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珞正回答著家人的問題,看見對面小風的動作,忽然變了臉色。
注意力都在顏珞身上的傅家人,隨著顏珞的視線看向小風。
等到小風拿出信封一抬頭,就看見盯著自己的好多雙眼睛,嚇得他往沙發(fā)里面縮了縮。
“你們。你們看我干嘛?”
顏珞的二舅傅錦書看著小侄子手里的東西,瞇了瞇眼睛。
“小風呀,你干什么呢?”
要說老大傅錦墨脾氣火爆,是個獅子的話,老二傅錦書就可以說是盤在書上的一條蛇,只要是他盯上的敵人,就沒有能逃脫的。
小風最怕自己這個笑面虎這個二叔,生怕不小心被他坑了。
要不是傅錦書城府極深,怎么可能讓商界的人都有些忌憚他。
“我,我找個東西。”小風有些磕巴。
沒辦法,二叔簡直就是他童年的陰影。
“爸,這個給你。”
小風趕緊把燙手的山芋扔出去。
顏父為什么不告訴小風交給傅老爺子,是因為他不知道小風會帶著顏珞去哪。
“這什么呀?”
傅錦墨走過去伸手接過信封,隨意拆開,等到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時,臉色越發(fā)的凝重。
眾人看著傅錦墨變了色的臉,有些好奇。
“怎么了?”
距離最近的傅錦書邁著大長腿走到大哥身邊,帶著無框眼鏡的腦袋伸到信封旁邊。
無不例外,臉色也沉了下來。
“爸,你看看吧。”
老大把信封遞給自己的父親,手中的拳頭握的越來越近。
他萬萬沒有想到,小妹和妹夫死亡的背后,居然有著這么深的內(nèi)幕。
當年他們一家搜尋了好久,最后都認為兩人的死是意外。
越想越后悔,自己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
傅錦墨用力的砸著自己的頭,恨自己怎么這么笨。
傅錦書連忙阻止大哥的行為,眼睛里都是愧疚和自責。
“大哥,你冷靜點。”
張玉惠看著丈夫瘋狂的行為,想知道信封里究竟寫了什么,能讓兄弟二人反應(yīng)這么大。
和妯娌李洛緊靠在一起,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容不得她們開口。
而傅錦書的兩個雙胞胎兒子,早已把小風拉到角落里詢問信封內(nèi)容。
顏珞只能聽到不遠處角落里傳來拳頭擊打墻壁的聲音,有些愧疚的低下頭,自己的回來會打亂這個家族的平靜。
“丫頭呀,扶我起來。”
付老爺子看完信封的內(nèi)容,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只不過顏珞扶著的手卻能感覺到外公身體氣的有些顫抖。
“走吧,你們幾個和我去書房。”
叫著這些小輩,傅老爺子先行上樓。
成管家很有顏色的守在樓梯口,以防止有人偷聽。
“老成呀,你也上來吧。”
看見跟著自己幾十年的老伙計,還那么警覺,傅老爺子開口把人叫了上來,這件事他也有必要知道。
幾個人都落了座,傅錦書的大兒子傅文逍掏出一臺電腦,手指不停地敲打,他要防止有人偷聽。
“你們要記住,今天的話,不得外傳,誰要是傳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傅老爺子并沒有直接說,而是先警告了兩個兒媳婦,畢竟這件事影響范圍,連他也忍不住害怕。
張玉惠和李洛紛紛表態(tài),
“爸,你放心,我哪是那種人。”
“對呀爸,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兩個人自打嫁過來,一點委屈都沒有受過,當初婆婆在的時候更是護得緊,自己哪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
“你們幾個也不能說出去。”
看著幾個孫子,傅老爺子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
“是。”
“知道。”
幾個小輩也紛紛表態(tài)。
顏珞坐在外公的旁邊,看著面前的家人,心里暖暖的。
“本以為小團子的爸爸媽媽是意外死亡的,沒想到居然是有人暗中伸出了爪子。”
張玉惠和李洛一聽這話,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正好看見兩人沉痛的表情。
“當年,我?guī)瞬榱四敲炊嗟胤剑z毫沒有查出什么不對勁。本以為是老天爺嫉妒我有女兒,沒想到,當年居然。 。 ”
幾個人越聽越是心驚,就連顏珞,也被外公說的話震了一驚。
父親的信封里面雖然寫了很多東西,可是她們畢竟不了解當年的事情,有些事情并沒有明白,經(jīng)過老爺子這么一說,她們才知道。
當年顏珞的父親母親忽然接到上級傳來的命令,因為工作需要,他們并沒有告訴家人具體是什么,沒想到這道加急的命令居然是一道催命符。
傅老爺子將當年的事情說完,閉上了有些污濁的眼睛,一滴眼淚流了下來。
他的女兒女婿居然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張玉惠和李洛早已掉下了眼淚,原來小姑子那么好的人竟然被人害死。
傅文逍早已停止了指尖的動作,低著頭懷念自己的小姑。
他和弟弟傅文遙比小風年齡大,也記得小姑姑特別好,每次都會給他們買東西。
“這仇,咱家不能不報,不過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傅老爺子叮囑的眾人。
當年的一些參與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位高權(quán)重,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反而會打草驚蛇。
眾人和老爺子說了幾句話,就都回到自己的房間了,而顏珞也回到為了自己準備二十多年的房間。
。 。
深夜,顏家。
“鈴鈴鈴~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驚醒正在沉思的顏父,看著不遠處的電話,顏父的目光有些復雜。
伸手把電話拿起,
“她走了?”
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信封也拿走了。”
顏父恭敬的回答,此時的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下屬。
“那你也撤吧,任務(wù)完成了。”
顏父聽到這話,似乎早就意料之中,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
“好的,我知道了。”
嘟嘟嘟~~~
電話直接被掛斷,女子并沒有和他說些別的。
顏父慢慢的走到顏珞的房間,獨自一人在房中呆了許久。
不知何時,一個人悄悄離開了這處住了十幾年的房間。
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