

生物網絡一直存在，即為永生……張譯云腦海中一時間閃過諸多念頭。

按照老茂的說法，生物網絡誕生于生物，生物包括動物植物，還有微生物，那豈不是說，只要地球不爆炸，他們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這可……太離譜了，也不知道吹噓的成分有多少。

嗯，至少，他們還是可以被殺死的。

耿茂接著說道：“其實我對這個境界了解的也不多，都是道聽途說來的，資料上沒有記載，據說這個境界的強者，只要他們認為，某些虛擬事物是真實的，那么這個事物就是真實的。”

“嗯，聽說不久后來天峽市的臨時追查小組，臨時組長任龍，任副總長就是“真實世界”境界的“衛士”，有機會的話，可以嘗試接觸一下。”

看著老茂那略微向往的神情，張譯云的嘴角略微上翹，暗道：不好意思茂叔，他就是因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