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禮的思緒一下就被拉了回來,他一下就坐起來了。
被窩里的熱氣一跑而空,他先是摸摸自己的臉然后揪了一下“嘶~疼!”。
這才確定道不是做夢。
顧禮回想了一下女孩的面孔,發現記憶越來越模糊了,就連名字都要消散不見了。
顧禮內心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他,告訴他似乎這個名字對他很重要!
顧禮雖然疑惑,但還是遵循內心的呼喚,起身來到書桌前準備寫下這個名字。
當顧禮提起筆時,突然楞住了。
他好像記不清女孩的名字叫什么了?
顧禮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道“叫什么名字來著?”
突然,顧禮靈光一閃。
他記起來了!
他提筆寫道“諾~登~斯”一邊寫一邊戀戀有詞道“您是深淵的主宰,夢魘的主人,您是舊日的榮光……我在此以我卑微的靈獻祭…”
突然,只聽“啪”一聲,顧禮發出一聲慘叫!
“筆”就被顧禮丟飛了出去,顧禮捂著手腕,蜷曲在地上。
當顧禮強忍著疼痛,看向自己捂住的地方,竟然被燒傷了。
傷痕就像一條手鏈一樣環繞在手腕上。
顧禮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流著。
他感覺全身上下都在抖,一股刺骨的寒冷在體內蔓延。
顧禮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鞋也沒脫就躺在了床上,接著費力的將被子蓋到自己身上。
顧禮現在很累,睡意止不住的上涌,但手腕上的疼痛卻讓他不能入睡,這種想睡而不能睡的感覺折磨著他。
心底的那個聲音又出現了,祂高訴顧禮“他不能睡,一旦睡了可能會有可怕的結果。”
顧禮不知為何,感覺這個聲音好像很熟悉,給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顧禮感受著冰火兩重天的疼痛感。
他的意識也被這種疲憊感和疼痛感折磨的逐漸模糊了,但始終保持著一股清明。
隨著時間的過去,顧慮的意識也慢慢清醒過來。
身上那那種刺骨的寒冷已經消退下去了,只剩下手腕上的那道傷痕在隱隱作痛。
雖然顧里依舊感覺很疲憊,但他不知為何就是不敢睡下去,一有睡意就感覺心底有一股不安。
顧里感覺好受點一些后從床上坐起身來,離書桌遠了一點,然后回想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
顧里記得他好像是要寫一個名字。
為什么要寫這個名字的具體原因已經記不得了。
他只知道在他下筆的時候,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就進入到他的腦海里面,他不由自主的就寫了出來。
顧里越寫越興奮,就差最后一步的時候,手腕上感覺到了一股劇烈的疼痛,迫使他停了下來。
顧禮已經不記得自己寫的是什么了,他看向了書桌上的那張“紙”和地上被自己甩掉的“筆”。
上面好像一股詭異的氣息纏繞在這兩件東西上,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心頭。
顧禮將“筆”用腳踢進了床底下。
他裹著被子,緩步走向書桌;越來越近,終于看到了“紙”上的內容。
顧禮很疑惑,因為“紙”上的內容他根本認不到,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就像鬼畫符,不像他原來認識的任何一種文字。
那種文字似乎還在扭動,好像有生命力一樣。
顧禮小心翼翼的盯著書桌上的“紙”,余光不時瞄了瞄床底。
他面向書桌,警惕腳下,一步一步退出了臥室,等退出臥室的一瞬間,就立馬將臥室的門關上了。
顧禮退出臥室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癱坐在沙發上,緊了緊身上裹著的大被子,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顧禮回過神來,準備報警。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把手機落在臥室了,顧里暗罵了一聲。
不知為何,這時顧禮突然感覺到十分口渴,難以忍耐。
他快步走到廚房旁的冰箱里,找了一瓶肥宅快樂水。
顧禮拉開易拉罐環就“哐哐的”往自己嘴里灌。
內心的不安和焦躁頓時一掃而空,隨后打了個嗝,擦了一下嘴。
瞄了一眼在廚房里忙碌的母親。
他便快步離開了,他不想讓母親知道他又在吃這些垃圾食品了,不然肯定逃不了一頓批評教育。
顧禮拿著易拉罐兒,回到客廳坐了下來。
他坐下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放客廳沙發上的被子。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就是想不起來是什么。
顧禮的心中想道“誰呀!把我被子放在沙發上,難道是老媽嗎;算了,不管了,正好我有點冷,可以用一下。”
顧禮感覺今天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就算穿了好幾件衣服都還是覺得冷。
于是他又將沙發上的被子披在自己身上,這才感覺到有一絲暖意。
顧禮看到了桌子上的電視遙控器,接著便把電視打開了。
一點開便是老媽最喜歡的新聞頻道,顧里自己也比較喜歡看新聞,于是就沒有換臺。
新聞上包子一則天氣預報,等播報到文海一看的時候發現今天的氣溫竟然只有1度。
顧里不有感嘆道,到南方的冬天的確是魔法攻擊呀,全是穿透傷害。
電視臺主持人正在字正腔圓的進行總結。
突然,電視頻道好像晃了一下。
顧禮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
電視臺主持人突然說“插播一條時事快訊。”
祂說道“偉大的深淵之主諾登斯……”
顧里越看越著迷,越看越著迷。
不由自主的就走到離電視更近了一些。
他的目光離電視越近,屏幕上的畫面就變得越加詭異。
突然,顧禮感覺手上有一股刺骨的灼燒感。
一看竟不知什么時候手上竟然多了一道疤。
現在這道疤好像被什么東西又給燙了一遍,顧禮疼的直呼“受不了。”
他被疼的一下子又躺倒在了地上,疼的直呼冷氣。
顧禮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躺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電視機關上。
顧禮感覺這一幕又是那樣的熟悉,好像才經歷過一次一樣。
這時“母親”蔣芳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把菜刀說“兒子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兒了嗎?”
顧里正想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母親,但手腕突然更疼了。
顧禮有一種直覺,覺得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于是,顧禮躺沙發上捂著自己的手腕,接著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沒有回話。
母親靜靜的盯了會兒顧禮,然后就又回到了廚房。
一道聲音從廚房里傳來,說:兒子準備一下,要吃飯了。
顧禮裝作沒有聽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電視。
用最快的速度將被子蓋在了電視上,然后迅速離電視遠了一點。
這時顧禮感覺精神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剛剛母親喊他吃飯了。
于是就走到了客廳,發現母親已經將飯菜都端在桌上了,飯也給他打好了。
顧禮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顧禮正準備夾菜,突然手腕上的傷痕又裂開了。
疼的顧禮一下沒站穩,將桌上的飯菜全部打翻了。
母親立馬站起身來說道“沒事兒吧!兒子。”
顧禮趴在地上,沒有回話。
顧禮低著頭看著地面,他的眼神里滿是驚恐。
因為,他把一切都想起來了!