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許。
秘境融合而成的至寶,乃一池水滴也。
內(nèi)部幻成九重山,一山更比一山高,每登一山便有一滴清如許,山頂之上便是,池中千年來孕育的秘寶。
見水滴,則步入幻境,境內(nèi)腦中靈光乍現(xiàn),以自身為藍本,腦中浮現(xiàn)陣陣講道之聲。
道聲入耳,宛若重生。】
一月時間,轉(zhuǎn)瞬而過。
早上。
程鯉起床后,在城內(nèi)尋了一空白場地,喝了一口蜜漿后,開始練習(xí)《瀚海拳》。
這一門拳法程鯉從鷹愁澗得來,之后每日練習(xí),至今也四五年有余。
劈拳、鉆拳、崩拳、炮拳、橫拳,各種招式信手捏來,招式轉(zhuǎn)換毫無阻礙。
瀚海拳、拳法越強,水的意境越強。
打了幾遍,水幕在天上化作微小水滴落下。
“程仙長!”
趙規(guī)站在旁邊,手里拿著毛巾遞了過去。
從鬼穴回來之后,焦樵便把趙規(guī)派了過去,伺候程鯉日常居住。
程鯉收手站定,舒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去道:“趙管事,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嗯。。龜府最近又死了位少爺。”
“又?”
“之前是六少爺負平、最近死的是四少爺負原。”
程鯉不禁瞳孔一縮,驚訝道:“怎。怎么死的?”
龜妖可是紅雪城的半個掌控者之一,家里的少爺居然死了一個又一個。
“龜族中的老人查過了,傷口附著灰氣,心口內(nèi)血、肉雙虧,渾身干柴露骨,宛如干尸。”
“只死了龜妖一家?”
趙規(guī)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也沒多想便說道:“龍宮的一些附屬種族,也死了一些子弟。”
“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您師兄石澤仙長,給仙長您傳了一句話。”
“說。”
“他說仙長掌握好自身力量之后,可來山腰處見他。”
水法入微,風(fēng)雷化遁,現(xiàn)在不就是力量在掌控之中。
程鯉朝著趙規(guī)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去,隨即抬頭看向空中紛飛的紅雪,嘴角喃喃道:
“徐子塵師兄,是你嗎?”
————
山腰。
一道風(fēng)雷涌動,程鯉隨即出現(xiàn)在山上。
“師兄喊我何事?”
一個青衫道人手中抱著一雪狐,似乎早就料到程鯉要來,在這等了許久,桌上還有兩杯剛沏好的茶水。
“坐!”
茶水金黃澈亮,杯底似有兩條陰陽小魚在圍繞游動。
程鯉一口飲下。
茶香撲鼻而來,入喉溫?zé)幔还膳鲃澾^全身,整個人頓時精神百倍。
“怎樣?”
“好茶。”
程鯉感受著身體中流轉(zhuǎn)的熱氣,法力流通好似也通暢了一些,對著石澤滿臉喜色道。
“找你來是有件事要你辦。”
“師兄救了我的命,說這么客氣做甚,盡管吩咐便是。”
石澤手中撫摸著雪狐的毛發(fā),笑著看向程鯉道:
“又不是什么生死之事,用不得這么嚴重,山里的礦場最近缺些人手,你去守著那些礦洞。”
“可我只有筑基境。。”
石澤沒有回程鯉的話,反而向他問道:“你可知紫府與筑基有什么區(qū)別?”
“師弟不知。”
“紫府乃通向金丹的最后一條道路,是為了蘊養(yǎng)丹竅來容納金丹的,實力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距。”
“只是人們?yōu)榱藚^(qū)分方便,而特地說出來的一個境界。”
“不過欲成丹竅,必須要經(jīng)歷天劫,才能感受蒼天之力,在體內(nèi)生成竅穴。”
程鯉聽罷這才恍然大悟,朝著實石澤拱手謝道:
“多謝師兄賜教。”
“不算什么賜教,等你入宗時間長了些也會知道。”
“守礦之事,你意下如何?”
程鯉看著撫摸著雪狐的石澤,便起身說道:
“師弟愿往!”
“好!”
一面石質(zhì)令牌從石澤手中飛出,落入程鯉懷中。
“你只需看管好礦洞便是,不要多生出事端。”
“每日看管礦洞,內(nèi)部挖采的雜礦皆歸你所有。”
“謝師兄!!”
————
紅雪城分南北兩座礦山。
南礦乃雪石。
北礦乃紅冰砂。
程鯉要去的便是北城的一座小礦山。
鬼怪圍城,人手急缺。
程鯉接了任務(wù),沒歇息幾天,便馬不停蹄的趕去礦山任職。
這座礦山雖小,但卻是最為偏僻的一座,離最近的城門,以程鯉的遁速也要半個時辰的路程。
此刻礦山外圍,已聚集了十幾名修士,妖修與人類皆有。
程鯉遠遠望去,發(fā)現(xiàn)人類修士的服飾,都有不同的標記。
有的是符咒模樣。
有的是劍棍模樣。
妖修則大多數(shù)是一些泥鰍精和龜妖。
共計一百余人。
“見過大人!”
礦場的修士見一道風(fēng)雷涌動,趕忙齊聲喊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隨之而到。
“怎么還是個筑基修士?”
“礦場這種大事!怎能走后門呢!”
眾人在底下議論紛紛。
程鯉臉色淡然,看向人群中央,只見一位黑袍壯漢,袒胸露乳,正站在人堆里,目光冷漠看著程鯉。
最先帶頭說話的便是他。
上一位礦場主,乃是三寶宗的一位筑基老修士,因前線吃緊便掉了過去。
程鯉聽罷也沒生氣,只是朝著他們問道:
“這礦場日產(chǎn)礦幾斤?每日需多少人手?”
空中安靜許久,過了好一會兒一龜妖才緩緩說道:
“回大人,此乃小礦山,一日需百位修士,能產(chǎn)出一百斤礦石。”
“純度如何?”
“每百斤能出四兩半紅雪砂。”
“不是五兩?”
程鯉在來之前,便已經(jīng)讓趙規(guī)打探好礦場里的出貨量,每百斤礦石,該煉出五兩紅雪砂才對。
龜妖面色淡然,沒有一絲慌張之意,對著程鯉拱手道:
“大人之前沒來過礦場,不了解其中的詳細,煉礦都是有損耗的,半兩損耗也在預(yù)算之中。”
“那好!之后大家各司其職,有事便來山上竹屋找我。”
程鯉說罷,又用余光好好的打量了他們一番,隨即便遁起雷光,朝著山上的竹屋而去。
見到程鯉走后,眾人才圍著中央的黑袍修士噓寒問暖道:
“大哥!這次來的還算是個上道的。”
“對!對!”
“不像上次那個筑基老修,剛來便要大刀闊斧的改革,我們費了好些功夫才把他趕走。”
“這次又可以多貪一點了。”
眾人在黑袍修士面前嘰嘰喳喳,甚是吵鬧。
“夠了!”
黑袍修士眉頭緊皺,突然喝斥道。
“以后大家各干好各的,不用管山上的修士,若是他不懂規(guī)矩,我們便教教他怎么做人!!”
“大哥說的對!他做好他的守山修士便是!”
眾人隨即紛紛點頭稱是。
竹屋。
屋子里面很是簡陋,除了一張床榻,一張木桌,幾案外便再無其它東西。
看得出來,上一個礦場主是個苦修士。
程鯉手中微風(fēng)拂動,將屋內(nèi)的灰塵吹了出去。
“一次煉礦損耗半兩紅雪砂,真當我是不問世事的公子哥?”
程鯉透著窗戶,望著礦場的燈光,手中風(fēng)雷不斷涌出。
過了好一會兒,緊皺的眉頭才慢慢舒緩。
“哼!”
手中風(fēng)雷熄滅,竹屋黑暗一片。
只有陣陣呼吸之聲,從屋內(nèi)不斷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