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雨面無表情的走在路邊,忽然,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她的身旁,然后鳴笛兩聲。
南詩雨會意的停下,拉開后門鉆了進去。
車輛啟動,消失在視野中,兩名男子快速上前,對視一眼,跑向一輛白色轎車……
車內,南詩雨沒有出聲。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讓你不要亂跑。”駕駛座上,一女聲響起。
南詩雨依舊沒說話。
“上次就是因為你的一時疏忽,讓他們損失了四人,現在他們都想把你抓去審問審問。”那女聲繼續道。
“抱歉。”南詩雨這才出聲道。
那女子嘆了口氣:“不過就目前來看,你還算安全,那件事我已經出面幫你擺平了,但不能說絕對,以后還得注意一下。”少時,那女人不知為何笑出了聲“雖然見識過這么多事,但你的心智還是和孩子差不多嘛。”
南詩雨苦笑道:“這不是跟你學的嗎?”
“哈哈哈,跟我學的啊……”那女人點了根煙“對了,你上次給我發的照片我看過了,那個男孩調查了一下,結果倒是讓我驚訝啊。”
那女人緩慢的吐出煙圈:“那男孩十七歲,是個孤兒,他的父母……”說到這,她停住了,似回憶著什么“應該是被我殺了吧……他就是唯一一個從我手中活下來的人……沒想到如今卻和警察走的那么近……唉……到頭來還是和他父母走上同樣的路。”
南詩雨好奇道:“云鶴姐,你當初為什么不對那孩子下手呢?”
那女子抖了抖煙灰,嘴角輕輕上揚:“為什么呢?可能不忍心吧,我可是不會像他們一樣,為了成功不惜殺掉所有與之相關的人。”
南詩雨點點頭:“云鶴姐,那后面該怎么辦?”
那女人擺了擺手:“不怎么辦,那孩子的事就先放放吧,至于你,想必警方那邊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知道的東西不多,我們這邊也就沒有顧慮,你也不用擔心那群瘋子會來殺你,把你知道的東西說出來就行,也至少給了警方一點提示。”
“我想警方那邊一定會把你設為重點保護對象,暗中保護你的安全,以監視你的行蹤,哦?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那女人輕輕一笑,看向汽車后視鏡,南詩雨向后看去,一輛白色的小轎車一直跟在他們后面。
“好了,敘舊也敘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等一下,云鶴姐,你不會是想讓我……”
那女人扔掉煙頭:“是啊,你本來就還小,卻用來做這種事,那種地方可不是你這種孩子該呆的,其他的孩子我已經全部送回去了,你將是我送走的最后一個。”
“讓你們間接性的不接觸他們,你和其他孩子不同,雖不能脫離,但至少可以像一般孩子那樣生活了。”
“至于你上次說的轉校的事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什么時候想去就什么時候去吧……”
南詩雨不知為何心中涌出一絲憂傷:“母親。”
“都說了不要叫我這個稱呼了,還沒長記性嗎?”
“云鶴姐。”
“好了,到了。”
那女人將車靠著路邊,南詩雨面帶愁色的下車,那女人將手臂伸出車窗外揮了揮,車輛啟動,飛快消失在視野中。
南詩雨猶豫了許久。
“新輝高中嗎?”
她的余光掃視后方,剛才看到的那輛白車,已經停在了不遠處……
“好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吧。”周熏晨收拾好東西,似一臉不悅的看著奈肖的臉。
“說什么?”
“那女孩怎么個事?你們怎么認識的?認識多久了?”周熏晨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就認識不到兩天,案子里認識的朋友,不是給你說過了嗎?”奈肖道。
“哪種朋友?”周熏晨警覺道。
“朋友還分種類?”奈肖反問道“是分為好朋友和壞朋友?”
“奈肖!”周熏晨站起身“我說正經的,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奈肖聽罷,輕輕一笑:“不是。”
周熏晨這才松了口氣:“那你們怎么認識的?”
奈肖無奈的嘆了口氣:“案子里認識的,她的父親被殺了,我們去調查。”
周熏晨一個驚訝,愣了許久,少時,才小心問道:“她的父親……死了?”
周熏晨眼神中盡是自責:“對不起。”
“搞得跟審問犯人似的,還有問題嗎?”奈肖道。
周熏晨搖搖頭,臉上紅撲撲的。
奈肖掀開被子:“既然沒事了,我就出去走走了,躺一天了。”
“哎,你還沒恢復呢。”
“我傷的又不是腿……”
“哎,等等我!”
……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五月,天氣更熱了。
“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記住,這些時間少參加體育活動,特別是劇烈運動,最好不要參加,注意飲食和作息時間,保證休息……”
聽著醫生的囑咐,周熏澤,BJ,和奈肖都輕松的笑了,終于出來了。
“這些天你就住我家吧,方便照看你。”周熏澤道:“零去了國外,特意囑托我好好照顧你的,要是照顧不好,我可是會被他揍得找不著天的。”
BJ笑了笑:“那好,我一般待在總部,也沒時間照看,正好周熏晨也在,倒也輕松很多,就這么定了!”
……
和BJ道完別,整理好東西,坐上周熏澤的車,再一次回到那個住所。
“老樣子,你睡我房間,周熏晨還沒回來,我已經通知她了,昨天晚上就已經給你鋪好床鋪了。”
奈肖熟悉的走進屋子,目光不覺看向陽臺,那架鋼琴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光澤,就這么傲立于那個角落。
周熏澤見狀,拍了拍奈肖的肩:“要不去彈一首?”
奈肖苦笑道:“我這右手臂都成這樣了。”
“那又如何,你手指沒事就行了唄。”周熏澤說著,走進房間拿出樂譜“就這一首吧。”
奈肖接過一看,是貝多芬的《致愛麗絲》。
“你先去練練吧,我等會來請教請教你。”
奈肖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鋼琴前坐下,將樂譜關上放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